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了好不好?”
他希望大儿子在假期的时候能让自己的脑袋好好放松一下。
“好。”张踵毫无疑义地接受了他爸爸的要求。
回头锺苟把餐後的碗筷一收一洗,开车去了公司。
这边张欢华带著两个儿子,让大儿子当球童背著他的球具,他则抱著乖乖揽著他脖子的小子去了球场。
两个儿子其实性格完全不同,大儿子喊他“父亲”的时候总是喊得一本正经,严肃得很;而小儿子嘛,就算被他故意养得很骄气,但骨子里也摆脱不了他爸爸的基因影响,对家里人都是一幅我很乖我很忠诚的乖巧样,喊他“父亲”的时候眼里都带著景仰,就像在仰望一座大山一样。
不得不说,张欢华对小儿子更要偏爱一些,如果说他希望大儿子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而小儿子,他则希望自己能把所有最好的都送给他,不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第44章
张欢华到时,温立言许杰他们已经到了。
许杰喜欢张小挚,见到这小家夥,一把就抱起了他,惊讶问小朋友:“今天不用上学吗?”
小朋友很诚实地回答他:“不用的,许叔。”
说著,香了许叔脸蛋一口,把头扭过,看著他的父亲。
他喜欢许叔。
但父亲是父亲,他希望是父亲抱著他。
爸爸说过,如果在外面,一定要跟著父亲走,那样子,他们一家人才能一直在一直。
爸爸,父亲,哥哥,他,都在一起。
张小挚不明白爸爸告诫他的是防的那些打他是张家子弟身份主意的人,但他总归是明白,在任何场合里,只有跟著父亲才是最好的。
就算,他其实喜欢许叔的怀抱要比父亲的怀抱来得多。
许叔很温柔,而父亲,他抱著自己,自己就会因为不能动,骨头就会疼。
许杰跟温立言这麽多年都没要孩子。
许杰问过温立言想不想要。
温立言则苦笑说:“真没敢想,你年轻时候气太盛,我只顾著担心著别让你受委屈的好,後来你懂事多了,还是没想过,你又是让自己病又是恨不得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关系一样,我哪有心思想……”
“那现在呢?”许杰不为所动,抱著双臂冷冷地问。
温立言叹气,站在许杰一米以外的距离看著这个倔强了一辈子的青年,眼里有著年长者的悲伤:“你少年时,我想著要让你好好长大,你长大的时候,我恨不得你让你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许杰,你说呢,为了你,我哪来的心思去想什麽孩子不孩子?我光让你不受委屈,就已经花尽了全部为你能调动的力气了……”
许杰冷冰冰地看著他,过了几十秒,冷冰冰的男人脸上流著好像不是他从他眼眶里流出的泪水,他镇定自若地边哭边跟温立言说:“那也是你不对,我才十几岁,你就说爱我爱到死,不让我受一点点委屈,可是你看看这几十年,我是怎麽跟你过的?那时候为了能跟你吃顿饭,我什麽苦都没吃过的人在雪地里走一天一夜到你郊边的房子里,可你在干什麽,你扔下差点发烧死的我,去跟别人过年,可我那年跟你说过什麽?我怎麽来的就怎麽回去,回头你说你要见我,我就又不管我爸爸打得我半死去见了你。”
说起那段,温立言也是心绞如裂,痛得整个上半身都像被电击那般痛楚,那个时候,小小的天之骄子,真是为了他折断了所有的尊严,而他又怎会不知道?
因为他一句天长地久,这个人也陪上了所有他能损耗的一切,无忧无虑的前途,还有真心爱他的家人。
“我二十岁生日,也是我一个人过的,”许杰本来懒得伤心的,但这埋在记忆里深处的伤处还是不可避免地甩不脱,他说著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冷酷的,但他不知道,他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的感情:“你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亲手做蛋糕,要给我戒指,可你呢?从凌晨到我生日过後,你一秒锺都没出现过,是我最後不要脸,不顾那天我哥愤怒得打了我十几个耳光,硬要去你住的地方找你,没找到你,然後我怕你有什麽为难的地方,又爬著回来缠著他带我去你家,可你当时你在干嘛?你在你们家开著派对,跟著女人跳舞,跟别人笑得就像你前一天没骗我上床一样,我那天晚上缠著你,打了你,最後我不要脸地说了我爱你,你才跟我说一声对不起的,温立言,那时候我有多贱,我到现在都没忘记过……”
温立言默无声音。
而许杰,嘴都抖了,他看著温立言,以为自己很镇定,实则血色全无,嘴唇发白地跟温立言继续说:“为了求得你多看我一眼,为了求得你一句你错了,我当著那麽多人的面,说我爱你,那些人嘲笑我的面孔,凌辱我的眼神,你敢说你现在已经忘了?就算你忘了,我也忘不了那种耻辱,我至今都忘不了,我忘不了那天我哥被我气出心脏病,温立言,我是真忘不了,我曾为了你贱到连自己是个人都没想过,你後来就算自为以然地为我好封锁了一切消息又如何?那些人这麽多年在背後拿我当笑柄的事实因为这个改变过吗?他们在背後一年一年嘲笑我事情哪年少过?”
许杰说著说著,到这段的最後一句,嘴都僵了,他的嘴唇紧紧地合住著,再也挤不出一个字……
那麽多那麽难堪的往事,其实,都是他一个人熬过来的,这麽多年,他甚至都没有拿这些为难过温立言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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