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看清土堤上站着的熟人弗洛宁,以及土堤下面那又宽又深的深坑,我顿时明白,这就是我提出的“戈兰壕”。这个反坦克壕的上下宽度和深度。都符合我所说的标准,由于他们只是检测这种反坦克壕的适用性,所以壕沟的长度只有三十米。
弗洛宁从沟边绕了一圈,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站在旁边向乌斯季诺夫介绍起这种反坦克壕的优点来。
乌斯季诺夫听完,还是不放心地说:“工程师同志,您确定这道反坦克壕,就能挡住德军的钢铁洪流吗?”
“人民委员同志。”弗洛宁谨慎地说道:“经过我们的测试,尽管进攻一方的坦克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依旧无法成功地跨越壕沟。刚刚做试验时,甚至还有一辆坦克翻进了沟里,导致车里的驾驶员还负了伤。”
乌斯季诺夫听完,扭头笑着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看来您所研究出来的这种反坦克壕,还真的能派上大用途呢。”
没想到弗洛宁听到他的话,吃惊地看着我问道:“人民委员同志,您刚刚说这种反坦克壕。是奥夏宁娜同志摸索出来的?”
“没错,我就是从朱可夫元帅那里,得知了奥夏宁娜同志的这种创意,”他面带着微笑说道:“当时我听了以后,也是半信半疑的。但为了不扫元帅的面子,我还是同意挖一条这样的反坦克壕试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估计,只要我们的前沿有大量这样的反坦克壕,一定可以让德国人头痛的。”
当乌斯季诺夫走到沟边去看效果时,弗洛宁凑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道:“丽达,我想问你一个事,您怎么知道‘戈兰壕’的?”
弗洛宁的话让我的心一紧,心说完蛋了。难道他猜到我也是穿越者。正在考虑如何回答他的时候,他已自顾自地说道:“这种反坦克壕出现在1973年的中东战争中,当时实力薄弱的以色列军队,就是凭借这种反坦克壕,不仅挡住敌人的猛攻,甚至还发动了反击。全歼了入侵的敌军。”
等他说完,我故作神秘地说:“工程师同志,其实这也是我瞎琢磨出来的。当时我还以为这个方案上报后,会被置于无人过问的情况,没想到你们居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修了这样一道反坦克壕。”
弗洛宁谨慎地问道:“您的这种想法,是刚冒出来的,还是已深思熟虑很久的产物?”
“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说到戈兰壕,我就有点得意忘形,为了让弗洛宁明白,我还特地点名说:“其实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在我们的马马耶夫岗前方,挖一条这样的反坦克壕,免得敌人每次进攻时,他们的坦克都是冲到山脚下,掩护步兵对我们发起的进攻。”
“既然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您就想到了这样的反坦克壕。”听到我这么说,弗洛宁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派人在山脚下挖掘一条呢?您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反坦克壕,可以挡住敌人的装甲突击吗?”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弗洛宁说:“工程师,不是我不想修,而是没有条件。你也只能这种反坦克壕的土工作业面积太大,在没有专门的机械配合下,让我们的战士用铁锹挖,没有一两个月,是根本挖不出来的。而当时敌人就徘徊在马马耶夫岗附近,他们会给我们足够的时间修工事吗?”
弗洛宁听完,摇了摇头,赞同地说道:“丽达,你说得对。德国人根本不可能会让你们在他们的眼皮下,修一条这么令他们为难的反坦克壕。估计你的壕沟还没修好,敌人的装甲部队就已冲到你们的面前。”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十米开外,便低声地问“哈尔科夫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听了我的话,弗洛宁一脸平静地说:“我知道,历史上的哈尔科夫战役,就是以我军失败德军胜利而告终。虽然在这次战役中,我军的伤亡远远大于德军,但对德国人来说,这却是一场得不偿失的胜利,他们大量的精锐部队,都在战斗中被我们消耗掉了。从而导致他们的部队战斗力大打折扣,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库尔斯克会战……”
弗洛宁说道库尔斯克的时候,显然意识到自己还在1943年而不是1975年,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机,便直接停了下来。
我听到他提起了库尔斯克会战,知道重头戏来了,连忙小声地追问道:“工程师同志,您能告诉我库尔斯克会战的细节吗?”
哪知道他听了以后,只是冲我发了一个白眼,固执地说道:“丽达,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要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没准历史就会发生偏差,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见弗洛宁的态度很坚决,我也就在继续追问库尔斯克会战的事情,而是关心起那几辆新型坦克的事情来:“工程师同志,那几辆坦克,真的可以对付德国人的虎式坦克吗?要知道他们的这种坦克,我们45毫米反坦克拿它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弗洛宁听完我的话,冷笑了两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虎式算什么,在我们的t—72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我们只需要十辆t—72,就能对付德军一个团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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