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挣扎着爬起来,带着怨怒之色冷笑道:“楚大哥?在你心中,他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我是残暴不仁的小人?”
凌霜无奈道:“王爷,凌霜不想和你争执。”轻叹一声,转身便走。
“走你走!”齐王愤怒道:“尽管去找楚欢,我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你既然想和他在一起,又何必委屈自己,随在我身边这么久?原来你也只是虚情假意的骗子而已!”
凌霜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淡淡道:“你知道怎样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便是遇到阻难险阻,诸多磨难,却也不会退缩,只会一往无前向前走,披荆斩棘,坚强撑下去,而不是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王爷,你的路还很长,凌霜只希望你自己能够醒过来,不要走错了道路。”
“本王用不着你教。”齐王冷笑道:“你既然要去找他,又何必管我?”
凌霜闭上眼睛,眼角带泪,终是轻步走到院门处,停下步子,犹豫了一下,神情变得坚毅起来,并没有回头,就此离去。
齐王见到凌霜背影消失,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院门,片刻之后,仰天嘶叫,声音凄厉,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们都在背叛本王!”齐王喃喃自语:“所有人,都在背叛本王本王没有你们,也照样可以成就大事!”
他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忽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一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处,齐王只以为是凌霜去而复返,急忙抬头,道:“凌霜,你不要!”
却见到一道魁梧的身影正走过来,眯起眼睛,却瞧见是卢存孝。
卢存孝见齐王坐在地上,有些惊讶,见他一副醉态,忙过来要搀扶,齐王却是挥手打开,含糊不清道:“走开,你又跑来做什么?”
卢存孝退后两步,拱手道:“王爷,前线有消息了,楚督已经派人回来报讯。”
“他说什么?”齐王头有些发晕,挣扎着要站起来,只是头重脚轻,一时却难以起身,卢存孝只能上前扶起,这才道:“王爷,天大的喜事,楚督派人快马来报,刚刚抵达,带来消息,西谷关已经被攻克,关隘已经控制在我军手中。”
“啊?”齐王一怔。
卢存孝笑道:“除此之外,楚督在西谷关缴获了不少粮食物资,下令我们粮队暂时不必前往关隘,粮队的粮食,暂时就储存在甲州。”
“不用去了?”齐王皱眉道:“那那明日是否就留在甲州?”
卢存孝恭敬道:“正是,楚督既然来了军令,咱们自然就留守在甲州。末将已经派人出城,将粮食调入城内暂时储存起来,其他兵马就地扎营,驻守在城外,等候楚督接下来的军令!”
“为何不先与本王商量?”齐王冷声打断道:“本王可曾下令就地驻扎?”
卢存孝一怔,一时却还没有反应过来,道:“王爷,这这是楚督派人传来的军令,末将自然要依照军令行事。”
“楚欢派人送信,是送给你,还是送给本王?”齐王冷声问道。
卢存孝虽然在战场上十分悍勇,但却是个朴实厚道之人,老实道:“是派人向末将传达军令,末将知道王爷一直在等消息,所以特来禀报。”
齐王冷笑道:“原来本王要得到前线战报,还要看你的心情!”
卢存孝便再是朴实,却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单膝跪下,急道:“王爷,末将失言!”
齐王淡淡道:“楚欢既说攻下了西谷关,这粮草不用运过去,他们是否要回师?”
“这倒没有说。”卢存孝道:“不过拿下西谷关,自然是经过一场苦战,末将以为,楚督应该会在那里休整几日,重新对关隘进行布防。”
齐王道:“传本王命令,明天天一亮,队伍继续向西谷关方向前进!”
卢存孝皱起眉头,道:“王爷,楚督已经下达了军令,咱们要暂时留守甲州!”
“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齐王变色道。
卢存孝忙道:“末将不敢。只是队伍继续前行,不但坏了楚督的部署,而且还劳师动众,也会增加粮草的消耗!”
齐王冷笑道:“既然如此,辎重队伍就不必走了,只带手下的兵马前往便可,楚欢既然取了大胜仗,本王总要前往关隘去犒赏他们。”
“王爷,甲州大部分兵力已经调走,守卫薄弱,末将这三千兵马,便是为了保护这批粮草的安全。”卢存孝道:“粮草既然要留在甲州,这三千兵马,自然不能轻易调动。这些粮食,是朔泉好不容易筹集而来,若是有失,末将获罪事小,坏了楚督大事,末将万死莫赎。”
齐王皱眉道:“有失?谁敢打这批粮草的主意?”
“王爷,如今西北多处饥荒,必然有不少别有居心之辈心存不良。”卢存孝耐着性子道:“楚督正是想到这一点,所以西北各要处都是部署了一定的兵力防卫。咱们手里的这些粮食,在西北无疑就是一座大金矿,如果这三千兵马守卫粮草,自然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可是一旦兵马调离,防卫薄弱,末将担心会有盗匪趁机夺粮!”
齐王冷笑道:“你以前也是山匪,被招安才归顺朝廷,对盗匪的心思倒是了解。”
卢存孝微微变色,却还是道:“所以末将以为,除非楚督传来军令,否则末将手底下这三千兵马,决不能离开粮食半步。”
齐王怒道:“你的意思,便是本王指挥不动你和那三千兵马?”
“军令如山,末将不敢违抗楚督之令。”卢存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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