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一南一北,叫着顺口。
金小南正在读研究生,美术系的,一个星期有三五天能过来做兼职。书店平时不算忙,能否全职,许烽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这个金小南是调皮捣蛋,坏事做尽,让许烽头疼不已。可偏偏他又有一个明白机灵的脑袋。尤其是他那张嘴,特别能说,店里的销售额与日俱增,大多是他的功劳。
冲着钱,许烽只好忍了。
所以对于今天金小南惹下的麻烦,许烽也只是口头上责骂了他几句,并没有其他打算。
但,怎么跟小江码字机解释呢?
先问他为什么上次要踢自己吗?
那天许烽跟可以供货商谈事情,饭局上怎么少了的酒,于是他就喝多了,出来后的事全然记不清。金小南说看到他被人踢了一脚,他也记不起来,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估计对方下腿不重。
许烽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金小南倒是清楚的记得。
夹在指尖的烟在许烽的怔忪间烧完了,许烽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忙甩了甩手。
既然不会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吧。
许烽弯腰捡起刚才被甩在地上的烟头,丢进垃圾桶,从柜台后面走出去找莫北。
莫北站在货架前把刚进来的书往上面放,金小南两手掐着腰,喋喋不休地在一旁唠叨。
“莫北,我出去一趟,你们俩盯着点前面。”
莫北“嗯”了一声。
金小南很八卦地问:“你干什么去啊?”
“收拾你的烂摊子。”
金小南难得识相地闭上了嘴,不过没有坚持太长时间,许烽一走,他那好比裤腰带的嘴巴又开始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喂,后天晚上你有空没?”
莫北往右移了几步,目不转睛地继续把新书往空位置里塞,放错了地方,他抽出来,越过金小南,放在那本书本应该在的地方。
被无视的金小南很不爽,抓住莫北的胳膊,昂着头说:“跟你说话呢!”莫北比金小南高出大半个头,不这样,金小南根本没法做到直视他的双眼。
放好书的莫北手一甩,再次用从金小南面前越过,好像根本看不到他似的。
金小南没注意,胳膊在惯性使然下被甩开,好巧不巧的撞在了货架上。
“嘶……”金小南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抱着胳膊蹲下来。
抬起的手一顿,莫北总算有了回应,他低下头,看到了金小南乌黑的,毛茸茸的头顶。
“疼死我了,臭哑巴!”金小南凶狠地瞪了莫北一眼,眼角挂着两颗金豆豆。
也不知怎的,莫北想起了他家曾经养过的小黑狗,那小黑狗每次求顺毛求抚摸的时候都会像金小南这样,昂着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相似的动作,相似的眼神,连毛发的颜色都一样。
莫北在金小南地头上使劲揉了两下,把那头整齐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上瘾似的舍不得停手。
金小脑摇头晃脑,胳膊又痛,莫北的行为严重考验着他的平衡力。
金小南支撑了几秒钟,光荣的失去平衡,坐倒在地。
挥开莫北的手,金小南怒道:“你有完没完啊!”
莫北蹲下来,维持着手仍旧放在金小南脑袋上的动作,没有再揉他了,而是拍了拍他,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小黑。”
“小黑是谁?”金小南猛地抬起头,连疼痛都忘记了。
莫北迎着他的目光说:“我家养的小狗。”
“呸!你才是狗!哑巴狗!”金小南举起手一挥,把莫北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推开。那手正是撞到书柜上的手,雪上加霜,痛上加痛的金小南挤出了两行海带泪,“我都要疼死了,你还奚落我!”
莫北嘴皮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报应。”
金小南险些气得背过气,扑倒莫北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们画室少一个人体模特,后天晚上,你去不去?”
莫北抱着他站起来:“不去。”
金小南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悠:“一晚上两百块呢,你只要站在那里不动就可以了,这钱多少赚啊。要不是我也要画,我就自己去做了,哪里轮得到你。”
说到钱,莫北就犹豫了,两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后天晚上,他原本打算去咖啡厅兼职,一晚上的工资差不多四十块,相比下来,两百块就格外充满着诱惑力了。
“去不去啊,去不去啊,莫北你倒是给我一句话啊。”
“去。”
“嘿嘿,那说好了不能反悔,反悔你要倒给我二百块。”
莫北点点头,转身去门口招呼刚进来的客人,因而没有注意到金小南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江陵曜抱着腿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总算缓过劲儿来的他,心里依旧惦记着言火。
一瘸一拐地趴回老地方坐着,江陵曜打开小号的好友列表,言火的头像是黑的,什么时候下线的都不知道。
书没买成,人也走了。
江陵曜越想越郁闷,打开淘你妹网准备重新买,想想又放弃了,怕再次遭到飞来横祸。
打开大号,江陵曜点开杀手群。
漠北孤狼:谁有机甲相关的资料,要电子版的。
慕容狗蛋:我有我有,我现在写的这个就是机甲文,等我打包发你。
秦久年:你那个还不是我发给你了,你倒是会见花献佛啊。
王大锤:你俩能不能别在群里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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