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绝对没有!”黄剑波一口否认,他微低着头,有些闪躲的眼神露出了内心的惊惶。
“1997年1月13日至19日,作为销售主管的你曾经向宏海商贸公司发了三批货,货物总值是671,455。93元,这笔业务款项在当年6月中旬只收回了327,811。55元,有没有这个情况?”
黄剑波心头一紧,想了想后不慌不忙答道:“我的客户名单里的确有宏海商贸这家客户,在97年年初是向对方销过一些货,但这都是很正常的业务来往,不过具体是发了三批还是四货批,金额又是多少这都得查一下帐目,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呵呵,这没关系,我这里有财务部拉出来的明细单,可以帮你回忆回忆,你看下是不是这个?”毛律师早有准备,淡淡一笑伸手就接过姚老师递过来的一份销售明细帐单摆在黄剑波面前。
黄剑波扫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宏海商贸于当年10月份因为经营不善公司倒闭,所欠我司剩余货款343,644。38元未能追回,这个情况也属实吧?”
“这属实,当初这事我向领导汇报……。”
毛律师猛然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喝问道:“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宏海商贸的这笔款项其实已经追讨回来了,当初对方在倒闭之前开了一张现金支票,而支票经手人就是你!可这钱并没有入公司的帐户,对于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黄剑波斩钉截铁地道:“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宏海的倒闭我有过申请报告,这笔坏帐分公司早就有备案,至于支票什么的我从来没见过!谁在胡说八道造谣?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你说没见过?那行,我们接下来说另外一件事……。”毛律师有些出乎意料地没有穷追猛打,相反把这事先轻轻放到了一边,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说起了另外一票业务。
经历最初的慌乱,黄剑波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人也不哆嗦了,眼神也不闪躲了,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镇定,面对毛律师抛出来的一桩桩事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不是一推六二五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
“黄剑波!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证据确凿还要百般抵赖?告诉你,我们找你谈是给你机会,如果你不珍惜这个机会当心后悔莫及!”
跟随毛律师他们来的行政部小庄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从进来起就在一旁作记录,当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黄剑波的连连狡辩让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比较年轻冲动的他气愤难填地喝了一句。
“什么?证据确凿?”黄剑波摆出副很是错愕的模样,双手冲大家一摊:“证据确凿还找我谈个屁啊!直接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得了!”
“黄剑波,你……!”
“行了!”毛律师连忙喝止小庄,小庄无奈只能狠狠瞪了黄剑波一眼,重重坐了回去。
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毛律师语重心长地向黄剑波劝道:“小庄年轻,经验不足,有些话说的不恰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倒也没全说错。黄剑波,实话告诉你吧,证据我们不是没有,集团让我们过来主要目的还是先和你谈谈,争取不要把事态扩大,这也是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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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ece挽救你的角度考虑的。如果你能认清形势,自己主动交代的话,或许能够从轻处理。不过我可提醒你,如果还这样顽固不化下去,那么就不要怪我们直接进入程序了,一旦进入程序,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黄剑波沉默了,其实在毛律师问他这些事的时候他早就胆战心惊了。没错,毛律师抛出来的这些东西几乎占了他所做下的大半,除了几桩金额比较小,而且后来又被他想办法给抹平帐目的业务,其他全被对方给摸的清清楚楚。
但要让他承认这些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清楚一旦认罪就完了。内部处理,最轻的无非也就是退赔后再开除,假如那笔钱没被钱丽丽他们给卷走的话,黄剑波或许会选择这个方式。可是,现在他哪里来的钱退赔?至于走程序,不用说就是报案处理了,现在对黄剑波来讲两者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何况他心里还存在最后一丝侥幸,这些事被集团知道了又如何?当初自己干的很小心,应该没被人抓住把柄,就算真是张广度把这事给捅出去的,他手上有证据么?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给他定罪?
“谢谢领导的关心,可我要说的是这全部都是诬陷!全都是别有用心的人的阴谋诡计!我是懂法的,我现在要求集团查清此事,抓住幕后黑手,给我恢复名誉,还我清白!”
黄剑波到这时候还执迷不悟,甚至还要倒打一耙。毛律师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小庄,你去把人带进来。”
小庄应了声,连忙起身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他就和另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虽然早就有准备,可看见来人之后一直故作镇静的黄剑波双眼顿时喷出了怒火,猛然从沙发跳起,两眼死死盯着跟在小庄身后躲躲闪闪进来的张广度。
“这个人你认识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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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伸手指指张广度,向黄剑波道:“有关你的问题和情况就是张广度同志提供给我们的,对于这些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广度!你这个白眼狼!王八蛋!老子这些年哪里亏待你了?居然这么坑我!老子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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