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大师兄不是?师兄的话也要听啊……还是说,你只听师父的?”
唐塘恨不得往他嘴里扔一块泥巴堵上,跳起来飞速窜过去一把将纸夺过来:“少废话!念就念!”
云大笑着拍拍他的后脑勺:“乖!”
唐塘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低头念道:“我就杀杀女人而已,什么老弱妇孺,这罪名安得可真大。鸾掌门是来说教的么?有资格跟本宫说教的人怕是还躲在娘胎里不敢出来呢,鸾掌门可真爱多管闲事。”
唐塘念完就见鸾凤鸣和谢兰烟脸色都不大好,斜眼看看离无言,见他依旧在漫不经心地看指甲,咳了一声道:“喂,你真的莫名其妙就杀女人啊?这是一种病吧?”
离无言瞥了他一眼,换了个方向翘脚,继续看指甲。
鸾凤鸣微笑道:“离宫主果然快人快语,在下原本就是要走的,被你这么一说,倒变成被你赶走吓走的了。离宫主在流云医谷作客,却催着云大公子赶人,不是反客为主了么?”
谢兰烟哼了一声:“师兄,不用跟这种怪物废话,我们原本就是要走的,管他说什么!”
云大站起来笑道:“谢姑娘勿恼,既然兰止兄过两日走,二位置办货物也不必急在一时,你与鸾掌门都是我们流云医谷的稀客,既然来了,哪有不喝杯薄酒便走的道理?”
鸾凤鸣清雅笑道:“云大公子客气了,不是我们要拂了你的美意,确实是要买的东西太多,外面还有几个随从牵着车马候着,我们不便久留。”
“那倒是显得我招待不周了。”云大面露遗憾,“二位不会是怪罪我师父没有亲自相邀吧?家师向来喜爱清净,所以才将一应事务交由我打理。如今兰止兄又与我四弟情同手足,大家都是一家人,二位真的不必如此见外!”
鸾凤鸣笑道:“云大公子严重了!确实有事在身不便再多做停留,改日得空一定过来喝一杯。”
“如此,那鹊山就静候佳音了。鸾掌门、谢姑娘,二位请自便。”
鸾凤鸣与诸位拱手告辞,谢兰烟临走时又对谢兰止进行了一番耳提面命:“说好了两天啊,两天后来接你!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哎,知道了知道了……”谢兰止笑嘻嘻地推人,“到时我肯定站大门口等你!”
云大将人送走,回来就见离无言支着下巴对他娇笑不已,将手中轻飘飘软绵绵的一张纸如飞盘一样扔了过来。
云大伸手接过,正要低头看一眼,稍没留神就被唐塘夺了过去。
“鹊山啊,想好了没有啊?我可是诚意满满呢!”唐塘读完嘿嘿笑起来,凑到云大旁边拖着嗓音腻歪着喊,“鹊山~~~”
云大勾着嘴角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扭头将纸还给离无言。
离无言抬起脸来冲他笑,灿烂又妖冶。云大视若无睹,直接坐回了自己椅子上。
谢兰止好奇地凑过来问唐塘:“什么想好没有?什么诚意满满?”
唐塘拖着谢兰止跳开一大步远离云大,正色道:“没什么,就是离宫主宣我们家阿大入宫侍寝。”
“噗……”完全不知情的云三茶喷了一地,瞪直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看唐塘、看看云大、又看看离无言。
离无言挑着眉梢自顾自地将桌上的纸折来折去地玩。
云大靠在椅背上摸了一会儿眉毛,扭头看向离无言淡淡一笑:“盛情难却!”
离无言手一顿,抬眼看他,随即妖娆地笑起来。
之后,云大去了一趟柳筠的院子,当天午饭过后,离无言便喜笑颜开地出了医谷。
唐塘好奇不已,跑到师父跟前八卦兮兮地问:“师父,阿大真的同意去离音宫了?他打不打得过离无言?”
柳筠看着他恨不得冒星星的双眼,忍不住将他拉过来亲了一下:“若论武功,你大师兄绝对不比离无言差。”
唐塘头顶冒烟,魂不守舍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突然抬头:“什么叫若论武功?”
“离无言轻功极好,但内力与招式上都比鹊山要略逊一筹。他的长处不在武功,而在音律。”
唐塘想到离无言的那一身行头,忍不住抖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让阿大过去?”
“这个便要问鹊山了,若鹊山也不知晓,那便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
“哦……”唐塘点点头又问,“阿大要是去了,他会不会又吹笛子又吹埙的把阿大给控制住,然后……”
柳筠看他突然顿住,疑惑道:“然后怎样?”
唐塘拼命摇头,摇得腮帮子都快鼓起来了:“没什么!”
柳筠更加疑惑:“你想问什么?”
“嘿嘿,没什么。”唐塘笑了一下,转过身,“师父我去找阿大聊聊……”话音未落,人突然被往后一拉。
柳筠将他扳过来抱住,顿了一会儿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你是想问这个么?”
唐塘耳根通红,明明想夺门而逃,手却不受控制地搂上了师父的腰,闭上眼点了点头。
“鹊山内力比你深厚,哪能那么轻易便被制住?他既然答应了,心里必定是有数的。”
唐塘一听顿时委屈:“师父你也说了,我内力不够深么。那你还生我的气……”
“并非生你的气……”
唐塘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柳筠一向沉静幽深的眸中浅波微乱,将他搂得更紧,一手抬起摸上他的后颈,带着温热的气息,却有些颤抖。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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