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完就去街边打了车,临走前还不忘冲她比个拇指:“要自己好好想清楚哦。”
神奈喜虽然看不出他这么大个的大老爷们儿居然会比较脆弱,但仔细想想还是挺理解弘音的,他刚才用身子砍的毕竟是人手,又不是鸡翅膀,确实有些恶心。
可见他拉门上车这么利索,神奈喜忽然想起他好像忘了一个人——
“喂,弘音——!别丢下我啊——!”
神奈喜看着夜斗揉着个老腰苦兮兮追了两步车的背影嘴角抽抽,真是太凄凉了,她都想配个二胡烘托下气氛。
她见他回头,也跟着道别:“那我也先回去了,再联系。”
时间不早了,神奈喜不方便多留,而且她此刻的心里有些乱,也不怎么想跟夜斗说些什么。
嗯,一点都不想。
……
神奈喜也忘了自己是在哪个旮旯里找到了自己的高跟鞋,反正看到它平安无事的时候,她只差没有闪着泪花感慨价格贵的就是质量好,但是她似乎不太适合继续穿了——
“嘶——”
神奈喜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从脚底板上挑出一颗玻璃渣子,刺眼的血色跟着流了出来,疼痛中还夹杂轻微的刺痒,简直比一板砖直接拍上去跟让她难受。
刚才还强忍着走得那么潇洒,她都觉得自己是实力派的了。
靠一只脚蹦哒到附近的洗手间换了衣服和鞋,结果一出单间就看到某个仍穿着骚包西服的男人靠在洗手台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啧,这货进出女厕果然是就跟回家一样轻松自如。
虽然不清楚夜斗为什么又跟了过来,但神奈喜仍止不住嘴角抽抽,眼里泛着鄙夷:“排队上厕所?”
夜斗两手一摊,笑得非常自然却也无比欠揍:“神明是不用上厕所的哦。”
……居然还不要脸地回答了。
“你的脚怎么样了?”夜斗蹲了下来,两手搭在膝盖上,算是关切。
神奈喜愣了愣,倒没想到被他发现了,看来她离演技派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流了点血,伤口不是很深,过几天就会好了。”
“来吧。”夜斗一拍手,身子往后转了,双手放在背后冲她招招,“你这样也没办法回去吧。”
“不用了,我跳着走几步就……喂!”神奈喜一惊,眼前画面晃了晃便双脚离地,被背了起来。
夜斗微侧个脸,嘴角上扬:“感恩吧,这可是夜斗神的亲切回馈活动。”
神奈喜完全傻眼了,夜斗忽然这么爷们儿的举动吓得她够呛,连手里的包跟高跟鞋也掉到了地上。
她沉默了三秒钟,小心翼翼地从夜斗肩膀上探出个脑袋:“那个……收费吗?”
夜斗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好不容易才扶住墙,忙回头一个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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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么少女的场面没有持续很久,夜斗其实只是把神奈喜送到了街边打车,要是真这么背着走回去,先别说夜斗有没有那个体力,光六本木到她家的那个时间都够吃三回宵夜了。
一路上,神奈喜以为夜斗对就刚才大小助的话说些什么,又或者她先开口,但是奇怪的是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开口。
她听夜斗胡吹了半天,偶尔木着脸说两句让他跳脚的风凉话,跟之前的相处没什么两样。
等她上了车,夜斗把两端挂着高跟鞋的领带从脖子上扯下来还给她,说了句回见就闪人了。
神奈喜回了家,时间不算太晚,父母在客厅看电视,她打了个招呼就咬着牙忍痛匆匆回了房间,身上虽然染了些烟酒味,但所幸没被发现。
大概是累瘫了,神奈喜收拾完那些衣服和鞋就倒在了床上,脸深埋进枕头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母亲神奈幸来敲门叫她去洗澡才醒过来。
她随口应了一声,起来揉了揉蓬乱的短发,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刚睡醒,她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一边打哈欠,一边磨蹭着脱衣服,可脱着脱着忽然被浴室里间的拉窗户的声音惊到了。
不会又来鬼了吧?……不对,也有可能是贼。
她随手抓了个大瓶装的洗发水当武器就上了,可等门一拉开,眼前的场景瞬间就让她脸黑了大半——
某个刚才跟她说回见的家伙正麻利地脱衣服,速度还挺快,没几秒就剩个裤衩了。
他听见了动静也回头往门那儿看,瞧见是神奈喜还不忘停下脱裤子的动作向她招个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哟!阿喜!又见面了!”
神奈喜手指不由得一使劲,捏得门框咔咔作响,真是恨不得将这厮拍死了事——
“……您老人家到底打算一晚上吓我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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