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浓又成了一个清清爽爽的男子。他索性解了辫子,散着头发跳进水里。
弘曕将肃浓拉进怀里,手环到他腰间便不再动作。外头传来些许喧闹,弘曕不管,肃浓也不想理会,就这样无声无息,两个人心无旁骛的泡澡。
说不出的微妙,明明是险之又险的地方,他俩却安之若素了。
军队里带来的亲信就是这点好,万夫莫开。除非杀了他们,就是皇上来了,也未必能进的来这门。
耐不住,终于在水里也来了一次,好在弘曕手脚轻了很多,不激烈。
“再换桶水?”弘曕有点抱歉,看着肃浓道。
“别,再来我可吃不消了。”肃浓忙摇头,爬出浴桶后,用旁边的冷水擦了擦身,便去里屋找衣服穿了。
紧接着弘曕也收拾完毕,过来狠亲了他一口。“你先歇会儿,我出去看看。”
外头闹翻天了。郡王福晋听说弘曕带了个戏子回家,正在自己房里折腾,又惊又气,拔脚就要往里冲。无奈把守实在孔武有力,硬是拦住了一干人,等到弘曕出去,他额娘已经坐到一边,正哭哭啼啼抹眼泪呢。
弘曕上前扶起他额娘,瑶秀一把扯住他道,“儿啊,你怎么这么荒唐,玩戏子玩到家里来了,看你阿妈知道不打死你!”
“额娘,他不是戏子。”
“不是戏子?”
“恩。”
“那……那他总是个男人吧?”
刚刚的叫床声穿墙入耳,好多人都听见了,说是女人也没人信。弘曕点点头,承认了。
“那不就完了。”瑶秀急的重重拍了儿子一掌,“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要玩你在外头玩,捧个戏子玩个相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怎么把人带家里来了?要是你阿玛回来了,我怎么帮你,你说!”
就这么个宝贝儿子,瑶秀从来都是护着守着,犯了错也舍不得打骂,顶多嗔怪几句。弘曕吃透了他额娘这一点,于是耍赖撒娇,“谁不知道在府里是额娘说了算,您不说,底下人怕你,也不会说。我们动静小点,你就让我们再呆一阵子吧。”
见他卖乖,瑶秀眼一瞪,“你就疯吧,我可保不齐能掩的住。”
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弘曕大喜,又得寸进尺,“额娘,我想吃口蘑鸭子,还有焖海参……”
“行行行。”瑶秀忙不迭的答应,“待会儿我叫厨房做了送过去。”
摆平了瑶秀便万事无忧,弘曕优哉游哉的回自个儿院儿了。一进门,看到肃浓已经和衣而眠,便也脱了衣服跳上床,搂着他一起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闭门不出,一直腻在一起。吃喝都是侍卫放到门前窗台上,等人退出去了,他们再取进来。
第二天弘曕去早朝,回来后就被瑶秀拉到一边训话,“昨儿我把你阿玛支出去了,今儿你可给我悠着点。”
“行,待会儿我就带他出去。”弘曕说完了便要走,又被他额娘一把抓住。
“等等,我还没说完。”瑶秀板起脸来,“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听额娘一句,就别这么胡闹了。等太后她老人家的旨意一下……”
“谁说我要成亲?”弘曕打断瑶秀,来了这么一句。
瑶秀被他呛得一愣,好半天才缓过来,“娶七格格……这事儿,你还不知道?”
“额娘,这事儿你就别想了,反正我不娶七格格。如果太后有这个意思,你帮我去跟她说说,你要是不肯,我就自个儿去。”
“胡扯!”瑶秀厉声道,脸一阴,当真生起气来。“你不娶七格格,你想娶谁,里头那位?”
弘曕打小便不怕他额娘,但此刻不愿与她争执,于是抿起嘴,双眼望到别处。
瑶秀见他如此,起身要往弘曕的小院子处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精把你弄得三迷五道的……”
弘曕见状,忙上前拦了,“额娘,你要见他,不在这一时,我屋里乱着呢。这样吧,您现在这儿呆着,我去把他叫过来,让他给您请安。”
瑶秀一听也是个理儿,便回来坐下了。“到底是谁,别是什么下三滥的,看我不剥你的皮。”
“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
“恩。”
侯门公子互相闹着玩,也不是什么稀奇,大凡好一阵便散了,所以瑶秀倒也没往深处想。于是她坐着,静静等。
弘曕是真心想带肃浓见人,这事儿是luàn_lún没错,但已经这样了,总不能一辈子掩着藏着。再说他也不是没后,虽说是个丫头,但也算交代了,要是二老实在不依……那就再说了。
娶不娶,娶谁,弘曕并不放在心上。此刻他就是想让这事儿见光,让肃浓再也躲不掉逃不开,哪怕被扫地出门他也认了。
瓜尔佳氏·弘曕,就是这样不谙世事,又豁得出去的汉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弘曕回到自己屋里一看,发现已经人去楼空。问了问守着的侍卫,说一大早出门的,走了半天了。
于是弘曕大发雷霆,狗血淋头一顿臭骂。守卫们都很委屈,明明只说不让人进来,没说不让人出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删的好累人。。。
☆、出洋
弘曕离开的时候天还未亮,肃浓正睡得昏沉沉。他醒来时屋里无人,闲着便想起昨日裘田庄来拜访一事。他们自上海一别便互无音信,期间肃浓有往南昌寄过信,但都没回音。裘田庄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王府找人,想必是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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