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过九分后,又转身开始打红球。
林彤扬了扬眉,对某人有点小厉害的球技不予置评。他以为张峘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冒打进几个球倒是差不多,如今看他在台球桌周遭用心计算着下一杆的角度和力度,倒是觉得有些惊奇。
段叡在他旁边坐着,悠闲的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林彤...倒确实是有点模样。
他不比他们一帮子人粗犷,倒是别有一番自己清秀的滋味在里面。白皙光滑的皮肤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没头脑的小白脸,但他却与单纯的小白脸不一样。怎么说呢,他有股区别于人群之间的恬淡气质,仿佛事不关己,独自清高自傲着。包括他和张峘不清不楚的关系...年级里但凡一起玩过的谁不清楚?身为老师的掌上明珠,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林彤却一点也不在乎。
林彤曾经的曾经,也并不是这样的无所谓。
那年张婉琪找上他,他就明白,张峘并不会和他有什么好的结局,正因为他在乎---替张峘自己,在乎他的一切。他知道他是注定会结婚生子的,老张家的独苗,他怎么可以毁了他?原本就是他,主动的,下贱的,勾引着张峘维持着这样一段不堪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和他的家人据理力争什么呢?
那天他在江边吹过风,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即使是gaver,也结尾的漂亮一点。他回到家,打开桌子下面最隐蔽的抽屉,翻开泛黄的日记本,攒着苦涩的墨汁,用钢笔一笔一划的写道:
“我不知道,除了安静的坐在咖啡厅里,看着窗外匆忙的走动着,恍若转瞬即逝的人群---我还能挣扎些什么呢?如果当初在高中毕业的尾声,没有那时的第一次,没有他留下的联络电话,没有那一丝从自己贪婪邪恶的内心里...涌现的一点点可耻的期待心情---
...或许现在的我,会过的好一些。
我好像正在吸毒的人一般,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明知道你有着其他的女人,明知道你并不完全的属于我一个人...我却戒不掉对你一切的依恋。我分不开,同样也释怀不了---宁愿这样真实的痛着,也好过,什么也没有的,一如既往的过着惨淡的青春年华。
...你是我生命中最灿烂的记忆,就让这微不足道的记忆,残留在你的脑海里吧。”
大四那年,他对他说,“张峘,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那时面色冷漠的他,内心却翻涌过千万种纷乱繁杂的情绪,最终石沉大海。
张峘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像是刺激他一般的说道,“好啊,就听你的。”
那瞬间他秀气直挺的鼻梁仿佛支撑不住似的,鼻子里面一酸,就要流下泪水...他还是下了万分的决心,狠狠的转过身,潇洒的对张峘说道,“那---再见了。”
这一别---就是好几年,他...在国外,过得也并不如外人想的那样好。
每到深夜,他的身体里就疯狂的烧起对“张峘”这两个字的巨大想念。他跟了他大学四年,没有过别的人,无论是男人和女人,他都从来没有记挂在心上。他只有过张峘---他身体里能释放的快感,也全部都是张峘赐予的。他尝试过交往外国女友,也尝试过和真正的gay相处,但是他的身体却患了严重无比的洁癖,拒绝除了张峘以外的人碰触。
呵...多么可悲。他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切是否公平。
张峘背着他,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女人。
而他,却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包括他和王安在一起,他一直呕吐,一直放松不下来。王安拿着器具给他灌肠也好,用巨型的阳.根折磨他也罢。他的身体里始终刻着张峘的印记,从来没有改变过。
在别人的手里,他体会不到,任何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快感...
而这一世,他依旧是坐在凉风吹过耳朵的江边,却听到了张峘那么真挚的,仿若一生只他一人陪伴的誓言。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知道前世,也不能预知未来。但此刻,张峘是最真实的存在,即使他总是讨厌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总是一有机会就偷偷吃自己的豆腐,可是他就是奇怪自己,怎么就还是那么喜欢这个人。
这喜欢,怕是除了这样厚脸皮的张峘...谁也得不到吧。
张峘打完胜利的一仗,段叡拍拍手掌只一个劲儿的叫好。齐翔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对手,张峘却毫无悬念的取得了胜利的成绩。段叡他们家是z市最早开始经营台球室的,他从小混迹于家里的台球桌边,见过的人也不少。但张峘这样的,从头到尾都自信沉着的,无论是好球和失手,都不受情绪丝毫影响的人,确实少见。他看看身旁不动声色的林彤,心想,“张峘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没有回应的木头家伙?真是活找罪受...”
这真是他人不能懂的,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晚上张峘送林彤回家,问他,“你老公我打的比你好吧?”
林彤对他嗤之以鼻的一笑,说道,“你那种不专业的,不按理出牌的水平---也就只能赢一下我们这种平时不常练的菜鸟。”
张峘不满的把他压在粗糙的墙壁上,这是一条林彤家小区旁边总是不进人的深黑的巷子。
林彤看着他,眸子里的黑色闪着灵动的光,他挑衅的问他,“怎么,还想把我怎么着了你?”
张峘用膝盖顶上他的裤裆,口气不善的说道,“信不信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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