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微不足道。
“爸爸!”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约普的眼泪夺眶而出,虚弱的手指紧紧掐着养父的胳膊,暗哑的嗓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掺着血,“为什么,为什么,爸爸!”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随之而来的只有肆无忌惮的侵略,昆比的身体像无法撼动的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将他禁锢得严严实实,连逃避都全无可能。
约普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混乱地哭喊着,在养父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发出绝望的呻|吟,直到天色微亮,小腹因为灌了太多的液体而微微凸起,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那是他人生中最为黑暗最为痛苦的一段日子,虽然和后来的经历相比那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毕竟那时候他还太小了,对“邪恶”的认知也太有限,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养子”应有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再一次想到了死,但那段时间昆比一直住在他的卧室里,看着他,连洗澡都不允许他一个人呆着,直到他成年礼的前夜。
那天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么多年过去,罗恩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怀过多少个孩子,十个?二十个?或者更多?
清扫机完成了工作,关闭电源停靠在墙角,单调的嗡嗡声消失了,运输舰里变得分外安静。罗恩端起茶杯,一边啜饮穆里尼奥临走时给他冲好的药剂,一边皱眉思索,试图记起一个确切的数字,但终究失败了,只能无奈地耸肩——记忆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他记得清叶鼠啃食谷子的声音,却记不起自己经历过的痛苦,时间仿佛筛子,漏掉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东西,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快乐。
不过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并不是无忧无虑的童年,而是和罗素呆在一起的日子。
136、番外.约普
认识罗素的时候他还没有嫁给索特,只是个一文不名的自由猎手。不过即使一文不名,他还是收留了毫无自保之力的约普,甚至帮他还清了那些莫须有的“助学贷款”。
彼时约普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流产,医生宣布他的身体短期内再不能承受怀孕,而且他精神很差,有自毁倾向,于是昆比大发慈悲允许他离开伊澜星球,换个环境平复心情。
“你该交个朋友。”临走前一晚养父照旧歇宿在他的卧室里,但没有和他做|爱,只是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抱着他,抚摸他瘦得硌手的脊背,“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也很安全,你会喜欢他的。”
约普躺在养父怀里,觉得自己和尸体一般无二,虽然看上去还活着,但内里已经腐烂了,如果将他苍白的皮肤切开一个口子,一定能流出发臭的脓水来。
但他就是这么懦弱,懦弱得没有勇气去死,遑论反抗。
他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大着肚子的同伴是怎么离开别墅,又怎么死在外面的。那晚狒狒犬叫了一夜,天亮时下了大雪,他趴在天台的窗户上,看见远处结冰的小河边躺着一只刚刚成年的独角兽,大半个身子都被积雪覆盖了,只有半边肚皮暴露在空气里,棕色的皮毛上满是凝固的血迹,内脏被拖出了很远,像老化的橡胶管一样掉了一地。
“真可怜。”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像个仁慈的刽子手一样摸着他的头发,叹息着说,“本来他是能活下去的,虽然他怀了畸胎,身体也坏掉了,但如果不乱来的话,还是能安安稳稳活个几百年,昆比先生是个慷慨的父亲。可惜……”弯下腰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这么傻的吧,亲爱的?”
也许有一天,我的身体也坏掉了,就不用再重复这样的生活了吧?约普怔怔地想,从那之后这念头几乎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虽然隔了一百多年,和罗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还是如同昨天一般清晰,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发着光的珠宝一样让人留恋。
“不要怕!不许怕!看住它的眼睛!”第一次单独接手照顾狒狒犬的工作,约普吓得心惊胆战,罗素硬是勾着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龇牙咧嘴呼着白气的动物眼前,“把你的手给它,不要抖!别怕它的牙齿,他不敢咬你的!”
狒狒犬尖利的牙齿划过指尖,约普骇得惊叫起来,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手臂,他想他一定要被狒狒犬吃掉了,就像那只被咬穿了肚皮的棕色独角兽一样。然而罗素却死死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往回收,一边用膝盖揍他的屁股,一边大声在他耳边说:“睁开眼!看它,看它的眼睛!你特么的给老子拿出点高贵冷艳的主人范儿来,你个蠢货!”
约普哭得一塌糊涂,像只抽了筋的猫一般瘫软在地上,但很快他发现咬着自己的牙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柔软湿润的物体。罗素像个暴君一样扒开他的眼皮,硬卡着他的脖子让他面对狒狒犬,那架势简直比吃人的狗还要凶:“看!它怕你了,他在舔你的手!笨蛋不要闭眼睛!要老子用火柴棍把你的眼皮撑起来吗?”
不敢相信,记忆中凶残无比的狒狒犬居然温顺地蹲在他脚下,粉红色的舌头无比尊崇地舔着他的手心,还像叶鼠一样举着前爪给他行礼。
“放松,放松。”罗素渐渐松开手,教他用指头尖给狒狒犬抓痒,“手不要抖,你要记住,老子天下无敌,别说是只狗了,闪电兽也照揍不误!”
约普一边哭一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罗素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走到哪都摆出一副总攻的架势,哪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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