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杀啊,随便!”
吴擎苍看着杜修然气愤的脸,红通通的,眼睛里也有一些血丝,还有些闪光的东西,于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了看杜修然的脸,想了想说道:“我不杀你,你再给我做饭。”
杜修然看了吴擎苍半响,觉得这个怪物就是把他当个伙夫了,根本什么都不懂,人情世故,什么都不在乎,就算自己再喂他一辈子子的饭,也讨不了他的好处,杜修然顿时气由心生,他一把推开吴擎苍,怒气冲冲的踢开门跑了出去。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这冷血的家伙见面了,给他做饭?屁吧!都统统都见鬼去吧!
吴擎苍在屋里看着杜修然跑出去的背影,脸上有些失望,他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有点难受,难道是自己做错了?明明是他要赶自己走,还把米饭弄到地上,他想到什么,又回头蹲在地上,仔细的寻找剩下的那些单个的米粒,拾到后连着灰一起吃进了嘴里,一丁点都没有浪费掉。
天气渐渐转暖,杜修然念的重点高中在b市,而他家是住在s市,离家很远,刘英不放心杜修然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可是她这边又有工作丢不下,好在杜修然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吃饭洗衣方面都能自己照顾自己,刘英这才有些放心下来。
她陪着杜修然去了b市,然后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房租还算便宜,现在老大杜何已经不用她给任何钱,她只需负担老二杜修然的学费就行,而且还有低保和补助,费用上倒是绰绰有余。
刘英帮杜修然把房间收拾了下,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子,又在小厨房里找人安上了气罐,给他买了新的锅碗筷,这样杜修然放学了自己可以回来弄饭吃,又到超市买了一些大米,和一些青菜还有几斤排骨,临走时又给杜修然兜里揣了八百块钱,要他想吃什么穿什么随便买,没太省了亏了自己。
刘英现在打零工,收入已经稳定在二千到三千左右,她也花不了多少,一个月留给杜修然千百八绰绰有余,自己这个老儿子从小一直帮着她收拾家做饭,没少干活,自己累些挣得钱给儿子花,她打心里愿意。
但杜修然没要那么多,五百就够了,结果刘英又给儿子揣了回去,别说刘英手里现在还有些积蓄,就是没有,儿子在外面读书,兜里也不能没有余钱。
刘英走时又嘱咐杜修然要多给她打电话,等她有时间会过来看他,又叮嘱了会杜修然这才不舍的上了车。
晚上躺在陌生的地方,杜修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睁着眼睛一直没睡着觉。
换了新学校有新同学和新老师,生活也有了新鲜感,每天杜修然都会按时上课,晚上回来做作业,饿了就洗菜做饭吃,假期打扫屋子洗衣服,没事就会到下面电话厅往家打电话报个平安,好让母亲放心。
日子过的到也充实,直到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星期日,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滴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感觉。
晚上,杜修然正在小厨房里的气炉上拿着铲子翻炒着鸡蛋,电饭锅里还焖着大米饭,刚关上火就听到外面好像有吵闹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于是他擦了擦手过去打开门,就看到房东大姨在院子里指着一个人骂。
那个人一身湿淋淋的,头发被雨淋的像鸟窝,一双鞋破得不成样子,也不知是穿得时间长了还是走得路太多磨损的厉害,都露出了大脚趾,连双袜子都没有穿,脸上更是脏兮兮的,像是逃难似的在背后打了一个包背在身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地人,而且无处可去落魄的不成样子。
“哪来的小兔崽子?你进院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别以为你们现在装成乞丐样博人同情就可以胆子大为所欲为了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骗不了人的……”
旁边还有几个租房子的正站在门口看热闹,大姨说了半天,那人也不动弹,大姨有些急了,动手就要拽那个人,那个人一退就闪开了,他眼睛一直都没看那个大姨,而是四处找着,突然迈开步往杜修然这片房子走过来,房东大姨怕出事,直在后面尖叫:“你要干什么?大家快抓住他啊,把他送派出所,他是小偷……”
周围几个人刚要动手,杜修然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脸色有些不好,其实他早就看出来远处那个人是谁,不过一直没动弹,那人背上背东西的包正是他以前给那怪物买的床单。
他瞅了那个人一眼,才转头对房东大姨说:“大姨,你误会了,这个人不是小偷,我认识他。”
大姨见杜修然站出来这么说,这才松了手,有些不悦的说:“小然,你这朋友是什么人啊?别随随便便乱认朋友啊,你妈走时还交代我要照顾你,可别交些不三不四的人。”
杜修然忙道:“大姨你放心吧,他是我以前的小学同学,才十二岁,不是什么坏人。”
大姨瞪了那人两眼,不赞同的嘟囔道:“那谁知道,现在的小孩比大人更猖狂,未成年人犯罪可不判刑呢。”
那人默默的站在杜修然门口也不说话。
大姨挥了挥手便气嘟嘟的回了屋,其它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纷纷关上了门。
杜修然这才沉着脸看向门口那个正盯着他的小乞丐,不客气的问道:“吴擎苍,你还跑来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这个文肯定不会坑的,只是日更俺赶脚很有压力,
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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