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格外长,格外长,自鸣钟当当响了五下,天边泛起清冷的鱼肚白,终于迎来了一线曙光。
抢救一直进行到上午十点,莫青荷肺部贯穿中弹,离心脏只差毫厘,索性送来的及时,一脸焦黄络腮胡的英国大夫摘了口罩,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他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最近几天能不能醒,还需多少时日康复都要看他的身体条件
11、住院
莫青荷躺在外国医院的高级病房整整昏睡了一个礼拜,在第八天上午睁开了眼睛。
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沉,身子骨成了一滩半融化的蜡瘫在床上,接着又轻了起来,整个人像飘在水上,又像浮在半空,他使劲勾了勾手指,躺了太久关节锈住了,一动弹麻嗖嗖的。
双眼慢慢聚焦,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敞亮的西式病房,窗扇吊着白纱帐子,阳光晃眼。
第三个感觉才是疼,胸口像插着把钝器,一喘气整个胸腔疼得快要炸开。
疼痛让莫青荷的脑子闪过一声弦响,他这才感到自己是活了,那赌命的一枪没带他见阎王,他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心想这是在哪里?沈培楠呢?
他费力地勾着脖子往下看,只见被子四角被掖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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