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同志,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对劲。”盖达尔紧张地说道:“敌人只是对我们的高地进行了零星的炮击,每分钟阵地上落弹不超过十发。据观察所报告,敌人的部队乘坐卡车前进到离我团阵地约三公里的地方,便停止了前进。”
“继续观察,”听他这么说。我也警惕了起来,但仓促之间又猜不到敌人会有隐瞒,只能吩咐他:“有什么新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我和盖达尔通话时,屋里的基里洛夫他们都听到了。原本熬了一夜的三人都有点昏昏欲睡,见我一脸严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便猜到十有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情,顿时来了精神。
基里洛夫首先好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四团都报告了一些什么?”
“盖达尔中校说,敌人正在炮击他们的阵地。”
听我这么说,阿赫罗梅耶夫也像我刚才一样,不以为然地说:“炮击有什么了不起。前段时间德军攻势猛烈的时候,哪天不是炮击和轰炸一起来。就为了这个事情,盖达尔中校也值得大惊小怪地打电话来向您报告。”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冲阿赫罗梅耶夫摆了摆手,接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敌人对四团的阵地进行的只是零星炮击,而且他们的进攻部队,在离高地还有三公里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我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
基里洛夫听完没说话,而是站直身体,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二团:“喂,奥列格中校吗?我是基里洛夫政委。敌人正在炮击四团的阵地。你让观察哨留意敌人的动向,有什么发现的话,及时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后。基里洛夫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对我们说:“德国人在我们的高地前吃的亏多了,也渐渐变得狡猾起来,前天他们趁我们没有方便的时候,忽然对四团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导致修筑工事的指战员伤亡惨重。我同意师长的判断,今天他们之所以只对四团的阵地进行零星炮击,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会是什么样的阴谋呢?”班台莱耶夫若有所思地反问道:“听你们所说,四团的指战员估计只留下了几名战士进行观察,剩下的人都躲进了工事里。就算他们加大炮击的密度,也不见得能取得比以往进攻更好的战果啊?”
班台莱耶夫的问题。让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耸了耸肩膀。重新走回到拉祖梅耶娃的身边,吩咐她:“中尉,立即和四团联系,了解一下前沿的情况。”
拉祖梅耶娃快速地接通四团后,将耳机和送话器递给了我。我大声地问盖达尔:“中校同志,情况怎么样了?德国人还是在对你们进行零星的炮击吗?他们的地面部队又没有继续向你们的阵地推进?”
“报告师长,”盖达尔急匆匆地报告说:“敌人对我们的阵地还是在进行零星的炮击,不过我已经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
“为什么?”我听他这么说,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敌人此刻正在离我军前沿三公里的地方,挖掘战壕修筑防御工事。他们对我们高地的零星炮击,也许是为了掩护他们在施工途中,不会因我团的主动出击而打断。”
听到说德国人在我军前沿修工事,我不禁愣住了,心说德国人这是怎么了,居然想起在离我军阵地这么近的地方修工事,也不怕我们突然出击,把这个阵地从他们的手里夺过来。我一时半会儿理不出头绪,只能打着官腔说:“继续观察,有什么新的变化,随时向我报告。”
我走回桌边后,把盖达尔报告的情况,向三人说了一遍。基里洛夫听完,也觉得格外奇怪,自言自语地说:“这德国人要干什么,居然在离我们的阵地这么近的地方修工事,难道他们不怕我们采取夜袭的方式,把阵地夺下来吗?”说着,又拿起电话给二团打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提高嗓门问道:“喂,奥列格中校吗?你的观察哨有没有最新的情况向你报告?”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便沉默了下来,静静地聆听对方的报告。虽然我能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奥列格的声音,但因为隔得有点远,却听不清他具体说的是什么。
听了一会儿后,他用手捂住话筒,向我报告说:“奥夏宁娜同志,奥列格中校的报告。和盖达尔的报告差不多,高地正遭受着敌人的零星炮击,而在几公里外。有大概一个连的德国兵正在挖掘战壕。”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从基里洛夫的手里接过电话。冲着话筒问道:“喂,奥列格中校,我是师长。我现在问你,你们团的阵地,有没有遭到敌人的炮击?”
奥列格虽然不知我问这句话的目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报告师长,我们团的阵地上很平静,没有遭到敌人的炮击。”
“我明白了。”说完。我就径直挂断了电话。随后我抬起头,对着基里洛夫他们严肃地说道:“各位指挥员们,现在我要到二团的观察所去,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你们哪位愿意和我一起去?”
听完我的话以后,基里洛夫向左右看了看,随后接着说:“这样吧,还是老样子,参谋长留下值班。奥夏宁娜同志,我和班台莱耶夫上校陪你到山上去看看。”说到这里,又扭头吩咐站在门口的巴斯曼诺夫:“上尉。带一个班的战士跟我们走,负责保护师长的安全。”得到他命令的巴斯曼诺夫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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