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鄂的手捏住季独酌的大腿内侧,暧昧的抚摸着,“说实话,刚刚看到季独酌擦我留下的东西时,那个动作,真是格外诱人。让我忍不住想再做一次。”
季独酌脸色顿时一沉:“你敢!”
江鄂哈哈一笑,并不急于真的身体力行。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比季独酌学的更好。
两个人洗漱结束,换好衣服,吃过饭,已经是正午时分。聂平仲知道自家楼主偏好青衣儒衫,便一早叫客栈老板去买了回来。等到季独酌青衫白扇走下楼来,身后跟着黑衣裹身的江鄂,两个人一者fēng_liú一者挺拔,真如从古画中走下来。
只是……
前一夜果然是做的太多了,季独酌才走了几步,腰酸的就直不起来了,不禁伸手去捶了几下。
老刀一见他的动作,才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手掌一按刀鞘,一招夸父逐日向江鄂头顶削去。聂平仲早就防着他这手,见他出招,立刻接过招来。
好好的客栈里,顿时斗气四起,桌椅乒乒乓乓的摔成一团。
季独酌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现在是什么时刻,都给我停下来,谈正经事。”
但显然是他自己平时立威不够,那两个人谁都没有住手的意思。季独酌咳嗽一声,对侍立在一旁的小奴儿递了个眼色。青色长鞭一转,丁丁当当一串铃声,风雅颂二长老都被长鞭带倒在地。
江鄂扶起一只椅子,季独酌慢悠悠的坐下,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到聂平仲身上。他啪的摇开扇子,微微一笑:“聂长老,有些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交代清楚了?”
聂长老被他问糊涂了:“交代什么?”
“四日前,和我江鄂被围在折柳亭,那个时候不知聂长老人在何处?我记得我派涉江回去旧址调人,也派了老刀到主家送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了你外出。”
聂平仲一呆,脸色到红了几分:“前一天的夜里我收到涉江的传书,说想吃酒浸枣子,所以一大早我就出去采买了。”
季独酌眼皮一抬,冷冷的问:“你和涉江夫妇近两年,难道你竟不知她从来不吃枣子么?”
他这句话劈面问来,聂平仲人已愣在当场,半晌,才挤出一句:“楼主,我……”但后面要说什么,他却不知了。面对这样的季独酌,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季独酌忽然一笑,之前的审问仿佛并没发生过。“聂长老也不用自责了,此事我自有定论。”言闭,又客气的说道,“二位长老找个地方,一起坐下来,季独酌还有些事要与二位商量。”
聂平仲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一把椅子,手并腿,格外老实的坐好。于此之时,老刀瞪了江鄂一眼,虽然心中不平,但仍还是找把椅子坐下了。
季独酌的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问道:“汉阴距此处尚有些距离,不知安陆等人现在哪里落脚?”
“五十里外,有座狗头山,据报,安陆等人暂时在那里休息整顿。”
“狗头山?”季独酌笑的有些阴冷,“此山不大,易攻难守,安会长果然选了个好地方。昨日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这几日他们必然人心惶惶。倒不如我们过去帮他们消遣放松一下?”他说的是问句,口气里却有不容反对的肯定。
聂平仲与老刀互看一眼,皆没发言,只等季独酌下一步安排。
果然,季楼主目光低垂,问道:“目前新址有多少人马上就可调用?”
“风长老手下因字部有十七人,受字部五人,无字部无人,心字部十一人。雅长老手下易字部三人,牙字部二十人,饕餮二部皆在旧址。我手下金银铜三部无人在新址,铁字部三十三人……”
季独酌手一摆,打断老刀的话:“我们不能让女人去打杀,所以因受无心四部不必算进去。”
“那么,一共是六十七人。”
季独酌点头。“安陆区区三百一十七人,我们六十七人已经足够了。”他说着,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两日后,老刀领二十七人从正面杀上狗头山,动作要快、要狠。聂平仲领三十人从后面突袭,旨在冲溃被老刀等人杀退的汉阴会众人。江鄂……”他唤了江鄂的名字,听到那男人在自己身后应了一声,便道,“狗头山右侧有一条险径,你带十人守在那里,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可放走一名。”他冷笑一声,“他们杀我风雅颂铁卫,唆使韩昌平反叛,我便要汉阴会再无一人生还。”
聂平仲领了授意,沈吟了一下,傻傻的问了一句:“楼主,那你呢?”
季独酌被他逗的一乐,手中扇子半遮住脸,露出笑意满满的眼:“我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一直在旁听的小奴儿一愣:“七表少爷,你这样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去!”季独酌的手指在小奴儿的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我这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小奴儿嘴巴一扁,歪着脑袋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运筹帷幄”和缩头乌龟究竟有什么区别。正想着,但见老刀突然跪了下来。
此生仗剑任疏狂卷二情未央第十五章谁家兴废谁成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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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将头叩在地上:“楼主可还记得老楼主最爱的一首诗?”
“自然记得——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季独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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