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推门进来一看,见安铁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爱情动作片,秦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看了,恶心死了。 ”
秦枫说完就要去关电脑,安铁赶紧说:“哎,别关啊,多有意思啊,一黑一白的,多有意思啊。”
秦枫停手,回道:“真想看啊?”
安铁说:“看看吧,也没什么事,瞎看呗。”
这时候,安铁才发现秦枫的头发是湿漉漉的,好像秦枫刚才已经洗澡了。
安铁于是笑着说:“你动作挺迅速啊,这么快就洗澡了。怎么不叫我一块洗啊?”
秦枫顿了一下,说:“我本来没想洗,刚进卫生间突然就想洗澡了,刚还想着叫你呢,不是怕你这坏蛋看上瘾了,懒得动嘛!”
安铁的确也懒得动,于是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来,躺这。”
秦枫穿着宽大柔滑的睡衣一下子就钻到薄薄被子下面,躺在安铁的胸口。
安铁看了看秦枫,秦枫在不长的时间里还画了淡淡的晚妆。安铁盯着秦枫笑着说:“这么讲究啊,还画晚妆呐?”
秦枫甜甜地对安铁笑了一下,讨好似的说:“那可不,讨好你呗,希望您老人家能高兴啊。”
安铁说:“讨好我干嘛啊,你还不如直接勾引我。”
秦枫躺在安铁身上,手伸到安铁下面,媚笑着说:“怎么做你才上钩啊?”
安铁说:“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吗?”
秦枫把头拱到安铁胸前,“只要你高兴,你说说看。”
安铁嘿嘿笑着说:“那你就学那个碟子里的女主角,把我当成那个黑人。”
秦枫看了一眼安铁的下面,“你这色也不一样啊?”
安铁抬了抬头,“那怎么着啊,天生就这种啊。”
秦枫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安铁,抿着嘴笑了起来,“你等一会,我有办法。”
说着,秦枫起身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秦枫推开门,跳了进来,双脚并立,手藏在身后,对安铁道:“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安铁看着秦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秦枫出去干吗去了,最后,不得不说:“猜不出来。”
秦枫暧昧地笑了起来,“看,这是什么?”
说着,秦枫从背后拿出来一瓶巧克力酱,在安铁面前晃了晃,“黑色的。”
然后,秦枫把巧克力酱挤了一点滴在安铁的胸口。
一种沁凉酥痒的感觉马上传遍了安铁的全身。安铁身体缩了一下,嘿嘿笑了起来,他真是服了秦枫,居然想到拿巧克力酱说事。
……
忙乎完了下身之后,秦枫开始慢慢爬向安铁的上身。
安铁睁开眼睛,看见秦枫嘴角边还残留着一片片黑乎乎的巧克力酱。秦枫微微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像一条鱼似的游到安铁的嘴唇边,把嘴唇堵在安铁的嘴上。
一股甜腻的味道一下子涌进安铁的嘴里。
就在秦枫的舌头伸进安铁的嘴里的时候,一个非常熟悉的镜头突然闪进了安铁的脑海里,安铁突然想起秦枫和她前夫的那盘录像带中的一个镜头,跟现在秦枫跟自己的十分相似。
安铁一下子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软了。
秦枫敏感地感觉到了安铁的变化,“怎么了?”
安铁闭着眼睛顿了一下,脸上故意露出满足的表情,没说话,仿佛在回味刚才秦枫在自己身上的刺激感觉。
过了一会,安铁说:“没怎么,我去把电脑关了。”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在秦枫还愣在那里的时候,下床,坐在电脑前,退出电脑里正在播放的光盘,开始慢腾腾地关电脑。
安铁坐在电脑前,迅速回忆着前段时间,自己一个人,也是在这里看秦枫和她前夫那个录像的情景。那些日子安铁简直是心如死灰,一连一两个星期都想呆在家里,那里也不想去。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看电视里的京剧《春闺梦》时自己的心情。
【西皮摇板】今日里见郎君形容受损,乍相逢不由得珠泪飘零。【流水】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薰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西皮摇板】你回家也算是重圆破镜,休再要觅封侯辜负香衾。粗茶饭还胜那黄金斗印,愿此生长相守怜我怜卿。
安铁仿佛听见那个闺中的怨妇梦寐以求的一份温情和夫妻团圆的梦想,在张火丁扮演的张氏那哀婉幽怨的唱腔的抑扬顿挫中慢慢破碎了。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今年的海棠又开了,等待的人们还在等待,寻欢作乐的人们一点也没有耽误寻欢作乐。
愿此生长相守怜我怜卿。不管现实多么残酷,不管信仰被践踏得像破抹布一样污秽不堪,人们仍然愿意把梦做下去。
那么我在期待什么?我又在做什么梦呢?我还有梦吗?安铁在心里问自己。
想着想着,安铁的脸上浮现出极度嘲弄的表情。
在心里他仿佛听到了一个高昂的斥责声:“你这傻逼,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你还是男人吗?你一天到晚惦记的不就是所谓纯粹的爱情?!不就是所谓自我的实现与尊严,你他妈自己什么不是,滥事干了一大堆,还一天到晚琢磨纯洁的感情而把生活弄得一团糟,你有什么资格谈纯粹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谈自我实现与尊严?你一天到晚都在垃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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