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金和斯拉文对于晚上的夜袭行动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这毕竟是我到第64集团军后第一仗。打胜了,我固然可以扬名立万,提升部队的士气;但要是因为失败了,那么我就会声名扫地,最后的结局就是灰溜溜地回第62集团军去当作战参谋。
为了稳妥起见,我还特意追问道:“卢金大尉,你派出的侦察兵,有没有提供敌人辎重营地的详细地图啊?”
“有的,团长同志。”卢金说着将桌上的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地图一看,原来是一张用铅笔绘制的地形图。卢金指着图纸对我说:“您请看,这就是侦察兵带回的草图。从图上可以看出,德国人对存放辎重的营地并不重视,距离他们主力有点远。辎重营地的前面是守军的帐篷,装满武器弹药的卡车就停在后面。守军的人数不多,大概就只有一百来人,在营地四周布置有流动哨。”
我看着面前这幅虽然绘图手法粗糙但又标识详尽的地图,有些怀疑地问:“卢金大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才从渡口返回不久,就算派出了侦察兵去侦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侦察到的情报送回来了。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对于我的怀疑,卢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团长同志,您有所不知。其实在我们团接到撤退命令前,就派出了侦察人员,潜入敌后去执行侦察任务。我们从渡口退出防线的时候,出去侦察的战士也正好返回,所以才有了您面前的这张地图。”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总算踏实了,看来即使我不来,他们今晚也会发起对敌人辎重营地的袭击,夺取武器弹药来武装那些手无寸铁的战士们。我盯着地图问卢金:“大尉同志,你考虑过没有。在完成袭击任务后,如何确保运输弹药的车队安全撤离?要知道,满载弹药的卡车,要是被发现了,只要招来德军的一阵炮火轰击,那可就全完蛋了。”
我的这个问题。让卢金微微愣了片刻,他随即说道:“团长同志,您说得很有道理。要是车队在返回途中遭到炮火袭击的话,那可真是难以全身而退。你怎么想的,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他后一句是对着斯拉文说的。
斯拉文把头凑过来,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最后用手指着辎重营地说:“看来我们只能冒冒险了,从营地到我们的阵地只有五公里,开足马力的话,只要几分钟就能到达阵地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德军有所察觉,也来不及确定炮击位置,我们成功脱险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看到夜袭行动的细节几乎完善。我也没有再吹毛求疵,而是叮嘱卢金:“大尉同志,记住要通知前沿的部队在接应返回的卡车时,要注意识别,千万别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在座的指挥员,挥了挥手说:“会议结束,大家都回各自的部队去吧。卢金大尉留下。”
原本站起身,想和其他指挥员一起离开的卢金,听到我这么说。连忙停住了脚步,重新地坐了下来。
等指挥所里的人都离开后,我开始和卢金叙旧:“好久不见了,卢金同志,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卢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说:“团长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的伤势全好了。在车站保卫战时,我和萨波丘克负了重伤,被送到了尤日那亚的军医院。很幸运,我俩都活了下来。我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不到半个月,我就可以下地走动了。而萨波丘克的运气就要差点,他的腰板中的弹片虽然取了出来,但需要卧床修养,看着我到处走动,他却无法动弹,所以每天都趴在床上骂人。”
我点点头,轻声地说:“卢金,我在几个月前,曾经见过雷斯达耶夫,他主动把你和萨波丘克的情况告诉了我,今天能在这里重新遇到你,我觉得很开心。”说到这里,我抬起头看着屋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哪天独立营的三个连长都能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了。”
“有机会的,中校同志。”卢金说道:“雷斯达耶夫现在是莫斯科卫戍司令部的少校,而萨波丘克也到了费久宁斯基的第54集团军去当了连长。……”
“什么?你说什么?请再重复一遍。你刚才是说萨波丘克到了第54集团军?”卢金突然说的这事真是让我太震撼了,“我也曾经在第54集团军担任过一段时间的作战参谋。萨波丘克是什么时候去的?”
卢金想了想回答说:“是今年五月左右。”可能是怕我不明白,还特意解释说:“我们从医院里伤愈出院后,就被分配到了后备军。前几个月,最高统帅部从后备军里抽调部队,去补充沃尔霍夫方面军,萨波丘克所在的团就被调走了。”
听到萨波丘克是五月以后才去的第54集团军,我不禁有些微微失望:“那时候,我已经调到第2突击集团军去当营长了。”
我们正叙着旧,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卢金拿起来听了一下,便马上起立,挺直了身体,随即将话筒递给了我,小声地提醒我说:“团长,是集团军司令员同志的电话。”
我接过话筒,一听到里面传出崔可夫沙哑的嗓音,连忙笑着说:“您好,集团军司令员同志。我是奥夏宁娜中校,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崔可夫问道:“中校同志,怎么样,和你的部下都见过面了吗?”
“都见过了,我刚给他们布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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