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我也常发生这种事,人的一生中都会迟几次的,不过闯红灯不是很好的行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修长漂亮的手举起,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纤细,却意外宽大厚的掌落到我的头上,带着淡淡宠溺地搓揉着我的发,话语间有着因担忧而生的责备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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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才第四次见面,他便对我做出这种有如多年好友的亲腻动作。
但我很喜欢,一向不愿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这种动作更是从六岁之后便没人对我做过,可是我眷恋着男人的抚触,纤细修长的手却是这样有力,感觉可以把我紧紧包拢。
脸蓦地烧红起来。我刚才居然想要牵他的手,真是太可笑了,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要人牵着走路吗?
「呵。」男人再次轻笑出声,头上的手下滑至我的脸庞,轻轻捏了两下。「红红的,好好玩。」
正当我窘地不知该做何反应时,一个长相有点粗犷的男人从公司大门里跑出来,停步在男人身后,略带恭敬地道:「傅先生。」
捏着我脸颊的手微顿,然后似乎依依不舍地缓慢离去。「抱歉,我还有事得回公司,你也快回家吧。」略显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眼下,轻轻摩娑了会儿后才放下。
我眨了眨眼,应该是昨天睡不好,浮出黑眼圈了吧,糟糕,我现在的脸色看上去会不会很像鬼啊?
伸手摸了摸脸,肩掉到手臂上,狠狠撞上了手臂上的伤口,让我闷哼一声。
「怎么了?」正欲转身和粗犷男人说话的他,闻声回过头来,随即蹙起好看的眉毛,拿走挂在我臂。
发现他的动作,我下意识地缩手,想遮掩身上的伤,手却早一步落在男人的掌握里,袖子再度被卷高,露出那凄惨的手臂。
在阳光的照耀下,我这才发现身上的伤有些恐怖,到处是绵布和ok绷,没有包扎的伤口,可看到因脱皮而露出的红嫩皮肉,像要滴出血来般。
「我、我不小心跌倒的。」解释冲口而出,不知怎么的,我不想看到男人拧起眉,我希望他可以一直带着那优雅温柔的微笑。
男人伸手轻轻碰触我的伤,很轻、很柔,没有让我感到疼痛,就像是微风抚过般,然后男人帮我把袖子放下来,同样地小心翼翼,深怕弄痛我,漂亮的薄唇泄出淡淡的叹息。
「傅先生......」粗犷男人发现他似乎还没有意思要回公司,不禁出声催促,我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
或许是被男人发现,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颊。「我得走了,照顾好自己,再见。」接着便转身偕同粗犷男人回到商业大楼里。
看着他的身影隐在玻璃门内,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我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脸。
虽然他的手指异常冰凉,但是他的抚触却让我觉得很温暖,好久没有人对我做这样的动作了,小时候爸妈因为新鲜感还常这样对我做,但从永庆出生后,他们的注意力便转开了,再之后敏薰出生,永庆便也列入「玩腻了的小孩」区。
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马路上传来响亮的喇叭声才让我回过神来,捡起地,我看着马路上不停按喇叭,催促安分守己非得等绿灯完全亮起才敢开车的痞子,不禁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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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也按过脚踏车上的铃铛,催促走路很慢的老人快点让路,想到这不禁涌现一股罪恶感,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好像在看着什么洁净无瑕的东西,但是我其实不是什么乖孩子。
和那群人混久了,多多少少也染上他们的习性,一开始是被迫拉去整老师,后来是自发性地做一些恶作剧来打发时间,翘课、早退也变成了习惯,也许再过不久,我就会成为旁人口中的不良少年。
想到那双令人深陷其中的柔和双眸,看到我时便染上一丝阴霾,我便感到有些不舒服,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完美的。
就算前几次的碰面是那样可笑,他看着我时依然那样温和,脸上淡淡的笑容优雅却不冷漠,那种上流绅士般的高雅气质,和我站在一起明显格格不入,他却对我做出那么亲腻的举动。
脸再一次烫红,他这么快便接受我的存在,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吗?就像我很想亲近他一样,他也想交我这个朋友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扬起微笑,脚步轻快地踏上回家之路,一直到离家里不过一个转角,我才想起忘了牵回脚踏车,狼狈地冲回红茶店,同学们早已离去,连带店里的员工好像也少了一、两个。
骑上脚踏车,现在时间是四点半,差不多是永庆离校的时间,国中部放学时间是四点十分,比高中部早了一个小时,所以平常他都是一个人回家,难得今天这么早,我便绕到国中部门口打算接他回家。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永庆的人影,我不禁有些担心,怕他被人欺负,通常上学和放学时间都是欺负人的大好时机,一想到这我立刻冲进国中部,走向永庆的教室。
但才正要踏上楼梯,却听到后面传来永庆的声音。大楼后面是一条小小的防火巷,偏僻隐秘,正适合用来欺负人,我担心地直接翻下楼梯,跑进防火巷里。
永庆的背影映入眼帘,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很眼熟的男人,双手揽在永庆腰际,四片嘴唇黏的死紧,听到我的脚步声后猝然分开,两人皆是满脸惊慌。
「哥!」永庆惊呼出声,慌乱之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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