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有礼,无可挑剔,“多谢方叔叔在程家庄替小妹出头。”
方有寻也不搭理林仕岳,抬头看林仕岳身后的溪月。见溪月目光躲闪,不肯与自己直视,便将目光看向紧跟其后的寻风。
寻风面露难色,似有很多话要说,又碍于在场人多,不能开口。
一旁另一名青年忙热络地打圆场:“方先生一定是思女心切,林小姐的母亲又与先生的爱人容貌相像,才会错认女儿。林小姐乃是清明出生,不知先生的爱人与先生是何时分离呢?”
方有寻看了眼这个一脸温文尔雅的青年,十分给面子……没搭理人家。看了一眼寻风,转身就走。
寻风随后跟上。主仆三人就这么把穆王一众人等凉在了外面。
李华上前两步,想问问公主的事:“方先生留步,不知舍妹病情……”
“亥时,华琚殿,我们谈谈诊金。”
名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人从来都看不到自己,即使他明知道,十年来自己想方设法要杀他,他也不曾把自己放在眼中。
知道方有寻心情不好,寻风见过礼没敢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开始汇报小姐的事。
原来溪月等人一行刚回到徽州,就遇到林仕岳和名朗。林仕岳对溪月很是关心,并代其母道歉,保证会给溪月一个交代。苏冰等人碍于与林家的恩怨,次日就离开了。溪月就选择跟林仕岳同行。一日名朗给溪月看了一封信,三人又在内室商谈多时,具体内容寻风不曾听到。
方有寻有种预感,自己好不容易认的女儿很可能要被别人拐跑。暗暗后悔,自己一直忙着寻月的事,竟然忽视了溪月。这样想来,从程家庄开始,溪月一直就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父亲。是啊,半路杀出来的便宜爹亲,哪里比得上从小到大的兄妹情呢?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一定是那个小子搞得鬼!
向来只有他说上句没人敢反驳不从的方大执教,终于尝到了苦果,面色自然不会好看。
就在寻风觉得自己快被冻伤的时候,听到他们家大人低沉得可以砸死人的声音:“继续。”
“穆王李华是后到徽州的,在与林仕岳谈生意。属下几次暗查都未能探得具体细节,只知道情况似乎对他们很不利。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寻风不敢抬头看方有寻的表情,却听得上面一声冷哼:“有龙华卫守卫,你一个人能探到这些已经很好。徽州商界有什么动静?”
“很多银号发生挤兑,小一点的已经有倒闭的了。整个徽州商界动荡,人心惶惶。”寻风终于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了点温度,松了口气。
原来大人早就了解,听起来徽州的事情好像与大人有关。寻月两眼放光,在中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徽州是中原商界的缩影,林是李华的地下管家。他们的头疼才刚刚开始。”
看着方有寻心情稍稍好一些,寻风正犹豫着那件事要不要说,就听见方有寻抿了口茶,沉声问:“有话就说。”
“是。”不敢再犹豫,寻风略一沉思,开口道:“林仕岳这次和小姐一同跟着李华回琚华宫,一是要与大人说清楚(划清界限),二……似乎有意在撮合小姐与穆王……”
没等寻风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方有寻手中的茶杯已经碎裂,数吸后,细细的瓷粉散落一地。
寻月觉得寻风好像刻意隐瞒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是什么。
那名刺客轻功和藏匿的技术都很高。自己被他引到一处山谷,谷中竟然有很多机关。寻月不知道这是那刺客临时布置的,还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要不是寻风及时出现,自己即使能杀死刺客,也必然不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生擒了。
这一路上相处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寻风给寻月的感觉总是周到而温和,尤其是对溪月小姐。而对穆王和林仕岳,寻风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虽然表现得极不明显。就像是在……吃醋,难道……寻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也许只是因为职责吧。
因为想事情,寻月就连寻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直到方有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幽幽地问:“想什么呢?”
寻月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想请罪,却被方有寻一伸脚抵住膝盖,跪不得站不得。
“说说看,什么事比我的问题还有难度,要我的小寻月想这么久?”
方有寻的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这让寻月更紧张了,自己竟然根本没听到大人的问话。而心中的疑问如果说出来,无疑会害死寻风。
看着寻月憋红了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方有寻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刚才的烦恼也一扫而空,反而有了新的想法。
向寻月勾了勾手,方有寻提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自己的未完之事呢?”
寻月顺从的弯下腰来,靠近方有寻:“回大人,那刺客已经活捉,现压在琚华宫的地牢中。”
虽然方有寻当时下令要将刺客“碎尸万断”,寻月还是将人活着带了回来。分辨主人的气话和实际命令也是死士课业的重要一项。要是因为主人一句气话就断了重要线索,等同替敌人杀人灭口,搞不好就被定个叛主的大罪。人活着带回来总是没错,问完了话,要是主人还不解气,再杀再刮也不迟。
方有寻刚攀上寻月的脖子,想继续三天前的未尽事业,就得到一个自己并不关心的答案,刚想变脸,就发现寻月的衣领上有一点点暗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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