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审问俘虏得知,敌人在城里大概有一个营的守军。”罗曼诺夫报告说:“刚开始时,德军以为我们只是小部队,所以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我们占领半个城市里,德军总算回过神来,明白发起进攻的并不是一支小部队。目前他们正依托楼房,和我军进行着逐屋争夺的战斗。”
听到罗曼诺夫的报告,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想到在整个战役中。居民死伤狼藉的惨状,我不禁为城里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担忧起来,连忙紧张地问道:“城里有居民吗?”
“有的,军长同志。”罗曼诺夫给了我一个肯定回答。说道:“德军在半个小时前,曾经对我军占领的地段实施过一次反击。他们让抓来的居民走在反击队伍的前面,约两个排的德国兵紧随其后。”
“后来怎么样了?”我担忧地问道。
罗曼诺夫听到我这个问题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敌人的反击被我们击退了,被挟持的居民获救了。”
虽然他说这件事情的语气非常轻松。但我却猜测那些居民的伤亡一定不小,但此刻却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所以我也就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转换话题问道:“罗曼诺夫将军,您觉得还需要多长的时间,你们才能完全占领切尔卡瑟?”
罗曼诺夫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说:“目前敌人依托坚固的建筑,临时构筑了不少火力点,我们的指战员由于不熟悉地形,在巷战中伤亡较大。”
“地形不熟。可以找城里的居民给你们当向导。”听到说部队在巷战中伤亡惨重,我不禁就无名火气起,要知道我们的部队,可是从斯大林格勒的守城部队里抽调出来的,野战能力也许不强,但说到打巷战,绝对可以当德国佬的老师。可如今打这么一个小小的城市,却付出了巨大的伤亡,这算怎么回事啊?因为我很不耐烦地说:“还有,部队在街道上进攻时。不要排成密集的队形冲锋,那样会成为德国人射击的靶子,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是,军长同志。”罗曼诺夫恭谨地回答说:“说到打巷战。安德留先科上校的水平比我高多了。但我的师因为伤亡加大而进攻受挫的时候,是友军的指战员及时地顶了上去,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
好不容易等我结束了和罗曼诺夫的通话,我刚想把另外两个师的情况,向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通报一下时,维特科夫将几份电报递给了我。并表情严肃地说:“军长同志,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啊。亚历山德里亚的部队刚撤出城市,便遭到德军飞机的空袭,伤亡了一百多人。而四团在撤往我处的路上,也不太平,一支亲德的乌克兰游击队不光在他们行军的路上埋设了地雷,同时还躲在路的两侧,朝我们行军的队列打冷枪,已造成了盖达尔团七人牺牲,十九人负伤。”
我猛地一拳头砸在了桌上,随后恶狠狠地说道:“这帮该死的法西斯走狗,终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彻底干净地全部消灭掉。”骂完这一句,我又侧身问维特科夫,“戈都诺夫那里的情况如何?”
“暂时还没接到少校的情报,”维特科夫试探地说道:“不过没消息,有时就代表着好消息,说不定他们那里根本没有战斗发生。”
我走出帐篷,朝前方火光冲天硝烟滚滚的城市望了一眼,随后对跟着我走出里的基里洛夫说道:“政委同志,敌人的空袭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城里看看,顺便指挥部队参与抢险。”
还没等基里洛夫表态,最后从帐篷里出来的维特科夫便听到了我刚说的话,连忙出言制止:“军长同志,你不能这样去城里,会有危险的,敌机对城市的轰炸刚刚结束,谁知道他们还回不回来。要是您一进城,就遇到敌机再来轰炸,那可怎么办?”
我用手一指身后的帐篷,说道:“难道我们就把指挥部设在这里,指挥作战吗?”
维特科夫看了一眼帐篷,随后回答说:“军长同志,就算这里的条件简陋,但是安全系数比城里高,所以我觉得您还是应该留在这里指挥战斗。”
我们正说着话,基里洛夫忽然朝远处一指,说道:“你们快看,前面来了三辆吉普车,应该是哪位指挥员来军指挥部报道的。”
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远处,眺望着越来越近的吉普车。吉普车开到离我们还有二十几米的地方,便依次停了下来。随后,从车里下来了不少的指挥员,当他们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班台萊耶夫。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基里洛夫,说:“是班台萊耶夫将军。”说完,我便直接迎了过去。走到班台萊耶夫的面前,不等他抬手敬礼,我便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起来,同时说道:“将军同志,您辛苦了。”
接着,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也相继上来和班台萊耶夫打着招呼。
等我们四个人回到了帐篷里,作为班台萊耶夫的老朋友的基里洛夫在坐下后,关切地问道:“老伙计,我们在路上,看到敌机轰炸城市,军长还为你们担心呢。在这里设立临时指挥部后,由于一直联络不上你们,她还特意安排了十名通讯兵,到城里去寻找您,让您担任城里守军的总指挥,并命令您在合适的时候,率部队暂时撤出城市,隐蔽到郊外安全的地方去。可是,没想到啊,后来才发现我们的担心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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