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几个线头,不如顺着线索摸下去,说不定能摸出好东西来。老崔,你负责追捕林又坚,把这个人祖宗三代都调查一番。朱玲,我放你几天假,你私下查一查送房子给李囡囡的人。小陆,你先把伤养好。我负责追查王晨朝的来历与目的。我们对外公布李囡囡、吴女士的死,凶手分别是雷长洲、林又坚、王晨朝三人,把案子给结了。今天先到这里,小陆、朱玲你们回医院养伤,老崔回家休息,明天早上回局里报到。”
“是!”三人精神抖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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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走了,柳下溪却坐在沙发上不动,头靠着墙手抚着额闭目沉思。
邹清荷看着他,心痛地想:柳大哥累了。
“清荷,把门关上。”柳下溪睁开眼睛,看到情人眼里满满溢出的关心,心里一暖,笑了笑:“你困了吧,想回去了?再等等,我有些累得不想动了。”
“那好吧,等你缓过神来再回去,累了还是回家休息才舒服。”邹清荷嘴里这么说,却还是去关门,然后走到他身边用手指轻揉他的太阳穴。
柳下溪抓住他的手指,摇头道:“陪我说会儿话。清荷,这案子我有几处想不通。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有张网罩着喘不过气来。”
“柳大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回答。”邹清荷对这间屋子有些发怵,便把眼睛闭上靠在柳下溪的肩膀上。
“虽说雷长洲杀妻的理由充分,但王晨朝为什么要帮他?他们怎么认识的?”
“雷长洲付钱给王晨朝。”邹清荷回答,突然一呆:“不对,雷长洲缺的就是钱。谋杀的原意就是想法子逃脱法律的惩罚,一般来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事……的确很怪。不是深恨大仇很少有合谋杀人的现象。”
“是啊,林又坚卷入本案,甚至当了杀人的执行者,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从林红兵的供词里,我觉得他有两点理由:一是他烦了死者,二是他想敲一笔钱。”邹清荷拿出本子来认真把柳下溪提出的问题记录下来。
“第一点不成立,他厌烦了这段关系可以选择离开。那么,他也是因为钱了。好吧,我们暂时假设林又坚与王晨朝涉入本案的原因是‘钱’。我们知道雷长洲没钱,急需用钱。‘钱’如果是他们协助或者执行杀人的动机,钱的来源就在死者身上。死者的财产最大一块就是这套房子,其次是银行的存款。银行的钱被她的丈夫挪用了大部分,剩下的只有我们搜到的存折。这两笔钱都不可能即时付给林、王两人。”
“他们针对的会不会是死者手里的帐本?”
“我对财会、帐本……不熟。”柳下溪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我们不了解死者,对她的印象来自她的丈夫以及吴女士的描述。在他们的口供里死者是一个妒妇,虚荣而又难相处。你怎么看?”
“我觉得她很能干。”
“哦,怎么说?”
“她进了外资公司,给自己的丈夫包下了公司的外发单,说明她在公司深受重视。挪用公款做假帐被公司察觉,受到的处罚只是自动离职,而她的同事却被告上了法庭。光这两点就能证明她是一个能干的职业女性。我知道会计师的执照很不容易获得。”
“嗯,你说得对,没有人无缘无故监视普通人。她手上可能有别人想高价购买的秘密,从她的职业和特长看,应该是某公司或者某集团的帐目。有人窥视就会有人出面保护。我们不如这样来理解:这套房子就是暗中保护她的人送给她的。可惜时间太短了,朱玲还没有深入调查送她房子的人背景来历。我想,送她房子有几种可能性。一是给她的报酬;二是拥有自由的空间方便她做帐;三是便于保护她。”
“保护她?难道王晨朝最初的任务是保护她?”邹清荷猛地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晨朝的身手很好,绝对不是一般的保全。小陆当警察的时间比我长,身手在分局也是有名的。如果没有朱玲的帮手,小陆肯定败在王晨朝手里。”
“保护者变成杀人者。难道死者的保护人要除掉她?”
“如果死者想把手里的秘密拿出去换钱,她成为了背叛者,杀人会更激烈一些以警告其他的人。我想她的保护人不会采用这么复杂的杀人手法。也许,有人收买了王晨朝。他甚至有可能偷走了死者手里的秘密,正好遇到死者的丈夫想杀妻,便想借他的手掩盖自己盗取秘密的真相,把情况弄得更加复杂。至于林又坚……我有另外的想法假设:假设之一,他是替罪羊,贪婪无知的蠢人,被人利用成谋杀的执行者;假设之二,他是买方的人,有目的地接近死者。不过……”
“等等,柳大哥,让我想一想。”邹清荷双手绞在一起:“我觉得第二种更接近事实,如果他是买方的人,吴女士就是他的同伙。”
“没错,吴女士的死变成了典型的杀人灭口。她接近死者的丈夫,掩护林又坚接近死者。他们跟王晨朝达成协议,交易之后迅速撤离。吴女士收到的邮件很有可能就是货到手了,验了货之后,她通知林又坚把货带走。”
“太复杂了!”邹清荷感慨。以他的聪明还是无法想象整件事会是这样的。
“这只是我的推理。事情的真相需要进一步求证。”
“那么,柳大哥,你认为吴女士是被林又坚逼死的吗?”
“唉,我不能肯定是谁逼死了吴女士。王晨朝的嫌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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