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的口腔,褪去了昔日的温柔伪装,强悍的长驱直入,固执的将他的味道耕织在他的嘴里乃至他的记忆里。
他要让他学乖一点,不敢再对他抡拳头亮刀子,对他只有无条件的迎合,没有生与死的对峙,没有谋与利的较量,没有天各一方的叛逃,你等着吧单沉,我就是你的不可抗力!
单沉摇晃脑袋试图反抗,简行非两腿管住他的腰腹以下,一手横在他胸腔部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
津液从不能闭合的嘴角缓缓溢出,单沉不知道简行非还有这样一面,就像一只被惊扰了好眠的猎豹,用他的强势手段给予擅闯者暴虐的惩罚。
简行非简直就是在啃咬,重重的啜吸单沉的唇,牙齿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逮住他的舌头又是一轮火辣辣的交锋。
单沉右手探到他脑后,揪住他的头发往上拎,简行非闷哼一声,火大了,不管脑后的疼痛,额头往下用力一撞,单沉眼冒金星,有片刻的休克状态。
哧啦一声,胸前一凉,衬衣前襟一排扣子散落一地,蜜色的胸膛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在单沉还没反应过来,简行非一个利落的提、拉、勾、拽,单沉的双手已经被扒下的衬衫缚在了身后。
“你放——”声音被唇堵住,对于简行非的身手,他开始怀疑以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跟你说了客厅有窃听,不长记性!”简行非此时已经化身兽性的汉尼拔,睥睨他的眼神就像是面对一只待宰的羔羊,单手捂住单沉的嘴,让他只能从鼻腔发出一串细碎的音节,他含住单沉的耳朵,轻咬慢碾,伸出舌头在他耳窝里舔舐一圈,“你竟然想杀我……你就下的去手?”
说道最后一个字,已经是咬牙切齿,他的心在滴血,纵使确实是他骗了单沉,但是对于他那一刻动起的杀意,那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却让他的心如同撕裂般的疼。
他竟然想杀他,竟然想杀他!!!
不可原谅!
他的视线恣肆,从单沉的脸移到赤裸的上半身,因为挣扎和反抗,淡蜜色的皮肤上凝聚一层细密的汗珠,均匀密布线条流畅的锁骨,微微起伏的胸膛,肌理平滑的小腹,简行非还没在静止状态下细细欣赏过单沉的身体,这样一看,才发现他的身材实在是好的不像话。
肩部线条笔直,锁骨如翅尾展开延伸,勾勒出诱惑的骨凹,胸肌紧致结实,平原上两点嫣红似艳丽的朱萸,平滑的小腹上肚脐扯成一条性感的缝隙。
紧致、结实、精练、强劲、柔和,这些矛盾体完美融合,力与美在他身上充分诠释。
单沉被压制的死死的,深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简行非,他完全可以不顾及房间内的窃听设备大叫出声,但是简行非对于他那一刻杀意的控诉,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是的,他在简行非受伤眼神下,渐渐模糊了来这里的根本目的。
从一开始到现在,变的到底是谁,到底什么可信,什么该质疑?
要说真,为什么骗他进有毒的房间?
要说假,十五楼伸出的那双手,至今还记得他的温度。
要说真,吊牌此时在谁的手上?
要说假,海宴上是谁碾过崎岖岩石身缠雷-管江水为竭。
要说真,永帮二十三道声明是对谁下的?
要说假,他明明一身功夫为何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质问和被质问的角色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对换,因为他想听简行非这样做的真正原因,这个念头让他深刻明白,原来一开始,他就不愿意相信,简行非骗他是真的是因为选择了简氏一家。
……他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两人刀锋般的目光都在渐稳的气息中沉淀至柔软,覆在单沉嘴上的手,感受到他浅浅的鼻息,简行非的手慢慢松开。
单沉一声叹息,随即他挣脱缚在背后的手,按住了简行非的后脑,把他往自己胸膛上一捺。
简行非顺势两手抱住他的腰,下一刻,唇被堵住。
这一吻绵长悠远,仿佛拨云现日跨越横沟,有些话不需要说,一个眼神就足够,这也是他一定要见到简行非的原因。
他觉得再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纠结简行非丢下他的原因,这里面水太深他明白,不是在这处处受人掣肘的情况下说得清的。
单沉第一次主动的吻,让简行非乐坏了,心中的阴霾随之挥散,这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妈的值得的。
亲吻的间隙,他在单沉耳边轻声说:“在去y省之前,老爷子已经受制,因为帮里堂口倒台的那几个老家伙,那个人也盯上了你,我回去后才知道,他查到了你哥哥和你的关系,从这一点更加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他的关系网已经涉及警方。”
“你见到他了?”单沉问。
“见到了,为这事,老爷子差点气出疝气。”简行非轻轻的吻了下他的眼睛,道:“幸亏你当年没有把你哥哥留下的电话录音交给警方,我想就算是交了,也是石沉大海,现在录音也不能成为有力证据,我用这个跟他示好,才能换取到他的信任。”
单沉眯眼看着他,目光看似迷离,实则探究,他在剖析层层真假利弊,‘想信’和‘信’是两个意思,他和简行非之间的关系太微妙,跨得过去的只是一道墙,跨不过去的则是无形的藩篱。
简行非读得懂他此时心里的疑虑,刚才的狂暴因子才此时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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