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此贼亦正亦邪,玩世不恭,喜怒无常,生性极为怪癖。不似普通水贼流寇。此番锦帆贼拦截我等一行,截而不杀,围而不攻,颇为耐人寻味,有悖常理,不可将其与一般水贼同等看待,俨然不是抢劫钱财那般简单。据说锦帆贼人数众多,约有上千名贼众,水性上佳,身手不错。都是杀人越货的好手。因此末将愚见,由我前去与之会晤,若能不动刀兵过江便不与其计较,若是不能善了,那我等就要做好恶斗的准备。
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嗯?”李利沉吟颔首。思索说道:“锦帆贼行事诡异,战力不俗,对此我已深有体会。那甘宁武艺高强,堪比超一流身手,与我之前遇到的夏侯兄弟相差无几,战力颇强。尤其是其人水性极好,方才与我水底游斗十余个回合,虽落于下风,却仍是极为强悍,实力不容小觑。”
“哎!”说到这里,李利轻叹道:“此前甘宁与我交谈时,出言不逊,令我甚为不喜,已有击杀之念。因此水下游斗中我下手颇重,将其重创,而今他虽尚有再战之力,却不复先前之勇。如此我等和锦帆贼之间实难善罢甘休,恐怕没有言和的可能。故此,公瑾不可亲身犯险,以免被宵小趁机下手害了性命。”
“这、、、”周瑜闻声神情微变,颇为感动,但眼神中仍有坚持之色,似是心有不甘,仍想勉力一试。
在周瑜看来,甘宁武艺高强,精通水战,虽为水贼流寇,却良心未泯,并非不可教化之徒。若是设法将其收为己用,善加引导,用其所长避其所短,不失为一员能征敢战的勇将。值此乱世当中,人无完人,但凡有一技之长便可用之,得遇此等勇将而不纳,实在可惜。何况甘宁水性极好,擅长水战,手下又有千余精悍扈从,若能以此为基,日后西凉军亦可组建一支水军,有助于主公李利一统天下。
不过李利所言不无道理,而今双方交恶,剑拔弩张,已然势成水火,实难罢手言和。况且,甘宁手下锦帆贼人多势众,仅是江面上便有将近两百余名精悍扈从,想必岸上还潜伏着数量更多的锦帆贼。此刻锦帆贼虽是围而不攻,却已张弓搭箭,蓄势以待,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乱箭齐发。而己方渡船上包括二乔和六名船夫之内,总共不过十余人,势单力薄,处境堪忧。如此敌强我弱之下,若想说服甘宁归附,难度之大可想而知,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可能。最重要的还是,李利刚才已将锦帆贼首领甘宁打伤,这样以来,双方和解的可能性愈发渺茫,一场恶战已然不可避免。
快速梳理思绪之后,周瑜顿感前几日自己一行人太过大意,过于乐观估计荆州形势。自以为刘表治下荆州九郡近年无战事,便下意识认为荆州还算太平,不会遇到突发意外。不承想,所谓荆州太平也只是表面粉饰太平而已,实则境内水贼横行,盗匪流寇肆虐,绝非来往荆襄商队道听途说的太平之地。
想及这些,周瑜颇感焦急,既想放手一搏,却又顾及大乔和小乔二女的安全,颇有投鼠忌器之感。若无二女羁绊,周瑜虽没有李利那般自信,却也不惧锦帆水贼,有信心也有能力杀出一条血路,安然脱困。
“兄长,公瑾之言或可一试!”正当周瑜暗自盘算之时,站在一旁的鲁肃忽然开口说道。
“哦?”李利和周瑜闻声诧异,不由看向鲁肃,等待下文。
只见鲁肃神情淡然,不急不缓说道:“公瑾刚刚所言,在下句句听得真切,甚为认同。甘兴霸虽是水贼头目,作恶已有数年之久,沿江各郡县尽皆奈何不得他,纵容他愈发做大,横行无忌。然而,此事若是反过来看,便如公瑾所言,甘宁及其手下扈从着实了得,勇猛善战,迫使沿江郡县不敢出兵剿灭。
既如此,便可为我所用,替兄长效力戡平天下。若是我等能够收服甘宁及其手下一众精悍扈从,此后返程途中便有上千名护卫随行,大可一路畅行无忧矣!”
说到这里,鲁肃话音稍顿,对李利躬身揖手道:“愚弟愿意三寸不烂之舌前去说服甘宁来降,还望兄长应允!”
“不可!”李利毫不犹豫拒绝道:“刚刚我已说过公瑾不能亲身赴险,子敬同样不能去!”
一语言罢,看到鲁肃还想劝谏,李利摆手道:“子敬不必多言,我断断不会让子敬和公瑾冒此风险,此事休要再提!”
语气稍停,李利语气陡变,耐心解释道:“两位贤弟且听我言。我李利历经无数次险境绝境,屡屡化险为夷,凭得就是我从不言弃的决心和勇气。我知道锦帆贼人多势众,远远不止眼前这百余人,定然还有大队贼众潜伏在江岸丛林中,但这又奈我何?
而今我等所处之地乃是水流湍急的大江之上,锦帆贼众纵然水性再好,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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