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想我要回家了。”莫里亚蒂撂下酒杯,站起身来。
莫兰却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隔着袖口,莫里亚蒂依然可以感觉到男人掌心比别人都要来得高的温度。莫里亚蒂深棕近乎墨黑一般的眼睛盯着他,莫兰也毫不躲闪的看回去:“我送你。”
莫里亚蒂扯扯嘴角:“得了,我并不是那些娇弱的小姑娘,不需要你发扬精神。”
莫兰皱皱眉,然后伸手从吧台角落里扯过一张纸,这里的餐巾纸比别处都要来的厚实一些。他取下了别在胸前口袋的钢笔——莫里亚蒂觉得这个人从头到脚的装扮都很古板——在餐巾纸上记下了一串号码。莫里亚蒂任由着他拽着手腕,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留下号码。
“有空联系。”莫兰把餐巾纸塞给他,然后就继续回身去喝掉他没喝完的酒。
莫里亚蒂轻笑一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把那张餐巾纸团成一团塞到了风衣口袋里就出了门。他并没有给那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留下任何通讯方式,他并不否认自己仍在恼怒这个人对他的一无所知。原本不过是熟人重逢,如果幸运的话莫兰可能会在脑袋挨枪子儿之前得到莫里亚蒂给与他的一场绝对让他心满意足的性|爱,但是现在,莫里亚蒂显然并不准备就饿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他。
利用和背叛,让他重新把自己当成全世界,似乎是个更不错的选择。
离开了小酒馆,莫里亚蒂没有叫出租车,而是闲庭信步一般的往回走。他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里面传出来的是有些嘈杂的金属音乐,却成功地让他和这个世界之间隔出了一道屏障。莫里亚蒂把手插在口袋里,指尖碰触到了餐巾纸的边缘,硬硬的,有些扎人。
拿出来,展开,上面的号码是用深蓝色的钢笔写的。盯着看了一阵,莫里亚蒂成功的记住了这一串没有什么关联的数字,然后随手就把它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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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回到租住的屋子时,已经是半夜,今天没有月亮,但是街灯足以让到道路的清明。
摘掉耳机,正准备拿钥匙开门,但就在钥匙插到钥匙孔中的一瞬间,莫里亚蒂停住了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往上面瞧。
他的房间在二楼,原本一楼的房间是属于房东马克西姆夫人,不过这位夫人并不常住在这里,她在丈夫死后总是过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她有太多的备选选项而不是窝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发霉。不过莫里亚蒂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时关上了窗户,但现在,窗子打开,里面淡蓝色的窗帘在夜风中往外飘荡。
门前的小地毯有很明显的踩踏痕迹,并不是莫里亚蒂柔软的小牛皮鞋留下的,也不会是马克西姆夫人尖利的高跟鞋的痕迹,而是一种看上去像是雨靴一样的玩意儿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有水渍。莫里亚蒂厌恶的皱起眉,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把小地毯踢到了一旁。
至于这个可能成为证据,嘿,他是罪犯,天正就是要做坏事的不是么。
莫里亚蒂并不具备和夏洛克一样精准如同显微镜一样的洞察力,他也懒得去学习什么演绎法,对莫里亚蒂而言,他想要知道的去看一眼就可以。他或许欣赏并且贪婪的想要摧毁夏洛克聪明的脑袋,但是对于那个人把什么事情都搞的复杂的习惯很不喜欢。
脸色平静的扭开了钥匙,打开门,莫里亚蒂慢悠悠的走上楼梯。
而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莫里亚蒂扯了扯嘴角,眼睛里几乎是不可自已的流露出残忍和厌恶混杂在一起的闪光,可是他握着门把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小拇指轻轻地震颤着。
他厌恶杂乱,却痴迷死亡,这种交织在一起的奇怪感情让莫里亚蒂觉得兴奋异常。
现实中的凶杀案现场绝对不会是电视里面那么干净并且条理清晰,也不会向书本里描述的一样讨人喜欢,它们总是杂乱的,让人作呕的难看。
原本干净的沙发上变得脏污,上面有泥水点也有血点,而餐桌上面放着的一把刀子很显然就是凶器,莫里亚蒂记得这是自己放在厨房里切苹果用的。而死者……她就躺在正中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存在感,窗户大敞四开,落地的窗帘偶尔会碰触到女人的脸和头发,看起来十分诡异。
莫里亚蒂就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那个仰躺在地上衣衫纷乱的女人,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血都搞到了地板上,真不体面。看来自己新买的皮鞋要丢掉了,真讨厌。
毫不介意自己的脚印会留在凶杀案现场,莫里亚蒂把蹲下身子,伸手拨开了女人脸上遮盖的长发。露出来的是一张惨白的脸,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上面丝毫没有血迹,很干净,甚至连妆容都很整齐。莫里亚蒂抬抬眼眉,这个女人显然他很熟悉。
马克西姆夫人,他的房东太太。
莫里亚蒂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窗外,显然现在时间不早。不过他可不准备体恤那些警察先生,要知道,罪犯制造小麻烦,警察收拾烂摊子,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掏出手机,莫里亚蒂摁下了几个数字,然后笑意浅浅的把手机放到耳边。
‘谁。’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低沉而又带了些厌烦的声音。
“希望没有吵到你睡觉,我的大律师。”莫里亚蒂坐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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