将漆雕冥放在眼里,他两掌高举至脸侧互击了几下,四个王府护卫架了一个昏迷的男人走了出来。
落梅?
厅内明亮的烛光让他一下子看清了那昏迷的人,他快步想冲上去,却被漆雕恒举起的剑拦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漆雕冥看着依然昏昏沉睡的应无梅,今天首次的惊慌失措。早上走的时候明明已经交待韵文看好落梅,韵文这孩子一向细心谨慎,而且还身怀高强武功,一般人是很难从他手中轻易胜出的。
除非......那个靠近他的人可以让他轻易放下防备,整个漆雕府,既对落梅有意图,又能让韵文放下戒备的,大概也只有一人了。
他看向一旁的水无涯,看到他逃避般低下的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想怎么样?漆黑的眼眸中冰冷地锐利恨意一闪而逝,漆雕冥瞬间恢复冷静。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漆雕恒将手中剑向应无梅的脖颈间靠了靠,漆雕冥,你为了这个灵落梅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放逐,象你这样的逆子,又有什么权力作漆雕府的当家主?
你想让我让出漆雕府当家主的位置?漆雕冥冷冷道。
让出当家主的位置?哈哈哈.....漆雕恒突然一阵狂妄的狞笑,若不是当年老头子发了昏找你回来,这当家主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为找回了个能干的儿子,却是引狼入室,为了一个灵落梅,你竟然将我们五兄弟连同父母都撵出漆雕府,你真是够狠。眼底尽是疯狂的愤恨,他一想到若不是当年棋差一招被漆雕冥暗施手段,他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他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那你想怎样?面对这漆雕恒因仇恨扭曲的脸,漆雕冥仍旧是一贯的沉静。
漆雕冥,你觉得灵落梅美吗?不去回答他的问题,漆雕恒突然伸手抚摸着应无梅的脸,问道。
冷冷地目光霎时降到冰点,漆雕冥眼底尽是凛冽的杀意,放开你的手。背在身后的拳头紧握着,腰间的软剑也伺机而动。
漆雕冥,看着灵落梅这么美的容貌出现在别人的脸上,你有什么感觉呀?漆雕恒看向一旁沉默多时的水无涯,特别是,那人原本还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男娼。淫亵的一笑,他看着漆雕冥愣了一下的神色,得意地说道。
师傅??水无涯震惊的抬起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漆雕恒,你.....刚才说什么?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师傅说,他原本是.....男娼???不,不可能的,他是水无涯,不是什么男娼,不是的。
哼......对水无涯受伤害的神情不屑一顾,漆雕恒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遗忘草的药性真是强呀,让你连自己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男娼都忘了,阮星牙。
漆雕恒,你够了。漆雕冥沉声喝斥。
怎么?看不过去了?你不是眼里只有灵落梅吗?漆雕恒阴险的目光带着一丝淫邪投射到水无涯身上,怎么?难道说只要是这张脸,你甚至连男娼都可以吗?哈哈......
不要再说了!一旁的水无涯忍受不了一声声淫词秽句的折磨,失控的大喊,我不是,我不是什么阮星牙,我是水无涯.....水无涯.....
双手捂住耳朵,他多希望自己甚至可以不听不看,这样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也不必去面对漆雕冥幽暗的眼神。
他不是,他不是男娼,他不是的!!!
阮星牙,你好好伺候大爷,否则有你的好看!
星牙,你真是美,来来,让大爷好好亲亲。
星牙,你看,那个就是漆雕府的灵落梅,他好美是不是?
要是我也能和他一样该多好?
星牙,你干吗模仿灵落梅,咱们和他不一样啦,你那股妖媚劲儿,又怎么能象灵落梅呢?
阮星牙,你想成为灵落梅?
忘记一切吧,从今以后,你就是灵落梅。
这脑中出现的模糊身影是谁?那窈窕的身段,妩媚的举止,艳丽的脸庞,那是谁?还有着一个个凌乱的片断,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不......水无涯拼命摇头想晃去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碎片,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带着悲怆和绝望。
无涯。
沉冷的眼底闪过一丝忧心,漆雕冥试着想走过去安抚失控的他,却不想他顿时满脸惊慌恐惧的逃开他伸出的手。
不......我不是.....水无涯抗拒地步步后退,我不是阮星牙,不是男娼,不是.....目光沉痛哀伤的最后看了漆雕冥一眼,他绝然转身,飞奔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的大门外,只留下秋夜晚风中滴滴透明晶亮的液体。
看着水无涯消失的眼眸闪过愤恨的冰冷,漆雕冥转过身怒视着漆雕恒毫无愧色地阴沉面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低沉的声音弥漫着几乎不可觉的杀意,无声无息蔓延开的恨意象是黑夜的幽魅,阴冷噬人。
怎么样?漆雕恒目光凶狠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在应无梅的脖子上晃了晃,我要你死,想救灵落梅,你就自尽吧,只要你死了,灵落梅才有机会活着。
漆雕冥毫不犹豫的抽出软剑置于颈上,冷冷道:要我死很简单,只要放了落梅。
你当我是傻瓜吗?放了灵落梅,你还能死?漆雕恒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将剑又向应无梅的脖颈处贴近几分。
漆雕恒,你搞什么鬼,你忘了咱们的交易了吗?一旁一直沉默的秦苓看着漆雕冥竟真想自刎,终于忍不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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