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指挥反击作战的指挥官,是第七装甲师师长曼特菲尔将军,他对反击的时机掌握得非常好,正好是我军战机返航,炮兵因步兵冲锋为防止误伤停止了炮击的时刻,一下就让我们的进攻土崩瓦解。
德军坦克冲到距离我军还有三百多米的地方,就放慢了速度,用坦克炮和车载机枪压制我们的指战员。指战员们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在地面上难以动弹,稍稍一抬头,就会被子弹和横飞的弹片夺取性命。
那些携带了40火箭筒的反坦克手有些干掉敌人的坦克,但因为超出了射程,只能趴在地上干瞪眼。待在第二道防线里的指挥员,看到前面的部队危在旦夕,连忙命令仅有的几门反坦克炮开炮,企图摧毁敌人的坦克后,掩护自己的部队撤下来。但令人遗憾的是,45毫米的反坦克炮就算命中了德军坦克,也无法洞穿其厚厚的正面装甲。
就在这危急时刻,集团军的炮兵开炮了。成片的炮弹尖啸着落在了两军中间的开阔地爆}炸,腾起的硝烟和火光遮蔽了双方的视线。指挥部队冲锋的一名团长,连忙通过通讯员传达了命令:“全体撤退!”
正当通讯员准备去传达他的命令时,却被躺在旁边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腿的团政委叫住了。团政委着急地对团长说:“团长同志,这样不行啊,大量伤员的存在,会让我们在撤退时,付出更大的伤亡。”
“那该怎么办?”听到团政委这么说,团长不禁有点方寸大乱,“这些伤员都是我们的战友,难道让他们留在战场上自生自灭吗?”
“团长同志,敌人的目地很明显,他们想把我们停留在开阔地上的部队消灭后,再夺取我们的阵地。我们绝对不能让德国人的阴谋得逞。”团政委表情坚毅地说:“我和伤员们留下掩护,您带着其余的战士撤回阵地去吧。”
“可是,政委同志。”团长听到团政委这么说,立即情绪激动地说:“我怎么能将您和伤员留在这里呢?我们团还从来没有丢掉自己战友的传统。”
“团长同志,”见团长迟迟不作出决定,团政委急了:“时间紧迫,您快带着战士们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我恳求您,为了胜利,撤吧!”听到团政委这么说,团长只能硬着头皮向指战员们下达了伤员留下掩护,其余人员撤退的命令。
团长带着部队撤下去以后,没等团政委做什么政治鼓动工作,德军的步兵就蜂拥而至。自知没有什么生还希望的伤兵们,充分地展示出了战斗民族最彪悍的一面,轻伤员们发出震天的呐喊,端着刺刀直直的冲过去。很快就和德军士兵猛然撞在一起,他们刺刀对着刺刀,胸膛对着胸膛相互间扭打、拼杀,上千人的战场如同中世纪冷兵器间的对决。
轻伤员们在浓烟中玩了命地拼杀,只为了临死拉个垫背的。而无法动弹的重伤员,在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后,便毫不迟疑地拉响了手榴弹,和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等德军消灭了阻击他们的那些伤员后,退到阵地上的战士们早已严阵以待。看到掩护自己撤退的战友遭到了德国人的屠杀,指战员们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怒火。眼看着敌人进入了火力射程,团长扯着嗓子喊道:“为了牺牲的战友报仇!射击!”接着,他就抬手朝远处的敌人开了一枪。
“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指战员们的喊声在阵地上响成一片。
轻重机枪开火了,迫击炮开火了,阵地上所有的轻重武器同时开火。密集的火力在阵地前方织成了一道密不通风的火网,冲进这张网的德国人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成片成片地被打倒。
城外的战事进入胶着状态时,我接到了塔瓦尔特基拉泽从日托米尔打来的电话。他汇报完城外的战况以后,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我需要立即将近卫第67师投入战斗吗?”
“用不着。”我毫不迟疑地否定了他的这个提议,态度坚决地说:“近卫第67师原来的任务不变,继续坚守城市。而城市西郊的战斗,就由近卫第90师单独完成。”
“为什么啊,司令员同志?”听到我的这个命令,塔瓦尔特基拉泽疑惑不解地问道。
“将军同志,我请您搞清楚一点,究竟您是集团军司令员,还是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我态度强硬地说道:“我用不着每做出一个决定,都向自己的部下解释。”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在一旁看着我的基里洛夫摇着头说:“丽达,从我们来到基地开始,你好像就有点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更加强势了。以前做出什么决定之前,你还要和我们大家讨论一番,可如今都是你怎么说下面就得怎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基里洛夫的观察入微,我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解释说:“军事委员同志,我们能否守住日托米尔,关系着我军能否在第聂伯河右岸站稳脚跟。只有我们在基辅日托米尔建立了广袤的防御地域,我们的军队才能完成收复全部右岸乌克兰的任务。”
我说完以后,看到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都一副有话的样子,便猜到肯定和刚刚我对塔基拉泽的态度有关,于是我便主动向两人解释说:“我之所以不让塔瓦尔特基拉泽将近卫第67师投入战斗,主要是因为步兵在平原上遇到装甲部队,就只有被屠杀的命运。虽然我们名义上还有四个坦克旅,但装备的基本都是打不过虎式和豹式坦克的t-34。与其白白损失宝贵的技术装备,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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