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熊呢?
「呵呵,娘,您放心,不会的,严刹不会欺负我。」
张嬛玉捧起儿子的右臂:「娘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手。幽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妖,记得常给娘写信。」
「嗯。」月琼的心里有了离别的伤感。
「记得在信上告诉娘小妖的近况。」
「嗯。」
「若可以的话,多给娘画几张你和小妖的画像。」
「嗯。」
月琼擦拭娘不断掉下来的泪:「小妖是娘的孙子。等他长大了,我就把他赶到娘身边让娘教他习武。」
张嬛玉顿顿时高兴了,可随后又不安地问:「万一小妖和你一样不喜欢习武,喜欢跳舞呢?」
月琼肯定地说:「小妖绝对不喜欢跳舞。」
「为何?」张嬛玉纳闷了。
「我抱着他跳舞的时候他会哭,他肯定不喜欢跳舞。」月琼没说儿子会哭是因为他抱着儿子不停地转圈。张嬛玉这下放心了,孙子的那张脸还是习武的好。
站在船头,强忍快掉下来的眼泪,月琼笑着朝岸上的人挥手。身后,一位和小山一般壮硕的男子怀抱孩子,紧搂着他。岸上的人高喊:「幽儿,要常回来看爹和你娘。」
「知道了!我会带小妖一起回来!」爹娘在的地方是他的家,是他的根。
「幽儿,记得一定要教小妖习武!」
「娘,您放心!我会让外公和木叔把小妖教成武林高手!」
船开了,岸上的人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一片浓雾中。月琼转身抱住小山一般的人:「我要常回来看我爹我娘。」
「嗯。」
「还要带着小妖。」
「嗯。」
「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回来?」
「嗯。」
「琼琼,他不陪你回来我会陪你回来。」突然一道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起,月琼猛然抬头,洪喜洪泰、叶良汀洲失声惊喊:「骁骞太子!」
一人从船舱上跳下来,无视那两道绿幽幽、阴森森的杀人眼神笑嘻嘻地说:「我爹的身子还很硬朗,暂时不需要我打理雾岛。所以琼琼,作为你的兄长我实在不放心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打算陪你回中原。」
「把他丢到海里去!」严刹怒吼。
徐离骁骞的身形一闪,在甲板上跳来跳去,让人捉不到他,还不停地喊:「琼琼救命!琼琼救命!严刹欺负你哥哥,琼琼救命!」
月琼无奈地扯扯严刹的袖子:「他也没有说错,按辈分他算是我的兄长。」
严刹不理装可怜的徐离骁骞,抱着孩子搂着月琼进了船舱,并下令:「不许他靠近我和月琼的内舱!」
「琼琼──琼琼──」徐离骁骞跟只猴子似的蹦来蹦去,见月琼狠心地和严刹离开了,他大喊,「琼琼──你要夫君不要哥哥──琼琼──你伤了我了,你伤了我了!」
「把他丢到海里去!」船舱内爆出惊天怒吼。被严刹带到内舱的月琼很纳闷:徐离骁骞的性子究竟是像了谁了?
在徐离骁骞边喊「琼琼」边蹦得不亦乐呼时,大船缓缓驶出了雾区朝中原之地进发。远在京城,有一群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新皇。
有人很不满地咕哝:「公升,皇上也真是的,走得那么急,也不告诉咱们登基大典和皇后册封大典是一起办还是分开办。」
对方笑道:「休,以皇上的急性子他肯定会说登基大典和皇后的册封大典一起办。」
「那咱们就一起准备起来?」
「我是在想太子的册封大典是不是也要一起办了。」
「……要不还是等皇上回来吧。」
「等皇上回来就晚了,没瞧见大臣们都急着呢。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干脆一起办好了,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反正他也只会有殿下一个儿子。」
「那好吧,咱们去商量商量。」
「行,走吧。」
五日后,月琼下了船,冲向在岸边等着他的他今生最好的朋友兼亲人黎桦灼。没有提什么隐瞒之类的事情,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桦灼安宝,咱们去京城吧。」
「好咧。」
一处景致优美的山涧,一人习惯性地捋捋胡子,这才发现假胡子已经被他取了。光滑的下颚还让他有些不适应。不显老的娃娃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喝着偷来的酒,盯着手里的一个桃木盒子,盒子里是一颗亮晶晶、像荔枝的果子,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送人,考虑许久,他扣上盖子,打算用这个教训教训某个差点把他吓掉半条命的小兔崽子。远处,有个麻子脸男人脸皮抽动了一下,这老不死的又想陷害谁了?
天空飞过几只鸟儿,秋风吹得人懒洋洋的。娃娃脸男人慵懒地躺在大石头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天真不错,等快过年的时候他再回京吧。今年那小兔崽子在宫里,他又能看到让他迷醉的舞了。谁说喜欢跳舞的皇上就是昏君?想他这个立志做个混吃混喝的大奸臣的人看过那小兔崽子的舞后都对那小兔崽子服服贴贴的(没看之前就服贴了吧),其他看过那小兔崽子的舞的人要不喜欢上他,要不心甘情愿被他所用。舞,照样可以定天下!
「唉,可惜了,那头熊有什么好。」
娃娃脸男人打了个哈欠,罢了罢了,既然那小兔崽子喜欢,他也就勉强喜欢吧。而且看在那个熊一般的男人让小兔崽子生了个可爱的娃娃的份上,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那头熊把小兔崽子藏了这么多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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