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每念一句脸色越是青白,心里越是嫉恨,这么好的人物怎么就又让广利王占去了呢,他南海一日一日的强盛起来,怕是要抢了我们的风头。同是新近上位的龙王,广利王的政绩出众,四海纳贤,无论出身,远比他广渊王要善政的多。
几句梁上文念完,满座响起了掌声,四海之首年岁最大的广德王抚须笑道:“真是人才。广利王有此文人相助,真是大幸。”
“哪里。认识善文,是我三生有幸。”他看向余善文,眼里的傲气被温柔浸染,笑容也如春风般和煦。这神色分明是心里让余善文占去了位置,游戏花丛多年的广渊王哪里看不出来,想了想那名书生的气度风雅,眼珠子轻转,冷哼一声,当下就有了主意。
这招一出,即便不能让你失了帝王的威仪,也能将这出众的书生赶离你的身边!
丝竹声再次响起,美人上殿奏乐,觥筹交错,这晚宴才刚开始呢!
商昕之在大殿呆得腻味了,要去四下转转龙宫,小游便为他引路,看了诸多的风景,最后想起正事来。两人一鱼这才回了余善文的宫殿。
余善文已经借口不胜酒力先行回去,此番正坐在桌子旁饮着解酒的茶。见二人来,略微奇怪,等玄素拿出了那封家书才明白过来二人的来意。
展开一阅后神色大变,他匆忙问道:“一个月?竟然有一个月了?我在这龙宫,明明只待了三天!”说罢,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小游。
小游站在垂帘后,低着脑袋不敢看他,嗫嚅着道:“龙、龙王大人不让我们说的……”
“南海龙王骗了你?”商昕之问道。
余善文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手段……”
商昕之闻言,询问:“那你可要同我们回去?”
余善文闻言,露出了不舍的神情,他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了重黎,等他生辰过后再回去,今日还未过完,再等等吧,他晚间必是要来这里与我……辞行的。”余善文说完,神情有些恍惚得看着雕花垂帘,好像那里下一刻就会被拂开,钻进来一个人,笑嘻嘻得同他打着招呼。重黎,我便与你再会这一晚,明日便是我为自己定下的最后期限!
商昕之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心下对他的尊敬又上升了几分,真是个守诺的君子。
几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龙宫内不分昼夜,歇息时间全屏巡夜夜叉打更决定。外面歇息的更声打了两遍了,广利王这才醉醺醺得来了。一身玄黒的长袍歪歪扭扭,跟大殿上看到的威武帝王完全是两副模样。他见商昕之和玄素在屋子,微微一愣,醉眯着眼问道:“怎么?这两人是谁?”
余善文咬了咬唇,缓缓地道:“重黎,你我说好,等你生辰过了就让我回去的。”
“回去?”广利王重黎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得问:“回哪儿去?”
“让我回家的。”
“回家?这里……嗝……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侍奉,弟弟妹妹都不懂事,我担心得很。”
重黎踉踉跄跄得走过来,扑到了余善文身边,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善文,留在这里吧,陪陪我,再陪陪我。”
余善文见商昕之和玄素在场,恼羞得要抽出手来,可无奈被广利王握得特别紧,怎么也抽不出来,当下语带严厉得说:“我们说好的,广利王,你堂堂南海龙王莫不是要反悔。”
这句话一出,广利王的酒略微清醒过来,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响起了方才在殿前广渊王偷偷同他说的话。
——若是广利王对那余善文动了心思,还是趁早将他绑在身边的好。这样的人,五湖四海见到的多了,牵挂也就多了。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困在身边日夜对他好,叫他明白,你广利王才是他的归宿。否则,让他跑了可是真的难以寻回来了。
绑在身边……绑在身边……不能让他走了……体内一个念头在不断叫嚣着,广利王阴狠得瞪了一眼玄素和商昕之二人,都怪这两个凡人,他们若是不来,善文又如何想要逃离我!
当即坐直了身子,拍了两下手掌,几个面容狰狞得夜叉站在拱帘外,他斜睨着两人,淡淡道:“将他们送回岸边。”想着善文,他又加了一句,“记得这可是善文的朋友,要善待。”
“是!”
他又对玄素和商昕之道:“本王一言九鼎,既然说要送他回去是一定会送的,只是现今时辰未到,你们先行回去吧。”
商昕之隐隐得嗅出气氛不对,他看向余善文,见对方一脸无奈,苦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道:“你们回去吧。”重黎的性子他清楚地很,上了殿是威仪万千的南海帝王,下了殿却是个极度任性自大的孩子,无论哪一面都是不容许他人忤逆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商昕之他们怎么也留不下来了,只好点了点头,向他们告了辞。
二人走后,广利王重黎又搂住了余善文,将头俯在他的脖颈里,轻轻得细细得温柔得一点一点啃咬着,低沉得声音暧昧而诱惑:“善文……我来拿我的生辰礼物了……”
余善文闻言,脸羞得通红,这一刻总归是要来的,早在二人互诉情意的时候不是就清楚地知道了吗?龙本性淫,他早已准备好奉献自己的,哪怕不久后就要离开他的身边。
只是,余善文,记住,明日便是这段感情的最后期限,他是堂堂南海龙王,而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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