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老夫这便回去。”
眼见李利心意已决,马腾亦不再坚持,并切身感受到彼此间的翁婿之情,这让他十分受用。
临行之际,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遂低声对李利叮嘱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以免文昌误以为我危言耸听,荒诞无稽。然则,我实在放心不下,还得提醒文昌一声。
此番文昌征讨张鲁,切莫轻视于他。张鲁其人,本身并无大才,为人贪婪,奢靡享乐,可他却不昏聩,本性倒也不坏。对于此人,文昌自是不惧,夺取汉中亦是志在必得。然而,文昌一定要格外留心张鲁那几个隐居山林潜心修道的姑姑,还有他的小女儿。”
说到这儿,马腾语气一顿,却见李利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这让他大感压力。
不过他却知道李利为何这般表情,因为他此刻所说的这番话听起来确实很唐突,也很荒诞,难免有些危言耸听之嫌,令人匪夷所思。
但这却是真实存在的。当初马腾自己初闻此事时也觉得十分荒谬,不足为信,直到他亲眼见过张家女子之后,方知世间还真有高深莫测之事。
稍稍镇定心神后,马腾接着说道:“或许文昌对老夫所言深感怀疑,觉得耸人听闻,不足为信。但我还是要说,别看张家这几个修道的女子都是女流之辈,可她们确有过人之能,早年曾是凉州和西川一带颇有名气的世外高人,占据名山大川潜心修道。或许,她们没有飞天遁地之能,却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擅长符篆之法,且习得一些巫蛊之术,甚是厉害。
五斗米教之所以传习至今,与这几个女人不无关系。据说这几个女子已经开山立派,收录门徒。只是行迹隐匿不为人知而已。老夫就曾见过张鲁的小姑姑张芝、其妹张玉兰和小女儿张琪瑛三女。此三人辈分差距甚大,乃祖孙三代,但年龄却差距不大;若是仅从容貌上看,皆是豆蔻少女,清纯脱俗,貌美如仙。那张芝曾想收云萝为徒,遭拒之后却还不死心。经常前来府中与云萝叙谈,久而久之便与孟起兄妹俩相熟。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芝是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陵的yòu_nǚ,实际年龄比张鲁还小很多,时年不过三十多岁,却驻颜有术。三十多岁的女人仍旧如同少女一般清纯可人。据说张陵擅长阴阳调和的修道之法,道侣颇多,子嗣兴旺,是以其yòu_nǚ竟然比张鲁还十几岁。张玉兰则是张鲁、张卫兄弟的堂妹,张琪瑛则是张鲁的女儿,与云萝年岁相仿。这三名女子出入府邸之时经常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之术乃我亲眼所见。决计不会有错。与此同时,云萝也从她们身上习得一些武技,却因不是张芝之徒,只学得些许皮毛。即便如此,云萝一身武艺也甚是了得,与孟起争斗六七十个回合而不落下风。三年前云萝尚未出嫁时,张家三女还曾来过,此后便不见踪迹。再无来往。”
李利听得眉头紧皱,一脸诧异:“岳父言外之意是,此番我西凉大军征讨张鲁,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也会掺合进来,与我为敌么?”
马腾轻轻点头,肯定道:“想来她们不会置身事外。毕竟张鲁是她们的嫡亲,而张氏一族又是汉中大族。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她们纵然与世无争,恐怕也很难袖手旁观。我所担心的并不是她们有能力阻挡我西凉大军,而是担心她们对你下手。这些女人武艺高强。手段诡异,既有符篆之法,又擅长毒蛊之术,端是防不胜防,都是些极其危险的人物。而且”
说到这儿,马腾显得有些犹豫,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利,迟迟不肯开口说下去。
李利被马腾审视的目光看得汗毛耸立,浑身不自在,当即言道:“岳父有话但讲无妨,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忌讳。”
马腾微微一笑,问道:“文昌可知益州刘焉是怎么死的?”
“这”看到马腾明知故问,李利愕然道:“世人皆知,刘焉背生恶疮而死。难道另有隐情?”
马腾欣然点头,低声道:“正是。想那刘焉早年也是一位颇为了得的皇室宗亲,在刘氏宗族中拥有极高威望,是第一个被灵帝敕封为州牧的封疆大吏,由此足见其人能力非凡,才华出众。可是,自从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便再不见昔日睿智,屡有昏聩之举,还曾被荆州牧刘表揭发其有不轨之心,私造龙椅、身着龙袍,出入皆是銮驾,暗藏帝王之志。可以说,刘焉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上任益州牧之后,而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膝下有四子,三个儿子都在长安为质,却不见他花费心思将其赎回。那时董卓当政,如若刘焉肯进贡大批钱粮,必然可以赎回一两个儿子,可他却一直没有这么做,反倒迷恋上了妩媚妖娆的薄姬,临近晚年却痴迷于女色,数年来醉生梦死,昏聩之极。而这个薄姬其实就是张鲁的生母卢氏。
此女为了接近刘焉谎称薄姬,看似丰姿绰约、妖娆妩媚,实际上她已经年逾五旬,且生有四子一女,时年她的长子张鲁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然而,这个妇人却擅长养生之法,驻颜有术,偌大年纪却容颜不老,生生迷得刘焉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自从这个妖妇将刘焉迷倒在裙下之后,益州便发生了许多怪事。唯一留在刘焉身边的三子刘瑁,本是个颇有勇力之人,曾替其父刘焉率兵出征南蛮,并大胜而回。可就是这样一个勇武之人却在新婚不久便猝死在卧榻之上,自此刘焉身边便再无子嗣,反倒是卢氏将她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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