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问“你们是谁”是很不明智的,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树干,来人保持原来那个速度朝我走过来。
天上的云彩慢悠悠滑过,明月闪现,我看清了他们的脸——来的有三个人,看脸我不认识,关键是他们胸口都刺着显眼的独角兽标志。宪兵队的?不对吧,今天不是调查兵团劝服入队么,宪兵团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感受到了那种实质性的恶意,立刻气沉丹田对着他们咆哮:“首!长!好!大半夜的不睡觉!您才是好雅兴啊!”
“捂住他的嘴!”
带头的那个声音抽抽地指着我低喝一声,我撒腿就想跑,结果被他身后窜出来俩人就地按住,直接把我脑门给磕地上了,我脑袋被撞得晕乎乎,另一个人趁机在我张嘴的瞬间往我牙齿里勒进一根粗麻绳,阻止我发出声音。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要不是他们没想到我会机智到见面就咆哮起来,大概会从开始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从背后偷袭吧。
这个地方离寝室的地方不远,希望坂田银时能听到。不过他能机智地想到我有危险么?我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喊救命,救命这个坂田银时肯定是听得懂的。
“加入调查兵团,104期新兵,金色大卷发……”那个按着我的人一边把我的头拉起来翻看,一边叨咕着:“长官,应该是他没错。”
“要直接处理掉么。”
“抓活的回去,他之前不是还交给埃尔文一手资料?从埃尔文那里拿东西难如登天,要从一个新兵口中知道消息,可要容易很多。”
他们怎么知道我给过埃尔文团长资料?之前明明都把人请出去了,会被谁看到了么?
勒着牙齿的粗绳磨得我脸两侧疼痛难忍,我下意识挣扎了几下,被身后那个人一把按住背心,他没说话,我只觉得右手大拇指被往上掰了一把,一根尖利的针状物就顺着指甲缝插-进去,疼得我蜷缩成一团。那根针贴着我指甲下的嫩肉循环来回地搅动几下,大拇指指甲被整个剥了下来。身体开始应激地痉挛抽-搐,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口腔被粗糙的麻绳长时间挤压着,唾液就扯成一根根丝线从口中流出来。
“小家伙,你不想十根手指都被剥掉指甲吧?老实点。”
那个人贴着我耳朵说话,语气还阴森森得害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到,脑袋里是木的,额头因为疼痛覆上一层细汗。这就是传说中的十指连心……这帮人真的是宪兵队?他们竟然有这么凶残么?!
我心里默念着坂田银时希望他能再帅气一次英雄救英雄啥的,但是他始终没有出现。这帮人动作很麻利,我被他们在眼睛上蒙了黑布,然后塞上一辆马车,眼睛不能视物,手又被反绑着,指尖缺失指甲的部分无法愈合,愈发强烈的疼痛和对未知的恐惧让我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助”吧,以前不管情况多么糟糕,环境多么险恶,至少有坂田银时一直在我身边,但是今天……今天呜哇!坂田银时在哪里啊!你家弟弟被人劫走了啊混蛋!
驾车的有一个人,车厢里一边坐着一个,他们就算是上车都没有放松对我的看管,各自抓着我一条手臂坐在我两边。车厢里有煤油灯,昏暗的灯光让我终于看清楚他们的脸,作为首领的那个是个长着八字胡的家伙,四十岁上下,另一个年纪也不小了,可以看得出不是新兵。
“哟,脸蛋长得真不错,早知道我就不会对你这么粗暴了。”开口说话的是那个年轻一些的,他凑过来摸上我的脸,声音黏腻而变态,配合他现在有些兴奋的表情真是令人发指。
“皮肤这么光滑,不会是女孩子吧。”
“海尔森!”四十岁上下那个宪兵嫌弃地喊了一声:“收敛一点你的臭毛病,他可是我们重要的俘虏。”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小小地检查一□体,万一真抓到一个女孩子那可怎么办。”
那家伙突然抓着我的头猛地往车厢壁上撞了一下,原本紧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绵绵得顺着车厢滑下来,角落里挂着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我恍惚间看到有人掀开车厢的门帘探头进来,耳朵里嗡嗡的,听不太清楚。
“发生什么事……又是你啊海尔森,你快收敛一点吧,虐俘虏的喜好什么时候能改正。”
我听得出他并没有真的在劝他,看热闹的心倒是多一点。我没来得及想更多,被那个叫海尔森的抓着头发从地上拽起来,他一边说着峷检查检查到底是不是男生一边把手伸进我的制服里面,我剧烈地挣扎起来,正在胸口揉捻的手指突然捏着我的身体狠狠拧了一把。
“好弱,就这样还想为人类献出心脏吗。我一向看不惯调查兵团那群装模作样的家伙,今天落在我手里,肯定不会让他轻松过关的。”
海尔森撕开我的衣服又把我扔在地上,然后往我肚子最柔软的地方狠狠踹了两脚。我蜷缩着身体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现在能说话,老子拼命也要把他骂个狗血喷头,看不惯调查兵团的去找他们头好么,找新兵撒气真是太没用了!有本事去打利维尔去打埃尔文啊!
被他踢踢踹踹了几下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要升天了似的,灵魂拽着头脑里的记忆不断想要从身体里脱离出去,吓得我赶紧咬破舌尖,疼痛能够帮助我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这次跟在流星街那里不同,没有那么多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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