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
小护士当耳旁风,缓慢地往里面推药水。
许烽握住江陵曜的手,两眼目不转睛地盯在他的屁股上,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跟针。
我好想变成它啊,这样就可以戳进江陵曜的屁股里了!
当然,是屁股里,不是皮肤里。
许烽飘飘然的幻想着,正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这样,在那美妙的地方进出时,被江陵曜的呼唤声打断。
“许烽。”打好针的江陵曜泪眼朦胧地望着许烽,眼神无辜而又可怜。
许烽看他这幅模样,多年来在耽美小说里看到的各种肉段子,翻江倒海的涌现而来——这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啊!
许烽内心极其不淡定,幻想着与江陵曜在床上尝试过龙阳十八式后,江陵曜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像小动物一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边凑,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他的幻想。
许烽努力不让脸上出现露出失望的神色,面带关切地问:“怎么了?还疼?”
江陵曜提着裤子站起来,等小护士走远了才说:“屁股不疼,心里疼。”
“……”
这是被吓的啊,可怜的孩子。
“我们回家。”许烽拍拍江陵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是因为打针的缘故,还是被吓过度,回来的路上江陵曜不再哈气连天,主动提出要坐在副驾驶上。
许烽见他精神状况不错,便同意了。
回来的车速不像去的时候那样慢,知道江陵曜好很多的许烽车速飞快,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江陵曜摸摸口袋,手机没电也没带,他有些无聊,在车里东摸摸西摸摸。
打开电台,凌晨只有恐怖向节目,他不敢听,在听到令人发毛的背景音乐后,急忙关掉。
百无聊赖之下,歪靠在窗户上打盹,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其实到这里,许烽就可以回家了。
可一来他不放心江陵曜一个人上楼,二来想要在江陵曜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好人做到底,护送着江陵曜上楼。
江陵曜倒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没有觉得许烽这么做,过分亲昵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江陵曜家门口,双双被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的凌上淮吓到了。
凌上淮无视许烽和江陵曜脸上的惊讶,上来就说:“苍天啊,你可算回来了。”
大半夜出现在江陵曜夹门口,关心很不一般。许烽警钟大响,问江陵曜:“他是谁?”
江陵曜说:“我的负责编辑,凌上淮,哦对了,你不知道他名字的,网名是水货。”
编辑就无所谓了,估计是来催文的。
许烽了然,将警钟关闭。
“你在我家门口静坐干什么?”江陵曜想到新闻里一到年底就会播放的各种讨薪新闻,那些农民工最擅长的就是静坐,而凌上淮现在的行为,立即让他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我今晚更新过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更新,你更新了什么?漠北孤狼和年糕糕的文更新反了!”
“什么?”江陵曜被凌上淮带来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凌上淮扶着墙站起来,坐久了,他腿都麻了,“我刚才用手机刷了一下零点讨论区,所有人都知道年糕糕是漠北孤狼的小号了。”
“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江陵曜急得结巴起来。
“怎么解释?被盗号了?谁信啊。”
“那怎么办?”
“凉拌!马上进屋,你把两篇文的更新改过来,什么都别说,反正你在大家的眼里一直是高冷的。”凌上淮耸了耸肩,“至于解释,就交给我吧。”
“好,麻烦你了。”江陵曜与凌上淮共事四年,他相信对方的办事能力。
“那我走了,对了,这位是谁啊?”
凌上淮一语惊醒梦中人,江陵曜这才想起来许烽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急忙回头,摇着手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年糕糕,啊不,我不是漠北孤狼!”
许烽直勾勾地看着他,没做回答,心道这话谁信啊。
江陵曜硬着头皮问:“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许烽淡定自如地点点头:“听到了。”他的听力非常好,更何况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
江陵曜不好任何希望地问:“听明白了吗?”
许烽面无表情地说:“听明白了。”
江陵曜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明白什么了?”
许烽一五一十地说:“你是年糕糕,也是漠北孤狼。”
江陵曜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他知道我骗他了,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要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怎么知道倒霉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发生,为什么!
苍天啊,大地啊,我死都不坑文了,您老人家就放我一马吧。
江陵曜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许烽只觉得他这样蠢萌蠢萌的,恶趣味发作的他,故意没有告诉江陵曜自己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享受般看着江陵曜露出那种蠢蠢的表情,实在坏透了!
江陵曜抱着头揉了两下,绝望地问:“我骗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许烽扬起嘴角,温柔一笑:“没有。”
“完了完了,你肯定生我的气了。”
“我真的没有,你看我这样,像生气吗?”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生气,许烽脸上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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