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闻标题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xx市艾滋学生病例多分布大中专学校超七成“男同”》。
xx市就是元正礼现在所在的城市。
元正礼眉头拧的厉害,同时也觉得胃里急剧不适起来。
……真恶心。
他心里愤愤想着。
那些脏病八成也是他们传播的。
他只是瞥了眼那个题目,就迅速的将这条消息滑出了屏幕外,像绕开垃圾那样避着,去看其他信息了。
但他看不进去多少。他心里静不下来,躁着,所以他忍耐着把这个网页游览了一遍后,又返了回去,到刚才那条新闻标题的地方,点开,然后神经紧绷的看着,生怕旁边有同事朝他这望。
这其实没什么的,这只是条新闻。但对他而言不止是条新闻,它还是关于艾滋病的,关于男同性恋的。
有时候人会有很奇怪的心态,类似于“你去看某类东西,你就有可能是某类人”,再加上习惯性的以偏概全,有时可能只是偶然一看,被别人看见了,也会想很多,会被认为“经常如此才会被看到”。
总而言之元正礼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他打开了新闻,很粗略的看了下文字。他不想细看,因为觉得很让他恶心不适;但他又该看,否则他不知道这条新闻大概是什么。
忍着反感看完后,他就点去看了评论。
看了新闻这么多年,有时候人是知道里面的评论会怎样的,但就是手贱要去点,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去发泄不快或去舒心赞同。
自以为对的时,需要别人的相同的观念以证明自己是对的;自认为不对时,就愤怒的认为别人是愚蠢的。
里面果然是一堆骂的。
什么“同性恋会让人类灭绝”、“艾滋病就是来消灭那些恶心的同性恋的”、“同性恋是违法自然规律”、“恶心的同性恋就应该全部处死”。也有一些反驳那些言论,还有说“标题误导”,但那只是零星而已,骂还是占多数。
元正礼的脸色不太好。他匆忙不安的扫了眼那些评论,然后慌恐的关了网页。
果然是不正常的。
果然是恶心的。
果然还会传染那些病……
之后他在反感和消沉中下了班。
买菜也有些无精打采的,等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很疲惫。
他在外面按了门铃,没反应,就接着按。最后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他才意识到任万成似乎并不在家。
他拧着眉腾出手拿了钥匙,在心里暗暗骂着任万成,然后开了门。
进了门后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皱着眉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才确定任万成真的是出去了。
他就在心底继续骂任万成,觉得自己累死累活的买了一堆菜,还要做饭,任万成却出去玩儿了。
但其实对比像米虫一样起就等着吃饭、没事还会嘲弄他的任万成呆在家里,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坏。
他甚至希望任万成就这么一走了之,直接回家了。
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按两个人的量准备做饭——他本是打算给任万成打电话问对方回不回来吃的,但当他拿起手机翻到任万成的电话时,他就想起任万成那副欠打的嘴脸,他恨不得直接就把手机摔了。
直到他开始做了两人份的饭,他还愤愤的想着饿死那个货算了,铲在锅里狠狠翻炒着就像是在对待任万成的脸。
等他把所有才做好了端到了桌上,任万成就像踩着时间那样的刚好开了门。
对此元正礼立刻改进了他之前的想法,对任万成得出了结论:出去玩了一圈等着回来直接就吃的米虫。
然而任万成接着给他的结论就让他的厌恶更加升级:刚才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了你不说一声!”刚忙完累的要死的元正礼咆哮着,两双筷子直接拍桌上。
任万成却无所谓的笑笑,脱着外衣走了进来:“你也没打电话问啊。”然后把衣服随手撇到了一旁。
“你就不知道自觉点打过来吗!”
“为什么你不打过来?”
元正礼瞪着任万成,不说话,半晌,沉着脸自己拿了碗盛了饭,一声不吭的坐下,拿着筷子闷着头悄无声息的自己一人吃。
本来就是如此。
本来就是他没提前问清楚,只觉得任万成来这不熟,所以可能会在家里吃。然而任万成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在外面转悠、吃饭也不是多困难且多需要担心的事。
本来就不该做,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
他凭什么就觉得任万成会回来和自己一起吃。
反观自己,简直像见孩子不回来吃饭而莫名其妙大发雷霆的家长。
他皱起眉,心里不快。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回来吃的任万成,还是因为闲的没事干给对方做了饭的自己。
吃不下的明天再吃也可以,其实完全不必不爽快。
尽管如此却依然烦闷。
任万成站在那弯着唇角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接着又回来了。在元正礼旁边坐了下来,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筷子。
元正礼看到后却一挑眉,一把将任万成的筷子抢了过来。
“你别吃!”元正礼呵道。
任万成却笑,“为什么,我没吃饱。”
“没吃饱关我什么事!”
“但你做了这么多。”
“那也不是给你吃的!”
于是任万成就无所谓的勾了唇角,“那就不吃了。”然后就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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