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模样。」
月琼的身子更抖了,额上冒出了冷汗。他跪在最后面,缓缓抬起头,垂着眸。黎桦灼抬起了头,看向公主。公主正在审视第一排的人,没有看到黎桦灼看她的眼神。
古飞燕抬起一位夫人的脸,啧啧两声:「长得果然狐媚。」尖长的指甲滑过她的脸,一道血痕出现。那位夫人吓得只是哭,不敢出声。
「呕!」
突然,一道胆大的呕吐声传来,古飞燕抬眼看去。严墨和严铁小心抽出了脚踝的匕首,跪得离月琼很近的行公公身子紧绷。
月琼咬紧牙关,黎桦灼的额上也出了汗,搂紧摇摇欲坠的他。古飞燕直起身子:「刚刚是谁吐了?」月琼左手紧抓着衣摆,低着头。
「没有人承认?」古飞燕朝刚刚发声的位置走了过去,「本宫再问一遍,刚刚是谁吐了?」月琼的手发颤,他缓缓抬起了头,和古飞燕的眼神相撞。
「喝!」
看到月琼的一瞬间,古飞燕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大变。待她看清之后,她的眼中是残虐,是狠毒,是恨,是嗜杀。她几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月琼。月琼困难地仰头看着她,脸色惨白,可神色却异常平静。
古飞燕的手摸上月琼的脸,月琼颤了一下,没有躲开。拇指抚上月琼的眼睛,古飞燕喃喃道:「真美的一双眼……真像……」突然,她脸色一冷,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桦灼!」
黎桦灼把月琼拉到了身后,为他挨了那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黎桦灼的脸被打偏了,嘴角渗出血丝。
月琼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不管公主是不是还在,他左手捧住黎桦灼的脸,把他转过来。看到他的左脸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他急得眼圈都红了。
「桦灼!你,你这个傻子。」
「月琼,我不疼。」黎桦灼勉强地笑笑,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古飞燕被彻底惹怒了,抬脚就向月琼踹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人突然窜到公主身前,把月琼拉到身后闪开,公主这一脚踹空了。诸人愕然,竟然是行公公!
「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两次打月琼都落空的古飞燕气得七窍生烟,美艳的脸已然变得狰狞。
「公主,府里的公子夫人都是王爷的人,按照府里的规矩,除非王爷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擅自惩处公子夫人。」行公公护着月琼大不敬道。行公公这一举动让许多夫人公子都感动地红了眼圈。月琼很难受,刚刚行公公那一扯,让他头晕。
古飞燕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来人!给本宫把这几个反贼抓起来!」
严墨和严铁拔出匕首窜起:「这里是厉王府!我看谁敢胡来!」王府的侍卫呼啦一声也站了起来,手持兵器拦住公主的侍卫。公主的六位侍女跳起来越过侍卫抽出腰上的软剑就朝严墨和严铁砍了过去。两人接招,和公主的侍女打斗了起来。而两方侍卫也动了干戈,一时间场面控制不住了。
「反了!你们这是要反了!」
古飞燕厉声尖叫。这是她出嫁,不,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反抗。
「王爷回府──」
小山一般壮的人大步走近,打斗的人这才停下,退到各自的一方。古飞燕气得全身发抖,压根不管严刹是不是来了,尖声喊道:「你们是要造反吗?!连本宫的人都敢打!」没有人理他,更没有人退缩,他们坚决不让公主的侍卫冲过他们。严刹越过公主的人走到花圃前,见严萍被两人押着,双颊青紫,一看就知被人打了。
严刹看向公子夫人的方向,他们跪着,月琼低着头,被行公公护在身后,黎桦灼的左脸青了,而古飞燕气急败坏地站在行公公面前。
绿眸幽暗:「四苑的管事把各自的人带回去。」魏公公、王嬷嬷、李嬷嬷迅速起身,四苑的公子夫人们马上走到各门管事的身后,行公公放开月琼,对自己苑的公子们示意,领着他们回去。
「不许走!」古飞燕怒极地瞪着严刹,「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走!」
严刹只是转身扫了四位管事一眼,四位管事立刻抬脚走人。见自己的管事可以走,公子夫人们就是再害怕也壮了胆子,跟着离开。
「严刹!」
古飞燕没想到严刹居然敢「抗旨」!
黎桦灼扶着难受的月琼慢慢往回走,月琼低着头,捂着嘴,刚走了几步,黎桦灼突然惊慌失措地抱住晕倒在他怀里的人。「月琼!」。行公公和离月琼最近的严墨闪到月琼的身边扶住他软下去的身子。
「快去叫徐大夫!」行公公对他身边的小公公吼道,严墨横抱起月琼快速朝林苑奔去。黎桦灼踉跄地跟了过去。
「王爷!」
李休死死地拽住王爷的衣服,低喊。刚刚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王爷,王爷就冲出去了。严刹的身子紧绷。李休生怕他忍不住,这样的话王爷六年来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严刹忍住了,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孔没有泄露出一分他内心的焦怒。也可以说,这六年来,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忍耐。
「严刹!」
古飞燕气急败坏地走到严刹跟前:「你这是何意!」
李休在公主过来时放开了王爷的衣裳,眼里滑过嘲笑。严刹低头瞟了古飞燕一眼,对身后的人说:「放开严萍。」严牟和严壮立刻冲了出去,踢开押着严萍的侍卫。
获得自由的严萍上前禀报:「王爷,公主要各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请安。可嬷嬷们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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