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十三军佐以大局为重。」五军佐道:「十三军佐悲伤过度,情绪激动,这里的事情,不如交给我们处理。」
军亭被己方人马围住,心生警惕,瞪视五军佐道:「你想对我无理?」
五军佐看看左右,咬牙道:「不敢。只是十三军佐太过激动,请十三军佐先下去休息一会。」
使个眼色,第五军的几位低级将领,将军亭缓缓围住。
军亭看清形势,反而镇定下来,冷笑道:「你要背叛军家?」看向一片银晃晃的盔甲,目光从每个将领和侍卫的
脸上划过,「你们要眼看着叛徒行凶吗?父亲尸骨未寒,军家的威严就消逝了吗?」喊到后面,力竭声嘶,泪痕
满面。
脚步声踏着令人心脏停顿的缓慢节奏响起。
肃静的面容下,所有忠于军家的军方人马朝五军佐逼近。
五军佐看看众人和身边数名心腹,惨笑道:「如果你们觉得十三军佐的作为是对的,如果你们觉得截止天花的传
染,拯救我们的将士并不重要,那就拔出你们的剑,杀了我吧。」
缓缓逼近的人圈,停止了动作。
甚至连领头的几名属于军家的侍卫,都无法直视五军佐的眼睛。
第十四章
鹿丹的声音在这时传了过来:「天花正在继续传染,我们不要再拖延。请将十三军佐暂时软禁,待她冷静下来再
说。鸣王和西雷王请动身,暂歇于鸣王的宫殿。我代大王发布王令,军方一切暂由五军佐掌管,至于军令司之位
由谁继承,我们会很快召集所有将领开会推举。」
军令司这样重要的职位并不能由大王独自决定,这也是东凡这个有着「民主」习惯的国家的一大特色。
容恬有天花的秘密在手,又于鹿丹达成约定,不怕军方搞鬼,点了十名亲信,让他们随东凡侍卫去军营证明。
五军佐吩咐身边的副将道:「你领一半人马,看守鸣王和西雷王,将他们进驻的宫殿团团围守。」自领另一半人
马,押送容恬的十名亲信入军营。
这边,容恬率领的人马围成一个圆形,剑刃一致向外,中间护着容恬凤鸣等,缓缓从高台上移动下来。
鹿丹和军方的两派人马,小心翼翼将他们包围成一圈,跟随他们移动,以免他们趁机突围逃去。
日光下,人群组成三个漂亮的同心圆。中间是容恬和凤鸣,外面一圈是黑服的西雷众人,再外面一圈是军方的银
色盔甲,最外面一圈是鹿丹的白色盔甲。若在远处的山头从高望下来,真是好看煞人,谁又知道里面的凶险。
同心圆慢慢移动,终于到达凤鸣居住的宫殿。容恬打个眼色,容虎守住大门,烈儿领数十人进去绕了一圈,出来
道:「里面是空的,一个伏兵也没有。」
西雷众人依次进去,大半人留守在门边和围墙上,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殿外自然也是守卫重重,严防他们逃跑。
进了宫殿,凤鸣总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端起桌上一杯冷茶就往嘴里灌
。
烈儿一把夺了过去,捣鼓半天,才将茶水递回给凤鸣,禀道:「没有下毒,可以喝。」
容恬走过来,在凤鸣鼻子上捏了一把,显然怪他没有防备之心。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古怪?」凤鸣闷声低头。
容虎匆匆从里面走出来:「我已经巡查了两遍,奸细所说的这宫中的两条小型地道都是空的,没有被人用过的迹
象,不过保险起见,我已经命人将入口都封了,还留了两个人在那里看守。」
凤鸣打个哈欠,看看天色:「原来还是上午,嘿,好惊险的一个上午。」忽想起一事,变了脸色,指着容恬的鼻
子狠狠道:「下次你再玩什么牺牲自己的把戏,我一定不原谅你!这次要不是我阴差阳错地跑回来,你就成了一
块大王肉饼了。」说到这里,更加后怕起来,心有余悸地揉着心房,眼中泪光涟涟。
容恬早料到会挨骂,只是没想到凤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骂人,默默挨着他坐下。
烈儿最为机灵,挥手叫众人退下,和容虎一同出了厅门,道:「你守着这里,我领人看看防守有没有破绽。」斗
志昂扬地去了。
客厅中,凤鸣血战中的诸般情绪终于得到发泄的渠道。
「为什么明知有可能是计也要闯宫?」
「为什么明知无全身而退的把握还要冒险?」
「为什么要用天花病毒害人?」
「为什么扔下我,自己逞英雄突袭军务议厅?」
「……」
容恬将他搂在怀中,轻声道:「你竟不知道原因吗?」
「你太傻了。」凤鸣咬住下唇:「你是大王,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我是大王,当然可以胡来。」
「你……你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目光远大的容恬吗?」
「如果你在身边,我当然是运筹帷幄,目光远大的容恬。」容恬叹道:「要看不见你在眼前,我就只是凤鸣的容
恬而已。」
只要有一丝不辜负你的可能,即使傻瓜才会做的自杀行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
生生死死,不过如此。
凤鸣心窝象被暖水浸过一样温暖,哀叹一声,挨进容恬怀中,久久没有言语。
「太后……她知道你进宫来自杀吗?」
容恬溺爱地笑道:「太后只知道,鸣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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