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右,再从右看到左,挑得两眼昏花。最后,抱了本最大、最厚,描金画银,死沉死沉,掉下来能砸死狗的,乐颠颠喜滋滋地擎根蜡烛,趴在地上就翻。刚翻了三五页,他就没胃口了。?
☆、第61章
? 怎么的呢?不是说绝对做工精良,绝对人像人,鬼像鬼,天仙像天仙的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可、可上头那两人都是“公的”呀!俩公的又亲又啃又搂又抱,上翻下覆,前后折腾,有啥看头?!该长的没长,不该长的长上了。你玩我,我也是这套“东西”,我玩你你也是这套“东西”,大肠头对小肠头,看了多腻歪呀!
只见这厮默不作声,轻手轻脚把书合上,轻手轻脚往下一本摸。
“怎么不看了?那本不衬你的意?”棺材板见他起头兴致勃勃,接着面色惨绿,最后另起炉灶,就来个明知故问,耍他。
“……哈哈哈……那本人物看上去大同小异,没啥看头,反正这么多呢,挑本差别大点儿的看看……”两边打嘴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赵某人败是败,但他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一年多下来,撑个三四回合没问题。
“别找了,都一样。”意思是,这上百本春宫册子都这么回事,挑不出别的花样了。
“啊?”他还没明白过来。
棺材板也不多说,翻手一摧,将一长溜书册“开膛破肚”,果然,由头至尾,全是俩公的玩在一起的,要说不同,也只在年龄、高矮、肥瘦、五官、衣饰、动作上有些变化。
“……”赵某人灰头土脸,败下阵去。
“看吧,拿去看,你不是哭着喊着要看么?”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老子有哭着喊着么?!“这……还是不看了吧,看多了眼睛酸胀,我回去睡觉去……”
想撤?没那么便宜。
“为什么?你说要看我才搬来的,这上百本书,搬来搬去多不易,你不领情么?”
“……情我领了。说实话,看这东西,还不如解开裤子看我自个儿呢……再说了,东西一样,看过了就忍不住想比较,人家的都像棒槌、火筒、擀面杖,看看自己的……哼,不说了,徒增伤感而已……”
“我倒觉得你该多看看。”
“哎?”他两眼一抹黑,不知他说的是哪桩哪件。
“再过五日就是约定的一月,恰好又是吉期,办事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你连‘倒浇蜡烛’是什么都不懂,怎么伺候我?”
“……”臭不要脸的流氓头子!谁说要伺候你了?!
赵孟田暗地里暴跳——早说了个臭乌龟要出妖蛾子的吧!果然不出所料!
……不过,这事也真愁人哪!
当初使的是“缓兵计”,老子一门十代单传,谁想要认真和他如此这般?!现在倒好,还剩五天,如何脱身呢?
赵某人也是会愁的,也会愁得肠子打结,茶饭不思的。
“你过来,我先教教你,洞房花烛夜,你还得做个‘浇蜡烛’的师傅呢,不会怎么成?”棺材板嫌他不够乱,还要再添些乱子。说话间伸手就逮。别说,亏吃多了,赵孟田手脚也快了,腾挪躲闪不在话下,泥鳅似的,一溜溜老远。
“君子动口不动口!”个臭乌龟!你敢过来!再过来老子用录鬼簿收拾你!
棺材板逼近逼近。赵孟田后退后退。
他眼一闭,手一摊,嘴一张,忒悲壮。算好了,个臭乌龟如果敢来硬的,他就喊一嗓子“阴长生”,反正到时候送不回去也不赖他,都是臭乌龟闹的!
……
外头有人敲门。
“少东家,五日后要用上的礼单和名帖都备齐了,请您去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小的们好改。”是骆牙。
“知道了。你先去吧。”
赵某人长出一口气,小人得志地笑了:近来诚心礼佛,收效还不错嘛。关键时刻,总不缺打岔的人,嘿嘿……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待会儿千衣阁来人替你量身段,衣服的料子和样式么,你自己看着挑吧。哦,对了,一会儿领你去看婚床……”棺材板的舌尖咬到“婚床”俩字上的时候,明显有了市井无赖的黏糊劲。
“……”赵某人叫他拿眼一瞭,浑身发麻,傻站着,想,初一是躲过去了,十五可咋办?想了一会儿,眼睛对上焦了,看清眼前一长溜花红柳绿的春宫册子,悚然一惊,失声惊叫:“哎!这、这些东西怎么办?!总不能撂在这儿吧?!万一有人进来……”
“无妨,就说是我送你的。”棺材板停下,回头,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跟只花蝴蝶似的,翩翩倒翩翩,只是没正经。
“没、没有这样的!你快差几个人来弄回去呀!哎!”赵孟田上蹿下跳左奔右突。人家不理他,花蝴蝶一样翩翩而去。
走的走干净了,留下的该走背运也走背运了。上百本春宫册子,斗大的地方怎么藏?藏床底?别说人来人往的,就是待会儿来端茶送水的小丫头撞见,那也不好看呐!藏书柜后头?这么一长溜怎么藏得下?挪到棺材板房里?那要穿过一座大院,三条回廊,处处都有眼睛盯着,运这么一堆东西过去,谁看见不问一声?万一有个手快的,哼,不消半日,他偷藏春宫册子的消息就要传遍里外,臭出三条大街去!上街少不了吃人讪笑指戳,十辈子都抬不起头!
个臭乌龟一定是存心的!
赵孟田在屋里转圈圈,思来想去,这样一个烂摊,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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