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就好,那就好。这一入秋,天气忽冷忽热的,不少乡亲都生了毛病,这几天你们也忙活坏了。上午你大叔说是去山上套野兔子去了,晚上婶子做顿好吃的,给你们补一补”,杜奶奶看着忙了一上午但精气神仍特别好的张泽远,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行。这孩子总算是熬出头来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也是安安稳稳的,越过越好。
张泽远来清河湾有四年的时间了,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到现在的轻松自在,真正应验了那句所谓的成也萧何败萧何。刚来清河湾的时候,张泽远身上的罪名就是因为给一个身份特殊的外国人治过病,而被批斗成走资派,反*革命。可是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手的医术,让他一开始就被清河湾的村民们接纳,慢慢的也被周围村子的村民接纳,所以到现在张泽远生活的越来越自在了。
刚来清河湾的时候,只有清河湾的村民知道张泽远有一手好本事,有时候会有人偷偷摸摸的让张泽远给看看身上的毛病,结果当然是药到病除。这乡里乡亲的,谁家没有个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的,张泽远本事好,关键还是不用花钱,家里有鸡蛋的那上十几个鸡蛋,或者提溜上两斤大米,反正是家里有什么拿什么呗。没有东西人家张同志也照样给看,渐渐的找张泽远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刚开始的时候,大伙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走,毕竟张泽远还是下乡改造的反*革命份子的。但是随着张泽远的名气越来越大,大伙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法不责众吗,所以渐渐的附近的这些村民都开始光明正大的来找张泽远看病。有那病情严重的,张泽远那医者父母心又发作了,干脆直接上门服务。
有人要问了,张泽远闹这么大的动静,公社革委会的人不管吗。公社最爱批斗人的吴主任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他也想管。但是,是人都怕死,是人都怕生病,他可是听说这个反*革命医术高的很,万一将来自己有啥毛病了,说不定还有求上门的时候。而且他老丈人身上的毛病可是人家给看好的。这个吴主任最出名的其实有两件事,一件事是他爱批斗人,另一件是他最怕老婆。所以吴主任对这件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社的那些革命小将们见头头都睁眼闭眼了,他们也不好再管。
再说了,张泽远现在不再是以前那个清高的知识分子,他现在变通了不少。虽然无奈,但每半年一份的劳动改造的思想汇报肯定准时交到吴主任手里。自己看病的对象都是贫下中农,看病时除了病情有关的,话绝不多说一句,让吴主任他们想找麻烦也找不着。
前两年的时候,芽儿见公社革委会的那些人对张叔叔给人看病的事情并不太在意,就找个机会把自己从废品收购站找到的医书和空间里的一些医书都拿了出来,让张泽远研究。见到那些医书的张泽远简直是如获至宝,那一段时间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没日没夜的研究学习,害的芽儿家那一年的煤油票差点都不够用的。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短短时间内张泽远就感觉医术有所精进,送上门来的病人又提供了让他实践的机会。所以,现在有不少人都偷偷的称呼他为张神医,张一针。
张泽远现在给人看病的时候,身边总爱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弟,谁有时间就带着谁。这治病救人,光懂的说不行,要会看才行。如果病人是小毛病,这把脉、开方子之类的都是由几个徒弟来,自己只在后面把把关。他对村长交给他的任务十分认真,一定要教出来几个合格乡村医生出来。现在清河湾的乡亲们可是盼着张泽远把村子里的几个娃子也教成小神医呢。
这边杜奶奶、张泽远正说着话,院子里杜爷爷的大嗓门响起来了,“老伴,小张和芽儿他们回来了没?我今天在山上套了两只野兔子呢,晚上把翟小子和冯小子一块叫来,给孩子们红烧了吃”。
“外公,姐姐回来啦,晚上真的要吃肉肉吗”,没等杜奶奶开口,嘴快的两个胖小子开口了,还边说边流口水。哇,晚上要吃兔兔肉肉了,嗯,肉肉好好吃,好香的哦。
下午的时候,翟耀辉和冯凯两个人不请自到,翟耀辉手里还提了半水桶的鲫鱼瓜子,来给杜爷爷他们送鱼来了。翟耀辉他们知道现在芽儿的几个哥哥不在家,现在吃点鱼虾什么的不如以前方便了。所以两个人每次弄到什么好吃的,也总不忘给杜家送一份。
现在外面这场红色革命虽然还没有结束,但这两年公社的中学也都渐渐恢复了正常上课。虽然有时候还有学生会闹上一闹,但到底比前几年好多了。为了让几个哥哥能正好能赶上文*革结束后的高考,芽儿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鼓动爷爷让几个哥哥都到公社的中学上课。再说了,村子里的几个小老师毕竟水平有限,教初中的课程还真是有点困难。杜爷爷这两年可是真正见识到文化人的本事了,再一听小孙女的鼓动,一咬牙,四个孙子、四个外孙齐刷刷的都被他老人家送到公社上学去了。杜爷爷最后,还一副豪气的说道几个孩子的学费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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