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问小偷:“你有他家的钥匙吗?”
“他家的后面的窗户没关,可以翻窗进去。”小偷涎着脸把手掌伸到莫文卫面前。
张建纲恶狠狠地一掌拍过去:“讨打啊,你。”
莫文卫摇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元的钞票递给小偷:“你翻窗进去再把门打开。”
小偷把钱放进裤袋里,立即转身溜了。过了一会儿,屋内的灯亮了,接着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打开。
屋内不大到处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用过的胶瓶、易拉罐、纸皮堆得到处都是,简直是垃圾收容所,气味十分难闻。张建纲掩住了鼻子扭头看莫文卫,心想,莫大律师肯定受不了这个环境。哪知莫律师居然若无其事地扫视室内……
“洛小虎的母亲在做什么工作?”莫文卫问。
“收垃圾。”小偷回答:“以前洛阿姨在工厂做包装工人,小虎哥被抓走之后,洛阿姨失业了,只好捡垃圾出去卖。你们找洛阿姨有什么事啊?”
“这位大律师,来这里为洛小虎上诉辩护的。”张建纲回答道。
“什么意思?不明白。”小偷愕然地张大嘴,呆呆地看着他们。
“有人觉得洛小虎是被冤枉的,特意跑到北京请来莫律师为他打官司。”
莫文卫扫了张建纲一眼,柳下溪叫来的警察话真多……
“呜呜呜。”小偷突然哭了起来:“小虎哥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们都说小虎哥杀了人活该吃铁花生米,他们在胡说,小虎哥才没胆子杀人。每次大家打架,小虎哥总是第一个逃跑。大家都说他是歪种。”
“……你认识王荟萃吗?”莫文卫问。
“洛阿姨工厂的老板娘。她是好人,来过这儿替洛阿姨骂过小虎哥,要他学好不要游手好闲要孝敬妈妈。呜呜,她也要被冤死了。”
莫文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小偷。小偷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律师,你也是好人。”把手伸进裤袋掏出莫文卫给他的五块钱:“还你。”
莫文卫摇头:“给你。”
“不行。你是来替小虎哥伸冤的,这钱我不能拿。”小偷拼命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华龙。”
“华龙,洛小虎的母亲什么时候失踪的?”莫文卫收回钱认真地问小偷。
“已经有四天没见到她,有一个自称记者的人来找过洛阿姨,第二天就没见过她了。”
“记者?”难道是刘名方记者?
两人离开洛家走了一段路,回过头见华龙跟在他们身后,张建纲停下来,华龙在远处也停下来。张建纲朝他招手,华龙奔了过来。“大哥,什么事?”
“你知道王荟萃家吗?”
“知道。”
“带我们去,好吗?”
“好啊,要去她娘家还是她丈夫家?”
张建纲看着莫文卫,莫文卫道:“娘家。”
“她娘家?”华龙畏缩地往后挪了几步。
“怎么了?”莫文卫问。
“抓人的刑警队长也住在那院里。”
“蒋少华?”
“就是他。我不想见他。”
“他人不坏啊。”张建纲歪嘴斜眼地看着华龙。啊,明白,华龙是小偷,当然害怕身为执法者的刑警队长。
“你见过蒋少华了?”莫文卫问。
“见过,先前还一起吃了晚饭,他让我明天去公安局拿案子的警方存底档案。”
“你!”莫文卫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道:“你在打草惊蛇!”这个警察出乎意料外的蠢啊。
“啊?”
“替被告打官司时我跟检控方的警察是对立面。案子已经一审宣判,办案的警察们一般不会轻易地承认自己失职。你要明白,前审如果被推翻被告宣告无罪,主侦此案的蒋少华需要背负相当大的责任,轻则记过、降职,重则免职,视情节严重可能会有更严历的处罚。”看来不跟他解释清楚,这个人还会犯其他的错误。
王荟萃的娘家离迎风宾馆不远,转过一条街就到了,是录属本地教职人员的宿舍楼。
华龙不肯进去,说是在外面等他们。
他们到王家时两老还没睡。莫文卫先前有打电话过来,对方正在等他。莫文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他们刚一进屋王荟萃父亲直接跪了下来,抓着莫文卫的裤脚道:“莫律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我们的女儿,她是被冤枉的啊!”
看得张建纲眼睛酸酸的。
王母关上门,垂着眼泪哽咽道:“我们跑了很多地方找不到律师肯为荟萃打官司。”
“您请起来。”莫文卫搀扶着王父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谁知道老人家看上去瘦弱衰老,却硬是扯不起来。
“伯父,您请起来。我是为了这场官司才从北京来的。”
王父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张建纲从后面扶住他,送他坐在沙发上。
“莫律师,您请坐。”王母端出热茶放在茶几上。
莫文卫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这是委托书,请两老签一下字。”
王父戴上眼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泪流满面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老太婆,你也来签个名吧。我去把东西拿出来。”不一会儿,王父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的材料是我女儿在拘留所里写的,托人转到我手上,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莫文卫打开牛皮袋拿出材料看了一下,目光被吸引住了……在白纸上,清秀工整的字有序地排列在一起,没有任何错字与污迹……“她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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