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却是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人向来都是这么怪异的,就算在露天下请人喝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只是这废弃的花园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好像是刚刚被毁坏的。
寒冬里的夜幕下,几盏微弱的烛灯在冷风中轻轻摇晃。
有些微醉的萧子落突然开口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本王的大婚了,你们不恭喜我吗?”紧绷的脸庞,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喜悦之意。
“……”姚初悔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饮酒。
“……”萧涵鹫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萧子落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道:“真没想到,我萧子落这一生之中竟然还能再次大婚,而且还是迎娶同一个女子。”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孽缘,还是她的悲哀。竟然要这样纠缠两世的痛苦,会不会还有另一世呢?“哈哈~~~~~~”
萧涵鹫微咬下唇,愣愣地看着他。“你喝醉了吧?”他在说什么呀?他这不是第一次大婚吗,怎么就成了又一次大婚呢?而且他说的什么同一个女人,这话好怪异。
萧子落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只是拿起酒壶为自己斟酒。然后开口吟道:
“残魄引天闵,红裘拥皇城,无心惹尘落,却看桃花艳,今朝饮孤月,对影成三客。”
“忆影白飘渺,雪宵舞凌乱,凡心亦枯琼,难逃冷心结,它朝醉独醒,莫笑天涯远。”
“举杯恋贪欢,豪酌犹从容,谁在拈花笑,唯吾闲多愁,朝朝梦中回,往事也成空。”
萧子落每吟一句便饮酒一杯,寒冷的夜月下,那一向轻狂而张扬的红衣,此刻却显得格外孤寂。
萧涵鹫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暗暗的琢磨着。那个桃花艳是谁,那个白影又是谁,会是陈逸飞吗?自己怎么觉得不太像啊。还有那雪宵舞凌乱,难道他和谁一起赏雪景了吗?难逃冷心结又是怎么回事?
那边胡思乱想,这边姚初悔突然开口说道:“你这酒不错,哪里得来?我怎么从来没有喝过。”
“这是我自己酿制的,你当然不会喝过。”萧子落回道。这酒的味道与那人的性子一样刚强猛烈,无法驾驭,无法驯服。却是摄人心智,饮之欲想再饮之。永远都无法自拨,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你还有这种本事?真没看出来。”姚初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酒确实不错,很烈却不呛口。而且喝多了也不会头痛。
“你既喜欢,走时让叶青给你们带点回去便是,就当是我萧子落的一点点心意吧!”
“好啊好啊,我也很喜欢这酒。你这酒叫什么名字?”萧涵鹫无比兴奋地问道。
姚初悔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沉稳?一个大男人整天没个稳当劲,活活像个孩子,就他这秉性怎么能在朝堂上混?
萧涵鹫立刻蔫了下来,不敢再言语。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似乎很是委屈的样子。
萧子落轻挑唇角,微微的笑了起来。“此酒,还没有起名字,不如我现在就给它起一个吧。”
说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开口说道:“就叫它‘郎’酒吧。”
“什么?‘狼’酒?”好怪异的名字,萧涵鹫忍不住再次开口大呼。
“不错的名字。”姚初悔却不觉得怎么惊讶,这个名字确实很适合这酒的烈性。郎;君也,男人也,刚烈难驯服亦以。
这一日,他们三人从晌午一直喝到深夜。萧涵鹫与姚初悔离开后,叶青走了过来:“王爷,你今晚睡在何处?”
萧子落沉默了一下:“偏殿即可。”
“叶青这就去是打点。”叶青看了看有些微微醉意的萧子落,又走开了。
从这一日起,萧子落再也没有离开过落王府,整日埋在家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叶青忙着打点他的大婚事宜,也是成天看不到人影。
翟琦霖整日出入落王府的西园,对住在西园里的那名少年很是关怀。展无忧借着自己是落王府侍卫的身份,总是跟在翟琦霖的身后纠缠不休,随着时间的增长,翟琦霖似乎对他也不再那样惧怕。
而萧涵鹫与姚初悔却是隔三差五的来落王府蹭酒,三人也是两日一小醉三日一大醉。
只是这一日,也就是萧子落大婚的前一晚,与他们一同来蹭酒的人却是又多了一位。那就是北契雪国的五皇子凌亦弘。
说来也奇怪,在这寒冷的冬季。萧子落每次请人饮酒都是在那废弃的园落中,多日过去,这个废弃的花园依然保留着旧貌,也不见他派人从新修建。更是不让下人们随意进出此园,下人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他这是太过在意西园中的那个少年了。可是却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从不去西园看望那个少年。
卷一第一百七十七章酒散惊语
废弃的园中,四人围案而坐。“子落,恭喜你。”一身紫袍的凌亦弘,无比幽雅的开口说道。
萧子落不以为意,轻举杯中酒敬了他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谢了。”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难道你对自己的新王妃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凌亦弘打趣的问了一句。不管是谁娶了那样一位绝色女子,都会很高兴不是吗?
萧子落轻挑唇角微微的笑着,却是没有回答。
凌亦弘见他如此表情,心中有些迷惑,再次开口说道:“龙若公主她可是出了名的奇女子,不但相貌倾国倾城,就连才艺也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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