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语问。
“很多事比死可怕。”费诺颤抖着声音说。
“我建议你活下去,因为你为我所救!”年轻的白王正在转变身体,他很高兴自己的魔力和体力都能在暴风中游刃有余,因此在人类面前,显得很得意。
“你是谁?”
“我是白王—艾尔利克。”
——“你到底爱不爱我?”巴诺卡这么问。
这是个很简单直接的问题,而艾尔里克则更加直接:“很显然,我不爱你。”
“可你还是愿意跟我交配。”绿王显得不满意。
艾尔里克平静的说:“你不可能永远赢下去的,我的王。”
巴诺卡望着幽暗的木板墙,感觉到了现实的残酷。
“我想回去了,艾尔里克的孩子快出生了吧?”已经习惯了麝香果糟糕的药性,巴诺卡对于自己发红的下腹,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毕竟他的手臂还被捆着。
费诺则躺在一边的躺椅上,无视不新鲜的海水的腥气和船舱的逼仄,陪伴着他仅有的一条人鱼,并且人鱼还在发呆。
同样的,费诺把玩着自己精致的圆壶茶杯,看着上面的花纹陷入沉思和回忆。
“如果你自由了,你会干些什么?”年轻的苏丹在花园的台阶上回过身。“朕非常好奇呢。”
费诺捂着脸上的伤口,忍耐着剧痛,躬身道:“做一些自由的人可以做的事。”
在海边修建别墅,把港口买下,可是依然没找到活着的人鱼。就像当时获救的事情只是梦境而已。
不过费诺至始至终没有急于得到什么,他知道人鱼寿命很长,而他已经自由,有一生的时间。就像海中浮游的生命,随遇而安的随着浪涌,与某片海岸享受一次邂逅,其实就算不能再次见到这海里的奇异生命,他也没有遗憾。所以当埃及特大公的诏令和悬赏下达的时候。费诺立刻表示了兴趣。而他开始的打算只是得到一点消息罢了。并没有想到他真的收获了一条活着的阿拉达。
“这是条雄王,用颜色给族群命名的习性很像迪曼大沙漠里的游牧民们,他们互相的关系比国家更紧密。刚才我说起白王的时候,假如没有看错,这条阿拉达的神色变化了。”
混迹宫廷甚久的费诺,察言观色的能力几乎已经成为生存本能。这条人鱼突然有些沮丧的停止了交流,对于再三的询问,一言不发。这很有意思,所以皇家商人秉承着对自己的新宠物负责的态度,决定留下来“照顾”它。
巴诺卡从来没听白王提起他认识人类。
艾尔里克被巴诺卡强行带走当做战利品,退回了雌性身体,负责起照顾群落的职责。曾被期望成为王者的艾尔里克,在这方面做得比绿王好多了,因此巴诺卡感觉率领绿族轻松自在,不后悔跟白族撕破脸这件事。倒是后悔刚开始的时候太粗暴,所以艾尔里克对他的态度不好。直到如今,都没有说过喜欢他的话,哪怕在交配的时候尽力满足她也是没用的。现在居然还有人类这么仔细的描述出了艾尔里克的形貌。简直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三叉戟被别人碰过了一样难受。巴诺卡完全不考虑用艾尔里克的下落换自由这种事。反而是在生气白王居然从来不跟他说这些经历。费诺抬手示意,仆人将巴诺卡的双手解开,巴诺卡捏了捏失去弹性的蹼膜,悻悻地泡进水里,但脖子上的项圈依然令他无法滑入水中。
他撩起海水湿润肩膀上的鳞片。
费诺拄着拐杖靠近,他观察了片刻,问:“这些肩膀上的鳞片,是表示年纪的吗?”
绿王则问:“如果我回答这种问题,你会放走我吗?”
“看心情,我为了你花了一大笔钱,该收回的时候还是要收回的。”
巴诺卡克制不住好奇心,问:“你为什么想要找那个白王?”
“别说得好像你不认识它。”费诺好整以暇地双手持着拐杖,朝人鱼宽厚地微笑。
巴诺卡明白这人类很狡猾,他沉默了一会儿,用古语慢吞吞地说:“我不认识,但你说给我听,又有什么损失呢?”
费诺也审视了绿王片刻,放下拐杖,席地盘腿而坐,用那好听的声音说起那件往事。
“道情,此去经年,异乡路不易走,你要小心在意,若真遇到什么困境,无论如何将性命保全,师兄弟中,总有人会替你解围的。”师兄难得絮叨,张道情听着,只是笑,接过符箓揣进包裹,道:“我本命瓶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要兵解,破而后立,谁知道呢,到时候你来点化我。那也十分有趣。”
师兄无奈叹气:“你这竖子,说些吉利话。这本命灵符也带好,不是我的,是六师弟的。他还没到闭关的时候。不要怕伤颜面,不肯用它。”
“哦,晓得了。”张道情默默收拾,忽而抬头:“你们别趁我不在,又打起来。”
道情醒来的时候,趴在西瓦尔身上,在海里不知日月,就见西瓦尔进餐来计算时日,可能已经有七天了。
道家练气,七天一个循环周天,有所小成,道情亦发现缺少筋脉的人鱼比他想的更容易被道家的法门引导,天生的魔力,融入血肉根骨中,当初道情突发奇想过,要教西瓦尔武功,没有人身奇经八脉,是极难,但房中术为道家内经秘要,西瓦尔居然是从善如流的成了。
七天双修小成的时候,道情摸摸西瓦尔健硕平坦的小腹,问他有没有觉得始终有块地方(丹田)发热,西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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