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麼?”
學生一起點頭:“嗯嗯。”
我哼了聲,拿起油性筆,在白板上寫上我的名字,用指關節敲敲那塊板,說:“我是崔言維,暫代你們的生物課,請多指教。”
“老師你幾歲了?”“老師你結婚了嗎?”“有沒有女朋友?”“......”
都是廢話,朕幾歲關你們鳥事,同性戀會有女朋友嗎?我眯著眼,放下擴音器,看了一遍這些學生,用丹田發力,大聲說:“安靜!課代表在哪里?”
教室馬上靜了,我的聲音還在迴響。
“還沒有選出來,都是由數學科代表暫代的。”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說。
我掂了掂油性筆,想著,我今年三十二歲,在醫學院念書時的學號也是三十二。我執起教鞭,問:“三十二號同學,請站起來。”
學生們互相望瞭望,有人說:“數學科代表還沒來。”“他今天有打電話叫我幫他請假。”
不會吧,那個科代表就是三十二號?眼看學生又開始吵起來,我揮著教鞭抽了一下講臺,揚起下巴冷冷地說:“安靜!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上課了,現在打開第三章,今天講孟德爾的遺傳定律!”
老實說我很討厭呱噪的人,太平間的屍體比他們可愛多了。不過幫第二凜代幾節課就能還了那份人情,正合我意。
照著課本念了幾句話,再放些影片,很快就下課了。有人拿了問題過來問,我刷刷幾筆解答出來,扔下他們就走。開車去辦公室拿東西,有人約我去吃飯,我剛要拒絕,就接到薑羽的電話,他說有事找我,我扔下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往外走,邊走邊說:“你現在哪里?”
“中心廣場百貨大樓三樓的速食店,你快點過來。”薑羽的聲音帶著笑。
十分鐘後,我把車停放在中心廣場的停車場,往百貨大樓走去,廣場中央正舉行什麼周年慶,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面有幾個人在跳舞,伴奏響得拆天,舞臺下麵圍了一堆人,連路都堵住了。
我邊穿過人潮,邊朝對面三樓看去,整幅的kfc廣告牌,淡藍色的落地窗,靠近廣場這邊的桌子上,坐了個熟悉的人影。我推推眼鏡,確實是他。他看到我,馬上一隻手撐著從圓椅上站起來,朝我招手。
我剛舉起手,舉到一半,看到他身邊湊過一個女生,好奇地往這邊看。我臉上一寒,迅速放下手,很快走進了百貨大樓。一樓是特賣場,我從門口的樓梯走上去,繞過圓弧形的樓梯拐角,到了二樓的溜冰場。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非常不爽。當我走上三樓,推門進到速食店時,坐在靠窗位置的薑羽一條腿放在圓椅上,對著我豎中指,同時奉送了挑釁的微笑,尖尖的虎牙閃著白光。
他對面坐的是個咖啡色捲髮的女生,裹著紅色頭巾,穿著白色絨毛外套,很瘦,脖子上掛著耳機,還有一串銀色粗項鏈。兩人之間有個高腳杯型的圓肚金魚缸,插了兩根吸管,盛裝了滿是冰塊的可樂,桌上散落漢堡包裝紙跟薯條盒子。我走過去,看見兩人桌下倒放著排輪鞋,一旁架子上放了個手提cd唱機。
“有什麼事?”我踱過去,冷冷地問。
薑羽笑嘻嘻地說:“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對了,忘了介紹。”他攤開兩隻手說,“這是我同學洛甯,寧子,這位呢,就是我的保護人崔言維大醫師!”
那個洛寧看了看我,眼神銳利:“你好。”
我微微點頭,當作回答。
“既然你的保護人來了,那我就退場吧,拜拜了,小、羽。”洛寧彎腰,拎起一雙排輪鞋,帶上耳機,提起唱機,對我一笑,那笑沒有到眼睛,帶了挑釁的味道:“崔醫師,再見。”
刻意加重的小羽兩個字叫得我心情煩躁。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薑羽推我:“色老頭,你看什麼看啊,被她迷住了?”
我哼了聲,坐在薑羽身邊:“朕對母的沒興趣,而且眼光沒那麼差。”
薑羽撅嘴:“還朕呢,你這話讓洛寧的擁護者聽到,肯定被他們拍死。”
“你也是?”我心不在焉地問,拿過他面前的吸管,喝了一口可樂。廣場上的人突然發出驚呼,越來越吵。
“什麼?”他沒聽到,朝窗外揮手。
我越過他的肩頭看過去,洛寧正在舞臺上跳街舞。脫掉了那件外套,只穿了件黑底碎花的背心。一個撐地迴旋過後,舞臺下面的人喝著彩。她俐落地站起來,往這邊看,挑了挑眉,放電。我看到薑羽還是笑嘻嘻地叼著根薯條,腳打著拍子。
我拎著他的頭髮將他轉過來:“你叫我來到底做什麼?我很忙的。”
薑羽指指他的腳,嬉皮笑臉:“剛才去溜冰時扭傷了,不能動。”
我抓過他的腳,拉起褲管,腳踝已經腫了。我冷冷地說:“腫成這樣,你幹嘛不去醫院?”
他扯我的上衣下擺:“反正有你在。”
我敲他的頭:“你還把我當成傭人了!”
抱著他走下樓,他東張西望,騷包地四處放電,我用力捏他屁股。
“做什麼?”他兇狠地瞪我。
“你發什麼春?”
“誰叫你公主抱的?周圍這麼多人,你沒感覺的嗎?視線刺得老子臉都要紅了,當然要做點反應才對得起自己!”
“我只看到你。”
聽到這句話,他呆了一下,低下頭,耳朵慢慢變紅了,我也有點不自在,抱著他加快腳步下樓。
“唔,本來應該是我在上面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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