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下午甘小雨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顾即甚至想辞去大排档的工作,这样就能避免和甘小雨一些不必要的接触。
他烦恼的叹着气,第二天就火急火燎去找了林景衡,说自己愿意和他去乡下奶奶家。
事情决定下来了以后,顾即反而轻松起来,毕竟他心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跟着林景衡去的——那些给自己找的借口,突然变得拙劣起来。
顾即想自己无可救药了,万分担忧着又忍不住享受着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是吃了话梅,害怕他的酸,却也喜欢他的甜,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总令人上瘾。
顾即收拾了三套换洗的衣服,又听说核桃对老人身体好,特地去市场挑了一斤核桃打算给林景衡的奶奶当见面礼。
到了出发的当天,顾即就一个鼓鼓的包,到了3栋楼的门下等林景衡出来。
有点忐忑的等了几分钟,听见林妈的声音,“票拿好了没有,我给你准备在车上的干粮呢?”
然后的林景衡和林妈从楼梯口出来。
顾即立马站直,对他们露出个笑容,道了声阿姨早。
林妈见着顾即,就不叨叨林景衡了,转着对顾即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顾即点点头,“好了阿姨。”
“那就好,”林妈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你在那边替阿姨看着点小衡,要是小衡欺负你,回来和阿姨说。”
“妈,”林景衡无奈道,“我们再不去搭车就赶不上了。”
所谓儿行远门母担忧,顾即看着林景衡和林妈你一句我一句,眼里满是羡慕,林妈又嘱咐了一会儿,才肯放他们两个走,顾即忍不住说了声,“阿姨对你真好。”
林景衡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提了提带子,问,“带了什么?”
顾即有点不好意思,“衣服,还有给你奶奶买了核桃。”
“核桃?”顾即倒是没想到还有礼物。
“嗯......”
林景衡抿着嘴笑了下,“我奶奶可没有那么好应付,你到了那边,要做好心理准备。”
“哈?”
林景衡只顾笑,不再说下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顾即。
从县城到乡下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
林景衡和顾即上了车,基本没怎么说话,补觉,期间顾即睡得熟了,把头枕在了林景衡肩膀上,林景衡睁开眼看了下,轻轻把肩膀调整让顾即枕得更舒服些,才又闭上了眼。
快到乡下,路面没有铺水泥,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洞,车子一颠一颠的,顾即觉得胃不是很舒服,揪着脸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一动,林景衡也醒,顾即这才发现自己枕着林景衡,定睛一看,林景衡肩膀上的衣服还有些不明的水渍,顿时就红了脸。
顾即急忙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黏腻,嗫嚅着,“我不是故意的......”
林景衡侧着脸看着自己脏了的衣服,摇了摇头,顾即以为他要拿纸巾出来擦的时候,他反而看着自己,轻声问,“晕车了,脸色不好?”
说着还伸手去探顾即的额头,顾即刚才一吓,差点忘记自己为什么醒过来,车子又开始颠簸了,他红着脸,唇色却是白的,难受的说,“嗯......有点晕。”
胃也翻滚着,很不舒服。
“再睡一会吧,就快到了。”林景衡又问,“想喝水吗?”
顾即摇摇头,总觉得面前这个林景衡很温柔,有点不太真实。
“那睡吧。”
顾即抿着嘴点点头,歪着脖子打算往窗口靠,那样就不会再压在林景衡的肩膀上了。
他的头才转过去,林景衡就手一伸直接把他的头揽回来,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声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靠我身上舒服些。”
顾即愣愣的啊了声,脸刷刷的又红了几分,然后怕林景衡发现他的异样不敢再动,只得含糊的嗯嗯两声,闭上了眼睛。
林景衡目光微微往下探,只能看见顾即闭着的,还微微颤抖的睫毛,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车子停下的时候,顾即马不停蹄跑下去在路边草丛吐了个昏天暗地,他难受极了,整个胃像是被人翻开似的,头晕目眩分不清东西南北,顾即很少搭车,这一次倒是知道了自己原来会晕车。
林景衡在顾即吐完后,递给顾即一个水瓶示意他漱口,顾即看见是林景衡平时用的水杯,吓得不太敢用,咳嗽着说,“弄脏了......”
最终还是在林景衡的坚持下漱了口,林景衡又递了纸巾让顾即清理,还一番折腾,顾即好受了许多,但脸色唇色都是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林景衡再不肯让顾即背着自己的包了,顾即几次想要拿回来都没能成功,只得忐忑的享受着无包袱的轻松。
顾即从小到大没有来过乡下,走了一会,身体的不舒服也被乡下清新的空气洗刷去,他用力的吸着空气,心旷神怡,不远处都是麦田,正是夏天,一片绿油油的,像一幅田园画。
虽然还是有点难受,但顾即很是雀跃,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刚开始认识林景衡的时候,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林景衡你看,有小鸡。”
“这片田地好大呀,种的是什么?”
“还有猪!”
他一惊一乍的,欢快的蹦蹦跳跳,直到发觉林景衡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才羞赧起来,“我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林景衡难得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伸手揉乱他的发,声音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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