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见,只希望主人能好好考虑,毕竟也是可能生嫌隙之事,明了了最好。”
宿尾见尽欢帝几乎起疑,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草草编排出缘由。
“既然如此,那该说的也都说了,宿尾可以告退了,我还要出去一趟。”
——出去荔香宫办点事儿,把皇儿‘绑’回来。
尽欢帝眉梢带笑,直接忽略了宿尾满脸的犹疑忱色,和欲言又止。
卷四江山拱手请君留第十七章时过境迁
“奴婢参见大皇子殿下。”
逝水才踏进永溺殿门,便有宫人欠身行礼,逝水心绪烦躁地挥了挥手,也没顾得上点头回应,便直接示意她退开。
前些日子逝水去过丹药房,却没有见到一品红,便一直对一品红以仙师身份入住皇宫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次借着这些日子里,尽欢帝好像态度转好的机会,逝水斗胆恳请去荔香宫,顺道也想问问墨雨到底发生了何事。
却没想到,到得荔香宫,墨雨便喜形于色,巧笑倩兮,一叠声斥退了随侍的宫人,然后像块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
“殿下来的正好列,奴婢刚刚得知了一件秘事,但是身边都没有人可以说,真是憋死奴婢了。”
逝水没有应声,墨雨沮丧地撅了撅嘴,说道:“殿下没有兴趣知道么?”
逝水叹口气,知道以墨雨的脾气,是没有办法绕过这个问题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问道:“什么秘事?”
墨雨笑笑,一脸神秘地贴上前来,附在逝水耳边细细说道:“殿下可知当年洁妃是怎么死的?
逝水心惊,却仍然淡淡地道:“病死的。”
“错错错,殿下大错特错,病死这只是表面的,洁妃其实是那个皇帝逼死的!”
墨雨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也没看逝水的反应,就继续说道:“当年洁妃啊,对那个皇帝下了春药咧,然后才怀上的龙嗣,那个皇帝很气愤,就故意冷落她,再也不来看她,频繁地去其他妃嫔的殿里来气她,还让刚刚生完孩子的她跪在御书房门前,热气冲天的时候,整整让人家跪了半天啊!”
墨雨砸吧砸吧了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刚生完孩子,又差点中暑,这个样子不落下病根才怪呢。”
“住嘴。”
逝水冷冷地插话。
墨雨假作惊讶地看了一眼逝水,愣愣地道:“奴婢还没说完呢,洁妃还有了心病,郁郁寡欢的……”
“你给我住嘴!”
逝水拍案而起,有些大声地吼道:“父皇不可能害死母后!”
“母,母后?”
墨雨瞪大了眼睛,好像才发现一样,抖着嗓子说道:“殿,殿下,是那个洁妃生的?”
没等逝水回言,墨雨就哀喙了一声:“哎呀,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勾起殿下的伤心事,只是奴婢好容易得知了一个秘闻,殿下也知道奴婢的性子,心里压不住事儿,总想着要和别人说说,奴婢错了,殿下不要难过,洁妃娘娘虽然被那个皇帝害……”
“我再说一遍,父皇不可能害死母后!”
逝水深吸了一口气,再也顾不得询问一品红的事情,倏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扭身便离开了荔香宫。
因为逝水决然离去,所以他没有看到,墨雨在他愤而转身的刹那,娇俏的脸上露出的狠厉与得意混杂的笑容。
他也没有发觉,在隔间其实还有一个与墨雨面目极为相似的少女,屏气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双手握拳,松了紧,紧了松,好似在犹疑,这样将原本无辜的他牵扯进来的举措,到底是对还是错,又好似在积蓄起施行下一步动作的勇气。
“逝水回来了?”
逝水正回忆间,忽然听到前方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
尽欢帝有到了正殿,远远就看见逝水迈进来,忙不迭地就上前揽住了他的腰。
“儿臣参见父皇。”
“不必多礼了。”
尽欢帝低头一看,才发现逝水面色有些不对,惨白着脸,铁青着唇,好像受了什么气。
——出什么事儿了么?
尽欢帝还没来得及问询,就被逝水捉住了手腕,急切地道:“父皇可否带逝水回寝房?儿臣有一事相问。”
尽欢帝只觉手心一热,顾不上瞎猜,连连点头道:“好啊。”
——难得皇儿如此主动,居然要求共处一室,虽然是要向自己问询一事的,但是问完了之后,也许还可以做点别的什么嘛。
因为担忧逝水反感,尽欢帝这些时日都规规矩矩只抱着逝水入眠,原本尽欢帝对于后宫妃嫔只是应付了事,但是自从前几月从羊谷回来,与逝水欢爱惯了之后,尽欢帝便不由贪恋上了与人肌肤相亲的感觉。
是安心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心,从未有过的暖人,从未有过的不想失去。
尽欢帝心猿意马间已经走出了好远,才进了寝房,迫不及待就将逝水搂得结结实实,伸出舌尖舔抵逝水圆润耳垂之时,还不忘心不在焉地问上一句:“逝水要问什么?”
“唔——父皇先停,停一下。”
逝水伸手想推开尽欢帝的脸,却被执拗的某人侧目阻挠,只能颤巍巍忍回喉头的呻吟,说道:“儿臣想问,当年儿臣的生母洁妃,是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逝水便觉得那条作祟的温热舌头缩了回去,然后尽欢帝略带惊诧和不知所措的脸出现在眼前。
“逝水,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尽欢帝喃喃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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