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钢笔给他们看,“这是什么?录音笔!我已经把你们说的话全都录了下来,还狡辩!等着蹲监狱吧!”
叶非一甩头,气势十足的说:“带走!”
从来没给人当过跟班的柏明语一时没反应过来,叶非没得到回应,心说默契不足,还得练啊!他冲柏明语使了使眼色,柏明语才恍然大悟。连忙假模假式的把手伸进后腰,装作是要掏手铐。
照理说,有点脑子的正常人都不会上叶非的当。但心里有鬼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差很多,再加上叶非的态度庄严肃穆,威慑力十足,看着还挺唬人的,嫂子心虚之下突然跌坐在地上,抓着大哥的腿哭了起来,“都怪你那个挨千刀的弟弟啊!搞个通缉犯在家里,这下好了,弄得我们家破人亡啦!”
大哥没想到媳妇这么容易就范,他仰天哀嚎一声,抓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搞定!
“外面冷,进屋说吧。”叶非呼出一口气,把破钢笔塞回兜里,柏明语的手也从后腰撤了出来。
老两口在叶非和柏明语的轮番轰炸下,终于供出了一切。
供词跟他们的推断基本一致,郭文强的确是唯一一个自愿献身的死者。目的是赎罪。他大哥说,郭文强自从回到桐柏县,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多年来一直活在自责和痛苦中,这种情绪折磨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度企图自杀未遂。后来付夏炎来找他,他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一心配合付夏炎的复仇计划。大哥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看弟弟又活过来了,大哥也就没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他弟弟开心就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万事俱备,正准备实施复仇计划的时候,付夏炎突然暴毙,死因是大脑里长了颗恶性肿瘤,这颗瘤子在他脑袋里已经呆了8年,也就是说,他做卧底一年后就得了这种病,一直没有得到治疗,导致不断恶化,到前几个月突然爆发,一夜之间,人就没了。
付夏炎死后,郭文强把房子和财产全都过给了大哥,为了赎罪,为了帮助付夏炎实现复仇计划,郭文强拿自己当活祭品,跑去派出所门口自杀了。
从始至终,两人的供词里少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代替付夏炎复仇的人是谁?总不可能是鬼吧!
“那我们要是全都说了,你能不能不告我们包庇罪啊?”嫂子问。
“只要你们敢在法庭上指证罪犯,供出全部事实,争取戴罪立功,我可以跟法官求情,尽量不判刑,顶多是罚你们蹲几个月看守所,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保证。”叶非说。
老两口挣扎了一会儿,知道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为了自保,只好供出了那个一直深藏在暗处的人。
他们知道郭文强的父亲郭开英是个开武馆的,但不知道郭开英除了郭文强以外,还有一个儿子,叫郭民智。这就是刚才叶非和柏明语偷听到的人名,还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这个郭民智不是亲生的,是三十年前,他父亲去外地出差,捡回来的。
郭开英说这孩子是他一个挚友的后代,家门不幸,父母双亡,孩子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他不忍心送孩子去孤儿院,就认做了干儿子,带到家里养着。
听到这里叶非插了句嘴,“郭民智以前叫什么?他后来有改别的名字吗?他是哪里人?”
“不知道以前叫啥,郭民智是父亲给他取的,没听说他改名字,俺们多少年了都这么叫他。听说祖籍是天津的,后来他父亲调职去了北京,就一直定居在北京。”
“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听俺爸说他父亲是警察,母亲是法医,当年因为一起涉黑案被双双判刑,执行了枪决。”
又是涉黑案!叶非心里一跳,忙问:“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大哥摇摇头,“这俺就不知道了,父亲没细说。”
“那你能带我们去见你父亲吗?”叶非问。
“俺父亲去世好多年了。”大哥说。
“呃……抱歉,那你继续吧。”
“也没啥了,俺虽然没证据,但俺知道就是郭民智帮俺家强子干的那事。”
“是吗?为什么这么肯定?”
“除了他还有谁?这孩子从小性格阴沉,心术不正,净干些见不得人的缺德事,除了他,我想不出谁会帮强子干这事了。更何况他跟强子关系一向要好,又老想着给他爹妈报仇,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他能不用吗?”
叶非觉得这个推断成立,又问:“那他现在在哪?”
大哥摇头,“不知道,俺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他也从不来看我。”
好多年不见你就瞎推测,你这不是添乱吗?叶非压着火,皱眉问:“那他在哪住?做什么工作?”
大哥继续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他这人一向神神秘秘的,我都逮不着他的影子,上哪知道他的事去?”
“他也算你半个弟弟吧?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大哥理所当然的说:“那他跟俺又不亲,俺有啥办法。”
“那郭文强也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俺问了他也不说。”
“付夏炎这么大的事都跟你说了,你弟弟的事他居然不说,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是真的!”大哥急了,“付夏炎的事是因为俺发现了,他不得不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跟俺讲?强子从小跟民智玩的好,有啥事都不跟家里说的,他俩关系比跟俺这个亲生的大哥还好呢,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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