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车厢里温度有点上升,呼吸急促口水吞咽的动作加大……偷眼瞧了瞧柳下溪,正碰到他似笑非笑地朝他看来,慌忙移开了目光。虽说两人成为情侣已经好几年,有时私下相处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啊,我看到桃花涧了,我们到了啊。”他瞄到窗外,眼睛突然一亮,找到改变气氛的目标了:目的地到了。
石青色的巨石上用朱红描绘着雕刻出来龙飞凤舞行书体的‘桃花涧’三字,旁边有人工开拓出来的小瀑布流畅奔放地冲洗着下面的卵石。一些清荷叫不出名字的厥类植物漂亮地展示着它们的叶子。再转一个弯到了桃花涧自然风景区的正门。左右两株高大的粉色桃花怒放满枝,夹着一块大大的石匾书写着:欢迎来到桃花涧自然风景区。这正门其他的构造全是仿木塑造,沿袭了北京传统的古香古色的文化韵味。
邹清荷下了车,从正门就可以窥得见前方的一部分美景,人工的与天然的美景相结合,有一种异样的精彩。
可是这里太清冷了,门口根本不见游人。“门可罗雀”四个字用在这里刚好。
售票窗口里坐着一位女人手里拿着本小说在看。见清荷凑到窗口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懒洋洋道:“几个人?”
邹清荷拿出学生证合着二张十元的钞票一起递进去:“一张成人票一张学生票。这里好清冷哦。今年的桃花开得真好看,居然没什么人来看。”
售票员叹了一口气:“去年这个时候人多,今年倒霉呗。”
“怎么了?”邹清荷问。
售票员熟练地划好票,把票根留下,随口道:“发现了死人头呗。”
“啊,有这种事?”邹清荷假装吃惊。
“嘿嘿,票不可以退了啊。”售票员带着一丝狡黠笑道一边看着邹清荷的学生证:“你是大学生啊?北京大学!哇,很难考的。听你的口音是外省人吧?”
“是啊。放心,不会让你退票的,我们打算今晚住在里面,听说这里有住宿的旅馆,你们这里风景好,可惜离市区有些远,来回一趟不容易。我们老家桃花也开得漂亮,我喜欢看桃花。发现有人死在这里你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呢,头被人割了。噫,提起来就打冷噤,我晚上都不敢留在这里。不过,就算死人变成鬼,人又不是我杀的,要报仇也不会找上我。”售票员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第三个人,小声八卦道:“来了很多警察,到处挖,已经挖了几天了。前几天还有不少游客来赏花,看到警察们在工作,游客们走光了。”
“挖?”邹清荷眨眼。
“听说要找尸体的其他部分,死得真惨啊,人死了还被……”售票员摇头。
“死的是游客吗?”邹清荷继续问。
售票员丢给邹清荷一份桃花涧风景介绍的三折宣传单张:“谁知道。来这儿玩的人成群结队的多,很少一个人来的。我也没见到死人头,谁有胆子见那个呀。”
“今年来的客人不多吧?”
“来我们这边玩的夏天、秋天人比较多。”
“近段时间,有没有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人啊,比如说俊男美女之类的。”
“看你斯斯文文的蛮爱打听的嘛。”
“呵呵。好奇嘛。”邹清荷傻笑。
俊秀的男孩傻笑时会产生让人觉得很可爱的电波。
接受此电波的女售票员笑道:“印象深刻的人嘛经你这么一问……我还真记起来一对儿来。春节期间来这里人不少,过完节游人很少。零星的客人嘛一般是一家人或者是一对对情侣。大约半个月或者更早一些,有一个女人买了两张票。客人太少,很容易就记住她的。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坐在车上没下来,一般来说一对情侣出来玩,付钱的多数是男人。何况那女人长得真好,衣着打扮又时髦。当时我觉得意外就多瞧了几眼,那女人的样子很高兴一直问我桃花开得怎样。那时桃花还没开呢,我告诉她桃花开得好得多等半个月,不过腊梅与玉兰花开了。”
“你还记得她长相吗?”邹清荷微笑地问。
“记得,长得那么漂亮。说真的,她说话的口音跟你有点儿象。‘桃花’跟你一样念成了‘涛发’。”
邹清荷一怔,从口袋里掏出死者的相片递到她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她?”
“噫?”售票员吃惊地抬头盯着邹清荷看:“你是便衣警察?”
邹清荷摇头:“我不是。我在找人,相片里的女人。”
“……”女售票员瞄了一眼,把相片推回给他,有点慌张道:“这么久了我记不得了。”
邹清荷对柳下溪招了招手。
柳下溪从车上走了下来:“怎么啦?”
“她可能见过死者。”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售票吓得脸色苍白,两只手拼命地摇动。
柳下溪把警员证放在她面前:“不用害怕我是警察。”
“我不记得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售票员吓得整个人往后一仰,椅子翻了她倒在地下,半天也不起来。
“喂,有没有事啊?”邹清荷隔着小窗口问。
柳下溪收回自己的警员证,眉头微皱,把邹清荷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邹清荷把自己与女售票员的一番对话复述了一篇……
柳下溪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来今早有警察拿着相片问过她了。”
“怎么说?”邹清荷发现售票室内的女人,悄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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