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过,这又如何?皇儿即使遭遇奇人,现下已经是武学高手了,又或是也已经做过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情了,又如何?
只要是现下他还能被自己握着手,拥着入怀,抬眼明眸善睐,便抵过那些身世清白,却敛藏祸心,比拼后台,争权夺利惯耍阴谋的妃子太多。
重要的是看着皇儿欢喜的表情,如此,即使已经对他放上了太多相信,太多依赖,即使他的目的,也许也不过是坐拥天下……
“逝水再告诉父皇一次,逝水喜欢它么?”
“爱不释手,儿臣多谢父皇。”
逝水似乎也释怀,看着尽欢有些累了似的放开了手,便将长剑敛入剑鞘,偏头想了片刻。
“逝水在想什么?”
“儿臣在想,父皇答应了儿臣的比赛呢,前次说是谁先跑到了千秋亭,便可提一个愿望,儿臣现在想着,要不现在,就开始比吧?”
“皇儿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前些时候就提过这个了,现在又提,真是想要上贡的那个手炉么?”
尽欢帝半带宠溺的看着逝水,隐隐约约想到了自家皇儿在想什么,便有意用全无关系的手炉,再次岔开了重点去。
“现在开始吧?”逝水果然避而不答,一边四处张望着想要把剑放下来,一边作势就要开始奔走。
“父皇如果说,现在父皇饿了,不要呢?”
“那,那就先吃东西,再比。”
“吃完东西可是要消食的,不然肚子会痛哦,逝水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因为这个肚子痛,再去找太医,很丢脸的呐。”尽欢帝看着一脸焦急的逝水,慢慢吞吞地说起了养生之道。
逝水面上一红,轻轻呢喃了一句:“那,那今儿不比也行,只要这些日子比就可以了。”
“父皇想想哦,那下个月好了。”
“不行,父皇,下个月太晚了!”逝水看着尽欢帝来日方长的样子,冲口而出,下个月,那父皇的寿辰不就过了?
“逝水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比这个的?父皇还以为,只有天钺那样的小孩子才喜欢这个呢,现在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好像更加童心未泯一些嘛。”
尽欢帝看着逝水,带着调侃假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个月就太晚了。
呵呵,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呢,待会儿定然是故意慢吞吞地走一路,然后想让自己说出想要的东西,然后当做寿辰的贺礼送上。
“父皇到底来不来啊?父皇看哦,现在好像没什么事,接下来十几二十天的,父皇随便择个一刻钟出来,就可以陪儿臣比完这个嘛。”
“天儿冷呢,要不明年开春了再说?”
“不要!”
逝水略带娇嗔地嚷了一声,旋即抿唇,红着脸避开尽欢帝挪揄的眼神,低低地说道:“儿臣就要这些日子比这个,明年开春了,也许就没这个心思了。”
“好——”
“父皇答应了?”
逝水一喜,作势就要开始走起来,却猛然被尽欢帝拉住了手:“不要心急啊,父皇说的是,答言逝水了,不要明年开春再比。”
说完后尽欢帝抿起了唇,很努力地咽回了喉间的笑声:
小懒鬼,想知道自家父皇想要什么,可不是那么容易套出来的,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自个儿去想啊。
嗯,突然有些期待起今年的生日来了。
卷三只要轻香净业缘
第一章寿宴
月皎洁,群星隐没,夜渐行渐深。
尽欢帝的寿辰,从始至终都打着普天同庆的旗号,自是连监狱中犯人都难得能吃顿好的的日子。
——民乐,官乐,众乐,庆贺的前十四年间,独尽欢帝一人不乐。
如是,久而久之,赴宴的官员大都知尽欢帝似乎不喜提前到场,似乎亦是不喜长久停留,故而相互拱手之后便主动落座,相互嘘寒问暖几句,然后便要开始自斟自饮开始等待。
等待尽欢帝心情好上些许了,就会例行公事一般赴宴,然后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于是,当今次,官员们尚未落座,尽欢帝便已经出现在正殿的龙椅上时,所有人的眼里都盛满了惊讶,和若堕五里雾中的困惑。
——到底出了何事,让尽欢帝转而热衷于自己的寿辰了?
百官脑里千回百折,面上却仍然恭谦无比,齐齐拱手向上,垂头,声如洪钟地贺起寿来:
“微臣祝皇上寿比天齐,福运无疆!”
“赐座,今日百官齐乐,饮好酒,享美食,不要拘礼。”
尽欢帝亦是和煦笑应,大袖一展就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身边代替病怏怏不能到场的皇后,此刻花枝招展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古妃和颜悦色地说了声:“爱妃,今日大概要不醉无归了。”
古妃浅笑,繁复的发式间低垂的翠翘略微颤了颤:“皇上高兴便好。”
尽欢帝看着下面宽敞的地毯上已经伴和着礼乐舞动起来的美人,偏头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底下群臣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皇儿好像没有来呢?
尽欢帝四下里张望了半晌,延年,天钺和小小的菱儿正凑在一堆,由各自乳母和宫人簇拥着看歌舞,细细一看,每个的姿势还有些耐人寻味:
延年正襟危坐,小小的已经有了长公主端庄从容的气势,她的乳母坐在身后稍稍偏后的位置,眼帘低垂有些谦卑,自始至终不曾插言,而延年自己似乎不仅着眼在大殿中央的地毯上,眼波流转间偶尔还看着喝酒的百官中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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