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感谢他过来报信,送了他几枚从洪通天的宝藏里拿的仙丹,齐毅异常高兴,吞掉后依言去后面温泉中运功,一炷香后,齐毅果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往日要十多天甚至一个月才能够吸取的仙丹法力,此刻尽数吸收,心中更觉得师叔是好人,就此告辞。
待齐毅走后,苍冥便在袖子里轻轻的摆弄尾巴,扫过墨言的胳膊。
墨言知道他担心自己,便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先前听金家三个舅舅说要把白涟塞给别人,还担心会殃及无辜。他既然自己拼命要往洪氏父子身边靠,那也只能说是苍天有眼,让他们蛇鼠一窝,将来一锅端了,也算方便。”
苍冥的身体微微卷曲轻轻缠住墨言的手臂,墨言忽得低低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那日说过,不会在为这些人费神。他们,不值得!”
苍冥使劲的蹭着墨言的胳膊,蹭了半晌之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
墨言的声音如诉如沐:“这世上,值得让我殚精竭虑,日夜不忘的,只有你一个。”
在这一刹那,苍冥差点控制不住要从墨言的袖中脱身而出,将其压住狠狠的吻上去,但随即,墨言似乎知道他心事一般,将另外一只手隔着衣袖按在它身上。
此时此刻,苍冥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握的好紧……
墨言并未等太长时间,就等到了有人上门。
他一直以为来的人会是洪通天,再不济也会是洪儒文,甚至有可能是青云老祖,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白涟。
当墨言听说白涟求见的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对进来通传的小童道:“不见。”
那小童走出门外,张开双手拦住白涟,道:“昆山的墨师叔不见外人。”
白涟刚刚得到了两位长辈的许可,自以为腰杆挺硬,哪里把这个小童放在眼里。见有小童拦路,他便伸手去推。白涟伸手的时候生怕对方法力比自己高,便用上了毕生所学的法力,尽数聚于双手,朝着小童胸口推去。
却不料那小童竟然本领低微,连白涟也不如,被一下子推到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白涟一时尴尬异常,他本想弯腰扶起那被自己误伤的小童,但躬身之时左右一看,周围并无半个人影,便对那小童冷笑道:“谁让你拦我?活该!”
说毕,扬长而去,径直进入墨言的待客大殿。
只见殿中空无一人,白涟还想往里闯时,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无知鼠辈,也敢乱闯青云圣地,不怕它掌门怪罪吗?”
白涟认得那是墨言的声音,想要反驳几句,却又不敢,更加不敢再往里闯,只站在大殿中央等候。
他等了半晌,也没见墨言出来,终于沉不住气问道:“师叔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难道是因为窝藏了什么人?”
墨言袖子一抖,以为白涟发现了什么,岂料白涟下一句便道:“儒文哥便是不答应我,也未必就会跟你好,你神气什么?”
墨言一时间,忽然感到此刻发生之事,真是生平所未见。
前世白涟处处针对自己也罢了,毕竟自己从小和洪儒文有婚约;可这一世,自己何等身份,何等修为?区区一个洪儒文,谁爱要谁要去!白涟竟然为了这个事情,跑来向自己示威炫耀,简直是可笑至极!
墨言于殿中缓缓走出,墨色的长发垂地,宽袍大袖穿的也甚为随意,和周身却流着凛然之气,让人不敢逼视,更加不敢侵犯。
“我劝你早早离去,需知你得罪我,没有半点好处。”墨言实在是懒得见白涟,也懒得听他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良言相劝。
只可惜他实在讨厌白涟,说话的语气太过冷淡疏离,听在白涟耳中,就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白涟深知自己修为实力比不上墨言,见他眉目之间隐有不耐烦的意思,眼中闪过杀气,也不敢真的和他叫板说些过分的话引来杀身之祸,便率先搬出自己的靠山,道:“刚刚我去见了昆山洪山主,他已经答应了我和儒文的婚事。”
墨言不怎么感兴趣,“哦”了一声。
白涟见对方不动如山,便进一步道:“我知道师叔不喜欢我,但我劝师叔最好不要反对这件事。刚刚洪山主带着我前去见了青云老祖,他老人家,对这件事情也是极为赞成的,我来是想告诉师叔这件事情,免得您日后得罪了老祖却不自知,也是一番好意。”
墨言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白涟一眼,问道:“这么说,你找到青云老祖当靠山了?”
白涟见墨言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透露着百般鄙夷,万分古怪,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却没细想。他更加不知青云老祖正是自己的灭门仇人,此刻的行为是认贼作父。他只知道那个面目悲悯,极有实力的仙界泰山,站在自己这一边,就把青云老祖当作再生父母,恨不得去跪下行孝。
他此刻见墨言如此相问,便挺了挺胸,道:“青云老祖说,他会主持这件事情!他为了我好,我当然知恩图报,感激他!”
墨言冷笑了一声,心中着实可怜白金瓯。
一家人被青云老祖灭门,结果唯一的儿子却上赶着认贼作父,真是养而不教,致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可叹可悲。
想起白金瓯临死前那种绝望又可怜的样子,墨言终究心中一软,对白涟道:“我劝你,念着你死去的父亲,离木慈航远些罢!”
白涟昂然道:“青云老祖既然愿意帮我做主,便是我的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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