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抓着包不撒手,抗议道:“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我有劲儿!”
安铁笑呵呵地说:“行,你有劲,那我也不是伤员,走,前面打车去。”
瞳瞳这才松开手,手腕上的铃铛声在医院的走廊回响起来。
回到家以后,安铁总算松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呆着舒服啊,医院里的来苏水味都快把安铁的嗅觉给废了。
安铁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下屋子,屋子里干净整洁,两面的窗户都打开着,柔和的小风从客厅里窜来窜去,特别凉快,瞳瞳一到家就开始忙活这忙那,手腕上的铃铛一会在卧室里响起来,一会在卫生间想起来,一会又在厨房响着。
安铁叭嗒一下嘴,嘴里淡了吧唧的特别难受,赶紧把放在茶几下面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精神头一下就来了,这几天在医院可把安铁鳖坏了,烟不让抽,经常出去转悠也不行,就得窝在病房里,还不时有恶护士来打针,搞得安铁对医院彻底绝望。
吃过晚饭之后,瞳瞳催促安铁进屋躺一会,安铁拗不过瞳瞳,只好回到房间,瞳瞳把安铁按坐在床上,俏皮地对安铁说:“要乖乖睡觉哦,晚上我给你煮一锅汤,等你起来喝。”
安铁无奈地说:“知道了!小避家婆!你去忙你的吧,别管我了。”
瞳瞳
走出安铁的卧室,刚把门关上,又推开,探进头,说:“有事叫我!”
安铁对瞳瞳笑笑,瞳瞳才把把卧室的门关上,安铁听到铃铛声越走越远,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看了一眼小区门前大海的方向,多日来心里的阴霾才明朗了一些。
安铁转身走到床边,一抬头,看见墙上自己和秦枫的大幅婚纱照,照片上秦枫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得安铁一愣,更讽刺的是,今天就是原定的结婚日期,安铁百感交集地看着那张照片,叹了一口气,打算站到床上把那幅照片先收起来。
安铁刚费劲地上床站起身,就听卧室的门响了一声,接着瞳瞳走了进来,一看安铁正在取相片,瞳瞳纳闷地看了看安铁,然后走到床边,说:“叔叔,要干嘛?你的伤还没好啊。”
安铁道:“我想把这张照片先收起来。”
瞳瞳顿了一下,说:“为什么?”
安铁扭头看看瞳瞳,说:“丫头,别问了。”说完,安铁继续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在那准备摘相片。
瞳瞳见状,赶紧拉了一下安铁的衣服,说:“让我来吧,一只胳膊不行的。”瞳瞳也站到床上,帮安铁把相片拿下来。
那幅婚纱照被搁在地板上以后,瞳瞳和安铁站在那愣愣地看了一会,安铁道:“丫头,帮我把它拿到那间空房里去吧。”
瞳瞳猛地抬起头,看着安铁说:“你跟秦姐姐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安铁坐在床上,感觉那只受伤的胳膊使劲痛了一下,安铁皱了一下眉头,用那只没受伤的右手托着胳膊说:“不是说了嘛,叔叔的事情你就先别问了,听话。”
瞳瞳坐在安铁旁边,看一眼安铁受伤的胳膊,说:“是不是刚才碰到了?”
安铁摸了一下瞳瞳的头,说:“没那么娇气,去吧,把那张照片放起来。”
瞳瞳看看安铁,低下头犹豫了一会,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说:“叔叔,这封信是不是你放到医院枕头下面的?”
安铁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说:“我还想跟你说这事呢,以后不许做这些傻事,叔叔的问题会自己解决,知道吗?”
瞳瞳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看着安铁说:“我知道,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叔叔,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不能继续影响你和秦姐姐,我应该独立起来,所以,开学我就去寄宿学校上学去。”
安铁看看瞳瞳,这次,安铁不想再让瞳瞳受任何委屈,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过两天我就去联系学校,但不去寄宿学校,至于我和你秦姐姐的事,你以后别再瞎想或者做写信之类的那些傻事,知道吗?”
瞳瞳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安铁揽过瞳瞳的肩膀,让瞳瞳的头抵在自己胸前,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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