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一名战士。抬手敬礼后。向上尉报告说:“报告上尉同志。师部所在地的步兵部队,在坦克营的掩护下,向敌人发起了冲锋。中尉同志让我来向您请示,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坚守阵地,还是和师部的部队一起出击?”
上尉把手猛地一挥,大声地说:“回去告诉中尉,吹冲锋号,我们全线出击。”
等战士离开后。上尉转过身来,向崔可夫敬了一个礼,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既然师部的主力已经出击,那么我们也跟着出击,这个阵地就交给您了。”
我去外面安排警卫连接替了防务后,返回了指挥所,和崔可夫一起站在观察口向外望出去,敌人的进攻部队本来就被我们的炮兵打得应接不暇,如今看到我军的坦克和步兵发起了反冲锋。顿时慌了神,吼叫着加大了油门。调头往来的方向逃去。见到掩护自己的坦克都逃跑了,大群大群的德军步兵开始四散奔逃。
我军坦克的突击速度很快,仅仅几分钟时间,就突进了敌人的队列,放过那些四散奔逃的步兵,追着敌人坦克的屁股猛打。跑得慢的几辆坦克,很快就冒出了滚滚浓烟,停在路边开始燃烧起来。紧随其后的步兵,用手里的机枪、冲锋枪、步枪向敌人猛打,溃不成军的敌人被一片片地打倒。
正当我军逐渐取得了战场的主动权时,空中出现了成群的敌机。他们冲着我们的冲锋队伍俯冲下来,又是投弹又是扫射,有效地阻止了我军的追击。还有几辆坦克不是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就是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弹坑里。
虽然坦克被炸毁不少,也有数以百计的指战员倒在了敌机的扫射之下,但他们没有马上退回来,而是趴在地上或者躲在弹坑里,和敌人进行对射。
原本溃不成军的敌人地面部队,见自己的战机赶来助阵,也稳住了阵脚,重新压了上来,用坦克炮弹和步兵火力,和我军展开了对射。
双方的坦克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膛,飞向对方的阵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机枪的扫射声中,不时有敌人的或者我们的坦克被击毁,也不时有双方的士兵或者战士倒在血泊中。
崔可夫看到这一幕,牙关咬得紧紧的,猛地一拳砸在了土墙上,愤愤不平地说:“该死的德国佬,要是他们没有制空权的话,我们的部队再来一次冲锋,就能把他们彻底打垮。”
敌机在战场上轰炸过后,又调头来轰炸我们的炮兵阵地和第74会让所。炸弹呼啸着从天而降,落在附近爆炸,震得我们头顶的泥土噗噗地落个不停,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和崔可夫就变得灰头土脸。
崔可夫摆摆头,把帽子上的泥土甩掉,接着对我说:“奥夏宁娜,我们走吧,到柳德尼科夫的师指挥部去,我估计敌人今天是企图夺取这个会让站,我们一定要坚决地守住这里。”
当我们冒着被敌人炸弹或机载机枪命中的危险,弯着腰,小跑着向柳德尼科夫的师指挥部跑去。在路上,我清晰地看到炮兵阵地不幸被敌人的炸弹击中,半个阵地陷入了一片火海,也不知道当战斗结束时,阵地上还能有多少指战员活下来。
当我俩跑进柳德尼科夫的师指挥部时,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迎过来,连军礼都顾不得敬,就急匆匆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我俩浑身是土,接着又关切地问,“您这是从什么地方来?没有受伤吧?”
崔可夫随手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土,不以为然地说:“我是从临近第74会让所的那个阵地过来的,阵地上的指战员,已经全部参与了进攻。”
“那阵地上不是没人把守了?”柳德尼科夫听崔可夫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那里没人把守可不行,那样的话,敌人随时可以经过那里去占领会让站。”接着他开始大声地喊起自己的部下,“来人啊!来人!”
崔可夫制止他大惊小怪的行动,轻描淡写地说:“那个阵地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派警卫连在那里把守,敌人别想偷偷摸摸地潜过去。”
一名战士已经随着柳德尼科夫的喊声跑了进来。向上校敬礼后。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柳德尼科夫摆摆手,说:“没事了,你出去吧。”
那名战士二话不说,敬礼后转身离开。
柳德尼科夫招呼崔可夫坐下,给他端来一杯热茶后,开始抱怨起来:“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我们的战机什么时候能出动啊?您看,没有制空权。我们的反冲击行动是不会成功的。刚才要是敌机在晚来五分钟,我相信,来犯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彻底打垮了。”
崔可夫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也想知道我们的空军在哪里。没有制空权,我们就算坦克、大炮比敌人多也没有用,他们只要来一轮轰炸的话,我们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冲锋就会被击退。”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我只能傻乎乎地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崔可夫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时候,问道:“柳德尼科夫上校。你现在手里还有预备队吗?”
柳德尼科夫点点头,回答说:“还有两个警卫连,不知道司令员同志打算把他们派到哪个阵地去?”
崔可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把他们派到第74号会让站去吧。从今天的情况来分析,敌人进攻的目标是会让站。要是让敌人夺取了会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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