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陆泽是他的凡人爱侣普赛克,祁亦泱是他严厉并嫉恨着普赛克的母亲阿佛洛狄特。
祁寺魔法学园连白鸽都没有了,各处灰暗昏沉,了无生机,乌云在天空中盘旋着,像是末日将要来临。
狂风呼啸乱作,原本挺拔的树被吹得枝桠乱摆显示出扭曲衰败的姿态,枝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祁楚涵一度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任何更多的恐慌了,就像以个已经被水盛满胀到将要撑破的气球,再倒入一点点水就会全然崩溃。
但是看见了真相之后,心情却忽然踏实了,那些恐慌都有了被杜撰出来的因由而不再使他迷惘。
祁楚涵进入操场,走到边缘处穿过蔷薇玻璃花房,里面的蔷薇花盛极而衰,花瓣淤青地垂落在污泥之中,隐隐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他走到墙身洁白的钟楼前,那个曾经的校园禁地,金银黑三道魔法枷锁在地上短短几日就被带着荆棘的藤蔓缠绕住,发出生锈的气味。
钟楼门口的泥土地上有一块不同于泥渍的颜色,祁楚涵用靴底把泥土拨开,显出它本来的真面目,那是一块标示地名的金属牌子,上面写着,“钟楼-厄洛斯”。
祁楚涵推门而入,缺乏光线的室内首先进入视线的一个石棺一样的小石室,祁楚涵直觉就是这里埋藏着所有问题的答案。
他费尽力气推动小石室的门也只能推开一个仅容得下一只手臂探进去的小缝隙,里面空无一人,他把手探进缝隙,在小石室的底部摸出一个像一本书这么厚的笔记本,带着被时间侵蚀的痕迹。
他翻开扉页,认出了陆泽的字迹。
“这个游戏一步走错就要打回原点从头开始,谨以此书手动存档。——陆泽”
他接着往后翻,第一页上面写着标题“游戏规则”。
“谨记,此游戏禁止真相。千万不能直接向祁楚涵说出任何真相或者透露关于这个世界出现的背景或细节。
我一开始以为是祁亦泱通过什么办法背地里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后来我发现只有阿佛洛狄特的学生才是他的活体监视器,而一切关于真相的语句早在他创造意念战场的时候被他施下了禁止发表的咒语,只要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就会自动触发时间重置的机制,祁楚涵的记忆也会被彻底洗去,为此我已经be了96(划掉)97(划掉)98次。
解决方案:旁敲侧击”
祁楚涵抚摩着泛黄的书页上陆泽刚劲有力的字迹,回想起陆泽刚刚出现的时候祁楚涵就每天用各种问题来轰炸他,可是他总是一脸便秘欲说还休的样子什么也不肯透露,说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而是回答了就作弊。
他现在才知道,作弊还会受到惩罚。
所以陆泽用自己的方式迂回地提醒着祁楚涵,这个世界是假象,这里的人要么三个人长成一个样子要么连样子都没有,他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记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过去没有童年,甚至不记得自己名字的来由。
“祁楚涵在这里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根本认不得我是谁,而且压根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从钟楼里走出来,转身就走了。不过这就是他啊,不关心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萌萌哒。但是循环到大概第8次之后我发现吸引他的注意力很重要,否则花时间和他熟悉的过程中我和他的关系会被他的室友离间而对我产生不信任,如果我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心疼我主动靠近我故事的发展就会比较顺利。
解决方案:伤害自己”
陆泽这个大傻逼!祁楚涵想起陆泽腕上那道狰狞粗粝交错让他没来由心疼的伤疤,他的手腕滴着血和自己说“很痛”的眼神,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次重复的创伤才会形成那样的疤痕。
祁楚涵咬牙切齿地继续往后翻。
“祁楚涵的室友向我发动决斗的时候战书是看准了我的颈侧动脉飞过来的,我在第99次循环的时候第一次收到他室友的决斗战书,被战书划破了动脉爆了祁楚涵一脸血be了一次,临死之前看到祁楚涵被我吓坏的表情,心疼死了,这个错误绝对不能再犯了。
解决方案:避开战书飞过来的角度”
祁楚涵的眼泪落在书页上,化开了最后那个“度”字,他仰起脸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第101次循环的时候终于和祁楚涵的室友决斗的时候,他室友的魔光绕开我往我身后的祁楚涵那边飞去,戳瞎了他的眼睛,于是故事继续不下去我们又be了,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护着他,保护好那双眼睛。
解决方案:防护罩”
祁楚涵还记得第一次和温岩初决斗之后,陆泽的手抚摸着他的眼睛逼他看着自己,眼神像泉水一样清澈又像旭日一样温暖,说出来的话像神经病一样奇怪,和他说“眼睛还在,真好。”
原来陆泽的每一句话背后都藏着一个已经被他忘却的故事。
祁楚涵不停地往后翻,还看到了很多内容。比如,
“向祁楚涵告白那个女生是三人一起参与决斗的,一定要用足够抵抗三重魔法力量的咒语来应战,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咒语,所以中途被打死了50几次和祁楚涵又be了50次,在第167次循环才打败了那三个女生。”
“天呐,我和祁楚涵接吻他胸口会飞出一把破魔剑,我跟他因为想打个啵了30几次,我对祁亦泱无话可说。”
“原来只要□□交换破魔剑就会飞出来,我不过就是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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