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内外的压力又再次都落在靖王一人的肩上。
秋明玕心疼,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他站出来对靖王妃的死说些什麽,反而对形势更加不利,所以他只能选择沈默,让靖王自已去承担,去面对。
叹声气,秋明玕不知第多少次从床上翻身而起,终於盼到东方露白,秋明玕拖著疲惫的身体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开门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刚抬脚迈出房门,他旁边房间的门也跟著打开,蕲儿的脸半露不露的掩在门中,一双红肿的眼略带委屈的望著秋明玕。
“怎麽这麽早就起了。”
见他如此也十分的心疼,秋明玕朝他走近几步,伸手在他眼角处轻轻的抚摸著。
“爹爹要去哪里?”
看他一身外出的装扮蕲儿问道。
“爹爹要带世子回靖王府,昨晚王妃去世的消息应该已经上报到皇上那里,今日应该会有人登门吊唁,世子做为王妃唯一的儿子怎可不出现。”
没有隐瞒秋明玕直接告诉了蕲儿他今日的行程。
“早上露重,你身体还未好,怎麽也不多穿点衣服就出来。”
拉著蕲儿身上的衣服紧紧了,秋明玕的手在儿子的额上来回的抚摸著,生怕他被冻到。
“这几日经过玛汝姑姑调理已经好多了,爹爹莫要担心。”
对於儿子的懂事秋明玕一向是知晓的,也明白蕲儿会在他打开房间的同时出现说明他昨晚睡的也不十分的好,想来是对自已的话也想了许多,便不再对昨天父子的争执再多言语什麽,只是让儿子回去再睡一会,他要去带慕容念忆出府了。
昨日总总使得慕容念忆大受刺激,又蓦然的面对母亲的离世有些精神过於紧张,所以他才会同意把人先带回白景的府上,希望经过一夜的沈淀後他能振作起来。
“爹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在秋明玕转身的一瞬间蕲儿轻声的询问。
秋明玕回过头看著已经从房间中站出来的儿子,半晌无语,然後嘴角终於带上些许笑意,对於他的成长很是满意。
“也好,有个同年龄的人陪著他也许对他来说更好一些。”
而且有些事情虽然没有挑明,但蕲儿毕竟是靖王的儿子,靖王妃薨他为其守灵也是理所应当的。
“去回房多添件衣服,莫要将自已冻到了。”
打法蕲儿回房去添衣,秋明玕推开了慕容念忆睡觉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他和蕲儿在门口说话的原因,此时的慕容念忆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惧意。
“吵到你了吗。”
听到有人说话慕容念忆方才回过神,看到是保护过自已的秋明玕,慕容念忆瞬间安下心来,光著小脚丫就从床上跑了下来,冲进秋明玕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上秋明玕的腰。
“呜,你去哪里了,怎麽把我自已丢下了。”
想来是还没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秋明玕弯下腰,爱怜的将他拥在怀中,手缓缓的顺著他的发。
“莫哭莫哭,我在这里,怎麽说你也是咱丹霄朝战神的儿子,你父王在战场可是令敌人闻之色变的人物,做为他的儿子怎麽可说哭就哭呢。”
“父王他不喜欢我,他还想要杀忆儿。”
说起自已的父王慕容念忆就更加的委屈,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从记事起对靖王的印象就没有多少,每回见面靖王又都是那麽凶,和他一点都不亲近,而且昨天与他拔刀相向,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想到这些,慕容念忆抖的就更加厉害。
也许就是因为自已的胆小不成事吧,所以父王才那麽讨厌他。可是在面对强大的靖王,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孩童,就连那些大人都被他的气场压的腿肚转筋吧。
“哎,你父王那人啊是个成功的将领,却是个失败的父亲啊。好了,咱们不说他了,我先给你洗把脸,看你哭的,都快把自已哭成花脸猫了。”
抱起慕容念忆把他送回床上,用软巾将他的小脚擦了擦,然後穿好鞋子,才再次把他从床上放下来。
因为起的过早,仆人们还没能将热水送来,秋明玕就著脸盆中的冷水将净脸的方巾沁湿再拧干,当冷方巾触在脸上的一瞬还是让慕容念忆打个冷颤,不自觉的就想躲开。
“是男子汉就挺著,你父王在战场上有时几天都不能净回面,而且有些别说冷水了,他都直接就刚破开的冰面上净身,做为他的儿子这点冷你都忍不得。”
拉住慕容念忆躲闪的身体,强硬的将冷方巾贴在他的脸上。
“我,我父王不是王爷吗,为什麽没人给他烧水呢。”
对於秋明玕说的不是很理解,慕容念忆脑中的父王就是那种一呼百应,所有人都很怕他的样子,伺候他的人也应该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怎麽会连个送热水的人都没有。
“战场上风云变幻,你当是你在王府中享福哟,一个不小心命都没有了,更别提热水什麽的,就连吃的几顿合一顿也是常事。你今天所享受到的荣誉可都是你父王拿命换回来的。”
难以想像秋明玕说的战场,别人口中的父王从来是威武的,霸气的。
“没,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他们都说我父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很无敌的。”
无敌?秋明玕的笑容中带著一丝苦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著荣耀的背後靖王牺牲多少。每次细数著靖王身上那无数的大伤小伤时秋明玕的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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