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两次惨败是发生在他为首相任上的,当真老王不感到耻辱?
还有,老王对王巨的庇护。
但王巨不是范仲淹,范仲淹上位后不顾杜衍对他的种种庇护,还将这个天圣四大贤相(王曾、杜衍、张知白、李迪)打入到小人行列,这让王巨想想很无语,不过王巨对老王真的一直很尊敬。
“老夫外子多有得罪……”
“王公,我说过。只要不是别有用心、颠倒黑白者,我从不怪罪,王公,你就不用担心了。”王巨打断他的话说。
老王说的外子就是李格非,李清照的老子,原先拜在韩琦门下,但韩琦有没有将这个学生放在心上,那只有天晓得了,后来苏东坡为考官时,李格非得中进士。又拜在大苏门下。
王巨回来,强行推出齐商税。导致各州县都产生了许多纠纷冲突,李格非上书,弹劾过王巨。
其实这真是一笔糊涂账,老王是王巨的庇护人,大苏是王巨的好朋友,韩琦算是政敌吧,但韩琦与王巨冲突不大,相反在建设郑白渠时两人合作还算比较愉快。等王巨正式上位,韩琦早死了好几年。
王巨离开王珪的家,去见赵顼。
赵顼问:“王公病情如何?”
“有些重。”
赵顼听出这个有些重意味着什么,他叹息一声。
“以前王公在的时候臣没有发觉,直到他病重之时,臣才知道王公之作用。看似王公性格柔弱,但是没有王公居中调节,朝堂不会如此安静,甚至臣的齐商税与银行司都会引起更大的争议。上善若水,不过如此。”
这个评价有些高了。
但老王也不是象一些史册上记载的那么无能。
“臣还担心臣去了陕西之后朝堂的格局。”
“章卿可乎?”
“原来以为章子厚可以为首相,但现在细想起来,章子厚性格还是有些激烈,这一条是不及王公的,随着朝廷经济好转,国家只要维护好这个局面就可以了。因此最适宜的人乃是守成大臣,就不知道范纯仁能否胜任。”
“范纯仁?”
“他虽与我政见不合,但臣是国家宰相,不能站在自己立场向陛下推荐人材,而是要将合适的人才推荐到合适的位置上。”
如今他好几个好朋友都在京城为官,章惇是门下宰相,曾孝宽是吏部尚书,小苏是中书舍人,张商英乃是银行司使,沈括则是利民监使,熊本与他关系也不错,即便另一个中书舍人蔡卞对王巨也推崇倍加,但这几个人都不适合接替自己与老王的位置。
“范纯仁……”
“范纯仁才能稍稍欠缺,但能起到这个调和之作用。而且不能明年任用,必须从现在就开始任用,调到中书,正好臣与蔡公在中书,可以提前磨勘,也能提前与蔡公配合。”
“你是说得重用温和之臣子。”
“也不一定,但熙宁变法,造成大臣产生了严重的党同伐异,所以必须让温和派大臣主持朝政。实际臣未到王公家探望王公前,都想不到自己会推荐范纯仁。”
“再看看吧。”赵顼说。
现在老王还没有死呢。
赵顼又问:“王卿,陕西事了,你当真去彼岸?”
“陛下,虽然有些人利用臣与大长公主的事攻击臣,但它确是事实。自古以来,且不说王莽与隋文帝,就说东汉外戚专政以及杨国忠之乱政,也知外戚之害,况且是臣这样不清不楚的。”
这倒是事小,关健我以后不去彼岸,你现在还能这样信任吗?
还有呢,你在还好一点,你不在,还不知道你母亲以后如何糟蹋我。
但这是不能说的。
赵顼也未想到此节,他失望地叹口气:“姑姑害苦了朕……”
你嘿咻了,如意了,连儿子都有了,但将朕一个良臣弄没了……他又说道:“朕听闻你有一个女儿。”
“是两个女儿。”
“朕指的是你长女,她可有婚配?”
“她还小呢。”
“朕想将她接到宫中。”
“啊。”
“你误会了,朕想几年后。将她嫁给佣儿。”赵顼说道。
这样就是以后王巨去了彼岸。宋朝有事。他还会出力的。再说长相,王巨这个长女以前在京城时,赵顼看到过一回,虽然那时她还小,但长相不弱。不过换一句话,以王巨与那个李小娘子的长相,子女又能差到哪里?
“不行,臣的女儿岁数大了好几岁。而且未来去了彼岸,就是彼岸了,不能再与朝堂有什么瓜葛,”王巨直接回拒道,他心想,将萼儿嫁给你儿子,可未必是好事,且不说宫中的你老妈你老婆有多厉害,你儿子也不是长寿之相,想到这里他问道:“殿下这几日饭量可增否?”
“不错。饭量长了许多,就是母后责备了朕一顿。但看到佣儿饭量增加,母后也就没有再反对了。”
“那就好,不过殿下倒也确实可以提前订下一门亲事,虽然早了一点,但从现在就可以对女方重点培养,以便她以后能母仪天下。甚至还可以从现在观察其品性如何,万一选人不当,还有婉拒的余地。”
“咦,这也是不错的主意,卿可知道谁家有合适的小娘子?”
虽然这个话题是赵顼挑起的,其实王巨自有用意,那便是史上宋朝皇宫的巫蛊案。
赵煦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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